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中部遭受到十年一遇的特大暴雨侵袭,云州市最低气温-2°c,最高气温7°c……”
出租车的雨刷已经调到了最快速度,但遇上这样的大雨也完全无能为力。雨水不停打在车窗上,像是有人站在车顶不停地用水桶往车窗上倒水。
“妈的,别说十年一遇,我在云州开了二十多年车,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雨……”出租车师傅玩命瞪眼,摆出一副用眼神射穿雨帘的架势紧紧盯着前方,生怕一个没看清撞到什么东西。
车后座上坐着一个30岁左右的青年,如果外貌的满分是10分,他大概是7分。加上身高和身材的话,能打到12分:188的身高,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身材比例修长匀称。
徐川似乎没听到师傅的抱怨,望着窗外出神。暴雨中的城市显得格外阴沉,现在是傍晚7点30分,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这个世界。
他这样前途无量的军人是没道理在29岁这个年纪退伍的,但由于两个月前的一起灾难性的事故,他所在的秘密部队的成员资料与行动计划被未知对象完全掌握。除他之外的所有成员全部牺牲,这支部队宣告解散。徐川在一再请愿下获准退伍,得以做回一个普通人。
特殊部队的退伍没有纪念品,没有私人物品,只有一身西装和内袋中的一个薄薄的钱包。里面只有三五张钞票和一张身份证,这是还给他的身份。在这之前,他在社会上甚至并不存在。
由于之前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公民身份,所以他没有任何的存款。作为缉毒警的父母在两年前的一次行动中牺牲,同样因为没有身份,他连遗产都没得继承。
离开之前他还在跟老上司抗议:“好歹给套别墅啊陈叔。”
得到的答案是不行,“肯放你回去就不错了。再讨价还价滚回来继续干。”陈叔说。
想起这茬徐川也不由得笑了笑,短短二十几年他经历了有身份,没身份和有身份三次人生转折。这种即将前往崭新生活的感觉令他暂时扫去了心中战友牺牲的阴云。陈叔说的没错,允许他回归正常生活,这是国家对他曾做出的贡献的最大的信任与褒奖。
“到了小哥,雨这么大多收你三块钱,三十二块五。”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目的地,师傅打开了车里的阅读灯准备数钱。
徐川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果然已经到了云州市区内。他取出钱包抽了一张钞票递给师傅,顺手把后座靠背上的一把伞拿在手里:“一百块,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买你这把伞。”
作为正常人在正常社会生存下去之前,他还有件事要做。
“哎!行……”从师傅的反应上看,这把伞要么是廉价货,要么就是上个乘客落下的。
徐川撑起伞下了车,径直走进天桥下的地下通道。
徐川在地下通道的地上找到了一个不知道哪个姑娘遗失的发卡,他把发卡放进口袋里,回想一遍已知的情报,迈步走进了通道里的公共厕所。
公厕里并没有人。徐川用发卡打开了工作人员放洁具用的房间,俯下身子拉开了一块藏在水池底部的一块瓷砖。瓷砖下面是个键盘,徐川按下密码,几块地板无声地移开,露出了向下的阶梯。
不管是谁设计的暗门,设在公厕也太恶趣味了……徐川这么想着,走了下去。
往下走了不到十几阶就到了头,尽头是一扇铁门,没有把手也没有锁眼,只有一个紧闭的小窗。看来是特制的,只能从内往外开。徐川伸手敲了敲门,小窗很快就打开了,露出了一张布满刀疤的脸。
“我找七爷,就说阿扬来了。”徐川道。
小窗咔的一声关上了,大约过了半分钟光景,门开了。徐川迈步进门,门从后面关上的一瞬间,徐川忽然感到一阵劲风袭向后脑,他瞳孔微微一缩,沉下身子躲过了一击。刀疤壮汉眼看一击不中,手腕一翻,手中的钢管再次朝徐川砸了下来。
“喂喂,就这么招待客人的吗?”徐川说话间侧身躲过了第二击,随即左脚蹬地,带动腰部旋转,随着黑色大衣甩出一个弧形,一记上勾拳准确地砸中了刀疤脸的下巴。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极其漂亮。
“你是谁?”徐川听到不远处有个男人的声音,他望了过去,那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相貌平平,稍微有些发福,怎么看都是个毫不起眼的人。
铁门背后的空间比整个地下通道都要大,堆着许多大型集装箱和货箱,还有许多叉车来来回回的搬运货物。此时几个外表唯一的共同点是凶神恶煞的男人把徐川给围住了,发问的是站在不远处的那个相貌平平的中年人。
除了中年男人,所有围着徐川的人都握着各式武器,七八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门口的徐川。
“你是七叔?”徐川伸手拍了拍大衣上的灰。
“没到你的发问时间。”男人道,“活着出这道门的机会就是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徐川叹了口气,伸手指了指背后的铁门:“这扇门隔音怎么样?”
男人一愣的功夫,徐川动了,188的身高完全没有影响到他的敏捷度。他丢下手里的伞,快速闪到离他最近的打手背后,一脚踩在了他的膝关节处。男人痛哼一声跪倒在地,徐川右手抄起他手里的手枪,左手如同铁箍一般箍紧了单膝跪地的男人,把他拉了起来,充当自己的掩体。行云流水。
“隔音效果不好的话,开枪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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