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算没什么事?”闫朵蹙眉,咬咬下唇,“医生怎么说?”
“能治好……”徐川刚开口,闫朵起身就朝医生的办公室走去。徐川连忙拉住她的手腕,“哎哎别去问,我说实话还不行么?”
“说。”闫朵坐下。
“很难治好。”徐川轻叹口气,回头看看怔住的少女,“我没事,这不好好的么?什么都不影响。”
“很难是多难?就是说有希望么?”闫朵想了想,试探着问。
“很难就是基本不可能。”医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徐川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是什么瞬间噪音才能把听觉系统摧毁成这样,你可以去京城的大医院试试看,但总体来说,不乐观。建议用助听器,有钱的话,试试人工耳蜗,我们这里也没有这样的技术。”
“基本不可能……?”
“没全聋已经是奇迹了。”医生点点头,“你是患者家属?”
闫朵望了望徐川,点头:“嗯。”
“去大医院看看,也许有希望。我在耳鼻喉科十几年,还没见过被摧毁成这种样子的,同时也没见过被这么摧毁还能保留一部分听力的……总之,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如果烧得起钱,可以去京城看看,但也别抱太大希望就是了。”
“谢谢医生。”闫朵伸手把徐川扶起,“烧得起。”
出了医院,徐川总算忍不住开口:“不用扶着我吧?我又不是什么半身不遂……”
“好像有道理……你能走?”
“当然能走……”徐川有点郁闷,自己怎么就被当作残障人士来对待了?很伤自尊的好吗?
“我跟爸爸说一声,我们等会就去京城。”闫朵拿出手机,轻咬下唇,美眸中满是坚定,“我一定要让你好起来。”
徐川沉默片刻,摇摇头:“不用,我自己能行的。你还要上学。”
“你都这样了,我还能上得好学么?”闫朵的语气几近恳求,“起码为了让我安心好么?这种事情拖不得的,万一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我……”
为了让自己安心,这似乎是昨天自己向安宁请求帮忙的台词,这丫头的学习能力的确蛮强。
徐川看了看她,轻叹口气,点点头:“闫王不反对的话,我没问题。”
“爸爸不会反对的。”闫朵俏脸上终于泛起些许开心神色,小跑到一边,拨通父亲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她走过来,把自己的手机递给青年:“爸爸找你。”
“喂?”徐川把手机换到左手。
“你……你出事了?”
“不算什么大事。”
闫王沉默片刻,开口:“行,我闫王也不是什么拐弯抹角的人,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这句话就放在这,我手底下的人,只要你想用,一个电话的事情。”
“不用这样。”
“不想咱们两个翻脸,就这样。”闫王一如既往地强势,“我马上找人订机票,让朵朵陪你去。这种事情拖不得。虽然我闫王不是什么摔阿斗的假圣人,但知恩图报的道理总共明白。”
“……”徐川摇头,叹口气,“好。”闫王说的摔阿斗,大概是三国演义里那段,赵云长坂坡杀了七进七出,救回阿斗,结果刘备把自己儿子摔在地上的事。
“怎么样?”闫朵接过徐川递回来的手机。
“悉听尊便。”徐川朝她笑笑,“就这么出发的话,郑海这边还有点事得安排一下。”
“跟你一起合租的那些朋友么?”
徐川拿起手机,拨通许佳凝的电话,朝她笑笑:“对。”
——
华夏,京城。
到这里之后,天色已经晚了。这还是徐川第一次因为看病来京城。
因为这会儿有些晚了,医院里的专家之类都下了班,他们就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宾馆休息。
房间开的是一间,这点徐川也没什么太大的意见,两人的想法虽然大体来说差不多,但还是有本质性的区别。
徐川是不放心闫朵这个未成年的小姑娘,闫朵是不放心徐川的身体状况。就这么一来二去,他们开了一个标间。
闫朵大概还是第一次和异性一起开房,虽然只是标间,并不是大床房。但这种气氛也已经足够暧昧了。她从在前台等级的时候,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快。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自己别说被这个可恶的家伙看过一些不能被异性看的地方,还被碰过,自己还……那样过。
但该紧张的时候依旧紧张,徐川刷了房卡开门。京城的宾馆,就算只是快捷酒店,看起来设施也比其他地方的要稍微高档一些。这可能是心理作用,毕竟京城寸土寸金。
他在床边坐下,拿起床头柜上的价目表看了一眼,这是个习惯,了解自己住的地方。就算是同一家全国连锁的快捷酒店,在不同的地方也可能有细微的区别。
看完价目表看逃生通道,大概了解一遍,徐川才把这些东西放回原位。
闫朵有点好奇,拿起徐川看过的东西看了一眼:“看这些干嘛?”
“了解所处的环境。”徐川道,“天灾人祸这种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虽然几率很低,但还是做好准备的好。至少知道到时候该往哪里走。”
“明白了……”闫朵点点头,也开始看起那张逃生地图来,并没觉得徐川所说的是危言耸听,如果换个普通人的话,大概会觉得徐川这种想法简直是标准的被害妄想症。
“这个是出口的标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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