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透透气,年纪大了反倒不适应那种场合了。你们两个怎么也待在外面?”
“一样地理由,出来透气。”
“……”林思晗尽力保持着浅笑的表情。
资本家,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尤其是沈亦白。
“一起走走?”
沈亦白应允。从心底里,要不是想陪林思晗,他也不屑里面虚与委蛇的那一套。
会馆外寂静的林中,蜿蜒着曲曲折折的鹅卵石小路,草丛中嵌着灯光更加暗淡的落地灯。那种黑色的小灯有和没有并没有什么区别,能照亮的范围不过数尺。
林思晗穿着8cm的高跟鞋,踩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路面上,每走一步都是小心再小心。沈亦白揽着林思晗的腰肢更加贴近自己,不动声色地将大部分受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一圈散完,林思晗脚踝微微泛酸。目送着叶叔坐车离开出了大门,才问:“他是?”
一圈走下来,时间不多不少,从两人的谈话中她可以感觉到沈亦白对他的尊敬,是那种油然而生的尊敬。
“叶安堂,叶家中国地区的总负责人。”沈亦白向下瞥了一眼,“脚酸?”
“有点……”
高跟鞋的跟又细又高,又在鹅卵石路面上散了一圈,虽然沈亦白分担了大部分的力道,但她还是受不住。
跟着沈亦白进了会馆,林思晗看着金碧辉煌的会馆中美人云鬓的景象,突然想起来上次在沈亦白办公室中翻的那本杂志上的内容。
“我想起来了!”
“嗯?”
“叶安堂啊。上次那本财经杂志说他十年如一日,不论富贵贫贱都与他的发妻相濡以沫。”
“那本杂志是在胡说八道,睁着眼睛说瞎话。”
“难道他们只是表面夫妻,人前做做样子?”林思晗发散了思维,说完又觉得叶安堂不像那种人。捏了捏叶泽手臂,催促着:“到底是什么啊?”
会馆走廊的拐弯处并没有人,四下静悄悄的。富丽的走廊壁顶吊着繁复的水晶灯,一盏又一盏,暖色光源衬得墙壁上挂着的十九世纪的浪漫主义画像色彩更加柔丽。
“想知道?”
林思晗点头,“想。”
沈亦白揽着林思晗腰肢的手手指轻点了下,“我是资本家,你知道的,资本家不做亏本的买卖。”
他意有所指,林思晗瞬间秒懂。
“回去补给你。”
沈亦白没说话。侧脸轮廓线条流畅,如刻如琢。
“给你3秒,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林思晗保持微笑。
“第一点,叶家从来没有贫贱过。至少,在它可查的家族史中。哪怕是几年前爆发特大金融危机,叶家都安然无损。第二点,十年如一日相濡以沫算他们家的一个特点,不是特例。”
“特点?for example?”
“叶老先生和他已逝的夫人。叶氏现在的掌权人和我的老师,刚才你看到的叶安堂和他的发妻。”
林思晗心底暗暗称奇,“那我们小白好好保持,和你的老师学习,说不定以后也和……”
“不是说不定。”沈亦白侧过脸,直视着林思晗说:“是肯定。”
以后,我们也会那样,十年如一日的相濡以沫。
顿了下,林思晗说:“好。”
慈善晚会临近尾声,社会各界人士纷纷在赞助商的广告牌上签字留名。沾了沈亦白的光,林思晗排的很靠前。
挽上沈亦白的胳膊,林思晗挂着完美无可挑剔的笑,一步又一步优雅地踩在红毯上。
红毯两边,一边是黑色的广告牌,一边是云集着的媒体记者。
照相机的灯光闪烁着,没有停歇。
接过旁边身穿红色旗袍的礼仪小姐递过来的签字笔,林思晗拎起长裙一角,半侧过身子在黑色广告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亦白签的比较快,签名没有花哨设计的笔画,完全是个人的书法功底,一笔一划尽显气度。
写下最后一画,林思晗看着她和沈亦白紧挨在一起的名字,想了想,在两个人名字正下方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
画完,盖上笔帽,将签字笔递给一旁的礼仪小姐。林思晗低头浅笑,“盖个戳。”
沈亦白凑近她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回去盖。”
这一小互动,引得媒体疯狂拍照。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可以这一幕太养眼了。完全不用修图就可以拿来当杂志封面。
传闻中冷傲的沈氏二公子和毫无背景的新晋小花旦,现实版的灰姑娘的故事啊啊啊啊。
年轻的娱乐女记者们一边捂着胸口一边疯狂拍照,她们怎么就没有这种运气呢。简直暴击百分百。刚恶补完沈亦白相关资料的她们心神荡漾,这个男人简直是开了挂,教科书式般的人生履历分分钟教一众自诩成功人士的中年大叔们做人。
看看人家,看看你,人家要颜有颜,要材有材,要才有才。哦,你说财?你确定不是在说梦话?
盯着沈亦白林思晗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弯口,不少娱记们停下拍照的动作,举着相机才反应过来:“快追上去采访啊!傻愣着干什么呢?”
“你在这继续拍照,我去采访。”
“抢独家!抢独家!抢不到也要确保所有消息比其他家发布的快。”
吵乱的人声,狂奔的人影,会馆秩序混乱。
林思晗一颗心咚咚地跳着,从画下那颗心的那一刻开始,如擂鼓。
喜欢是藏不住的,藏不住的。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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