“嘿,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你不知道今天北王爷亲自坐镇,选取庆典武斗者吗?”
“等一等,我也去!”
“快点……”
武斗者?
经过方才的小插曲后,墨周箫雨也没心情逛街了,找了个小茶摊发呆。突然听到隔壁的对话,那双因为无聊而没有精神的眸子一亮,他找的不就是这个吗!
偷偷把名报了,他就不信他当着这么多人参加比赛,拿到资格,那傻木头还能不答应。
如果能拿到武斗者的资格,也就代表着获得了巨大的权利、荣耀和金钱,因此虽然有失去性命的危险,但仍然有数不清的人来参加。
跟着刚才说话的几个人跟到报名现场,幸好没看到北木雪,墨周箫雨暗自松了口气,他可是记得,北木雪之前只凭他的眼神就认出来他是不是原装的,他可不认为凭这妆容就能骗过北木雪的眼睛。
不过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为什么现在会这么怕北木雪生气?这个问题只闪了那么一瞬,墨周箫雨想不通,也就懒得想了。
由于是武斗会开场,加上离正式开始还有两个钟头,所以还能报名,一旦比赛开始,也就没有机会再参加了。
武斗者选拔的规则很简单,每个报名参加的人在拿到铭牌后,就会到报名点后面去。报名点选在兰山脚下,比赛场地就在兰山。所有的参赛者在比赛开始前都在不同的入口等候,至比赛开始到结束总共三千余众,庆典武斗的荣誉虽然诱人,但也不是谁都有这个自信和勇气去挑战的。
而且,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参赛的,至少需中三甲等的天赋,这是参选的最低要求。
三日之内到达山顶的十人才有资格进入真正的选拔赛。而这三日之内,是靠躲藏胜出,还是屠杀裁人,任何选择都可以。
“姓名?”
“墨北。”
“年龄?”
“二十一。”
“哪里人士?”
“帝都……”
……
拿到名牌后,墨周箫雨被带到入场口等待。
赛场即将开场,墨周箫雨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有种不妙的感觉。
装了会儿鸵鸟后,那明晃晃的冰凉的视线依然如此显著,终于,墨周箫雨忍不住偷偷往后瞄,刚好对上一双冷清的眼睛。
墨周箫雨掩饰性的左瞧右瞧,选拔赛一开始,就拔腿跑了,看得在远处高台的北木雪抿紧唇,眼中满是无奈和妥协。
庆典上的赛事很残酷,每个人为了胜利,不仅会拼出性命,有的甚至会使出各种卑鄙的阴招。
早就知道拦不住,何况北木雪也没想真的阻拦墨周箫雨。思及今后会遇到的重重危险,他一方面无条件信任墨周箫雨能保护自己的同时,另一方面始终忍不住会担心的。
或许他应该跟去看看……
还是算了,他该相信他!
咚——
天色已晚,飘着几丝霞云的苍穹之下,兰山的某一片区之上惊飞无数鸟禽。
明的暗的不少参选者,也不禁好奇地看向闹出这么大动静的方向。
墨周箫雨撇了撇嘴,坐在结实的树干上,俯视大树底下的姿势怪异的一身粗麻衣的青年。
“你跟我一路了。”
从进山,这青年就跟在墨周箫雨后面,包括墨周箫雨一直蹲在树上没动,这青年也跟在后面不远的树上。直到临近傍晚,墨周箫雨开始赶路,青年也跟着动了。
说是巧合,他可不信。
若不是感觉到青年没有恶意,墨周箫雨也不会只是在受不了这条紧跟的尾巴的时候,把人从树上踢下去这么简单了。
想到这,墨周箫雨不怀好意地盯着青年,问:“名字?”
躺在树下的青年睁眼就看到树上的人,微张了下嘴似乎有些惊愕,很快就收敛起来,他低声回答:“周有七。”
周有七的声音不大,墨周箫雨还是听清楚了的,他的目光如光线一样在周有七身上扫视。过长的头发遮住了周有七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光洁的下巴以及亮得惊人的眼睛。
周有七。
等等!
……周?
墨周箫雨支着下巴,似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事实上眼里却没半分惊讶,似乎意料之中。
周有七坐在地上熟练地正回左手手臂,动作太随意了,一点痛苦或不适都没有。然后,周有七甩了甩手,活动下手指,觉得没问题了,站起来,抬头,与墨周箫雨对视,处之泰然。
墨周箫雨有点好奇了,这样性格的人,可是和周家太不像了,在全是人精的周家,这种简单得和野兽一样全靠直觉的人简直就是异类吧。
“你和周家什么关系?”
“家主的……”周有七声音一顿,状似无恙地说道,“侍卫。”
没错,充其量只是个侍卫罢了。
或许侍卫都是抬高了。
虽然他确确实实是被那人收养的,可自从……即使没有明说,周有七也能感觉到,那人在躲着他。
既然如此,倒不如随了那人的意,离远一点。
于是,周有七第一次没有征得那人的同意,擅自和被选来的侍卫换了班,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虽然看不清周有七的脸,但墨周箫雨总觉得那阴郁的青年周身的空气都弥漫着毫无保留的黯然和沮丧。
特别是那双眼睛,干净得像是会说话一般。
抛开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墨周箫雨从树上跳下来,乘周有七反应不及,拨开了周有七脸前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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