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球妃感激的坐在椅子上,不靠近也不远离,只是一直用爱慕的眼光望着皇上。
寒敬之也没打断她,既然萧夙机让她留下来,那就留下吧。
“臣......”寒敬之刚要拱手告退。
“这些就拜托爱卿啦!”萧夙机从桌子底下搬出一大摞奏折来,堆得能有半人高,一看就是遥遥无期的任务。
寒敬之:“......”
等他一本一本的帮萧夙机批奏折,而萧夙机正趴在桌子上打着小呼噜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身为臣子帮皇上批阅奏折是不是不合适?
不过要是真给萧夙机批,还指不定会写些什么话呢,这里好多地方上棘手的案子,和官员之间的复杂关系,不说考虑的面面俱到也要颇废些心神,萧夙机想必是全然不会管这些事的,要是稍微有失偏颇,可能真的会酿成大祸。
寒敬之摇了摇头,轻轻帮萧夙机提了提滑下去的外挂,手指还滑过萧夙机吧唧着的嘴唇,真是活的无忧无虑啊,不知道皇上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如今能有这份心性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不求千古一帝,起码中正纯良,这样大祁也不至于走向没落。
抬眼看,球妃也已经不哭了,而是愣愣的看着他摸皇上的手指发呆,似乎是没想到皇上与他能如此亲近,亲近的......好像已经超越了君臣之间的关系。
寒敬之合上一本奏折,突然冷笑出声,慵懒的问道:“球妃娘娘在等什么?等你的人传来信号说人已经杀死?”
球妃霎时间脸色一变,浑身打了个激灵,眼中带着迷茫问道:“臣妾不懂霖王殿下在说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不懂,有些晚了吧?”寒敬之放下笔,收起了笑意,眼中透出一股杀气,像是利刺一般的目光看的球妃浑身发颤,却也没有忘记装可怜。
“霖王殿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球妃柔柔道,显得更像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子。
“哦?真的是本王误会了什么?我劝你好好想想,本王在皇上身边还有你动手的机会么?不如老实说了吧。”寒敬之微微一动手指,只听得房顶上几声响动,暗卫们早已扔到了扑克牌,将皇上的寝宫守的死死的,连一只蚊子都别想飞出去。
“霖王殿下怀疑我要害皇上?”球妃吃惊的叫出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由于声音过于尖利,直接把萧夙机给吓醒了,豆豆赶紧拍了拍他的背,递上一杯茶来。
“出了何事?哪位英雄又树牌了?”萧夙机迷迷糊糊。
房顶上的暗卫十分想冲下来解释,我们没有玩牌了!我们在干正经事呢!
寒敬之搂了搂萧夙机的肩膀,低声道:“皇上醒的刚好,可以看一出好戏了。”
“好戏?”萧夙机疑惑的看向瑟瑟发抖的球妃,不知道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
“球妃娘娘就别装了,不觉得好笑么?”寒敬之没耐心,拍了拍手掌,冲外面道:“带进来。”
少顷,便有暗卫轻轻敲门,抓进来两个人,一个蒙面的黑衣杀手,一个抖如筛糠的小太监。
“小狮子?”萧夙机一愣。
球妃的脸色彻底变了,难看到了极点,她抿了抿嘴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冲着萧夙机喊道:“臣妾冤枉,这是抓了谁来污蔑臣妾,臣妾知道这宫中的传闻,霖王与皇上才是真情相爱的一对,臣妾从没想过要独占皇上,臣妾甚至没有机会和皇上亲近,也不知霖王殿下为啥那么在意臣妾的存在,臣妾一个弱女子,如今父亲又失踪不见,就只剩下皇上可以为臣妾撑腰了皇上!”
萧夙机的眼光还是停留在小狮子身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怀疑,小狮子正是负责御膳房传膳的小太监,今日送来给自己和刺客吃的那只烤鸭,便是小狮子送来的,萧夙机也不傻,自然知道多半是他下的毒,但他无法理解的是,小狮子为什么要毒他。
“球妃娘娘的父亲哪有失踪不见,不是被你藏的好好的么?你们还伪装出打斗的痕迹,让人误以为是被歹人劫走,施大仁被你藏在哪里,你很清楚吧,通往城郊猎场的密道,是不是就跟你宫里相连呢?”
寒敬之看着跪着的三个人,一边轻轻敲着桌子,一边心中盘算,他大概能猜到球妃如何辩驳,又大概能猜到对方有什么鱼死网破的办法,他唯一不知道的是,对方的底牌是什么,胆敢做出这么有恃无恐的事情来。
“霖王殿下何出此言,我为何要带走我父亲?”球妃挺直了后背,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当然是因为你父亲事发了,你怕他死,小狮子不都告诉你了么,是吧小狮子?”寒敬之冲那个哆嗦的小太监问道。
小太监吓得赶紧叩首,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是一直流眼泪一直说自己有罪,却也不敢实言相告。
“霖王殿下可有什么证据?”球妃擦了擦眼泪,盯着寒敬之。
寒敬之挑了挑眉,站起身来走到球妃身边,悠哉道:“若不是为了证据,本王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办你。”
“本王第一次怀疑你,是在御花园的那次偶遇,虽然你装的像个任性刁蛮只想上位的妃子,多少让我放心许多,但是袁清风的贴身丫鬟那么恰好的死了,你又是从那个方向来,怎么都只得怀疑一下,但也仅仅是怀疑一下而已,那丫鬟是献俘,曾经又袭击过皇上,不难让人认为是她故意设下口中机关,用来射中皇上。”寒敬之瞥了一旁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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