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
“啊。”
他笑了笑。
其实辛喜之所以外号叫“笑笑”还有一个典故。
这就不得不科普一下这里的方言了,要知道很多地方都有方言,就连英语都有,所以有时候理解起来有一定的难度。
话说回来,本地人说话有个习惯,“笑死我了”不说笑死我了,他们喜欢说“喜死我了”,所以在这里的人看来,喜=笑,而辛喜的名字又是两个字,想叫的亲切点就只能采取“aa”的称呼。
试想一下,“喜喜”这样子叫是不是既拗口又难听?
幸亏人民的智慧是无限的,当你直着走不通的话,不如拐弯或者倒退试试,所以辛喜就叫“笑笑”了。
辛喜还有个同学的绰号跟她重名,说起来这个同学更无辜,她叫“安乐”,姓安名乐,现在看来这起名字的夫母当初得是多不走心,大家肯定误认为他们只顾着走肾忘了走心。
但是二三十年前毕竟中国大地还很少出现“安乐死”一说,所以父母出差错也是情有可原。
所幸朋友们都很理解,而且也都很有智慧和脑洞,为了避开“安乐”二字,都叫她“安笑笑”。
她稀里糊涂的跟着田忱运来到饭店,虽然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他们都是外人,而她是自己人,但是在辛喜来看,没有比她更外的外人了。
因为除了田忱运和田甜就没有她认识的人,田忱运还可以依靠,至于田甜就算了吧。
估计要不是因为她哥生日求她搭手,就没有自己这档子事了。
田忱运中午就打电话给这里,让前台留了座位。
辛喜来“香泉馆”吃过一次饭,跟着沈占东来的,约见客户,项目是她负责的,不过也没谈成,白白蹭了一顿饭。
当时老秦还对这事很不满意,拿出来说了两天,要不是沈占东也参与了,依照老秦那个性格,能说破天。
田忱运之所以定了地方,但是选择先唱歌后吃饭,顺序颠倒,好像是因为刘强实验室有个实验,做完以后仪器温度降不下来,不能关机,得等到温度冷却下来才行,所以他们就去“金色之韵”唱歌了。
就这样刘强仍旧是姗姗来迟,比他们还晚了一步。
说起来他们这些国家的科研人员都挺不容易,一天到晚瞎忙活,都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
毕竟已经存在的东西和研究出来新东西不一样,忙忙碌碌一辈子,能够有所成绩的少之又少,大部分研究人员都是分母,真正能爬到横线上头站起来当分子的人,概率等同于大海捞针。
众人纷纷落座,她自然被安排跟田忱运坐在一起。
这会儿没有劲爆的音乐,也没有230摇头灯,白炽灯一照,大家都像白痴一样看向辛喜。
这场景不陌生,马戏团耍猴子的时候就是如此,只不过那时候在台下,现在好像在台上。
辛喜还是挺自信的,丝毫没有怯场,大大方方被人相看,她其实还是挺理解工科男女的悲哀,整个学院没几个美眉,更别说找出来几个优质的。可以想象一片干旱到裂开的土地突然遭逢大雨会是多么的饥--渴难耐。
所以一般是个女生就会被众星捧月,搞的她自己不照镜子的时候都以为自己真的很美,颜值真的很在线。
田忱运冲洗干净餐具茶具,然后又擦了一双筷子递过来。
刚才喊她“小妹妹”又喊她“大妹妹”的人递过来菜单,“来,嫂子点,都得听嫂子的。”
辛喜瞪他,低声说:“别乱喊。”
田忱运帮她接过来,安抚说:“都一样,称呼而已。”
辛喜看他,“美得你。”
那人说:“我见谁都叫哥,在场的哥哥们紧着你挑。”
辛喜:“……”
田忱运搭腔,“别跟你嫂子胡闹,等会儿削你。”
“得嘞,运哥,不听谁的也听你的话。”
“点菜,喜欢什么点什么。”田忱运把菜单打开,铺到辛喜面前。
辛喜皱眉说:“不合适吧,我怎么知道他们爱吃什么?”
“你点你喜欢的,点什么他们吃什么,哪那么多事,都是一群饿虎。”
辛喜犹豫,这个事情不好办啊,自己俨然成嫂子了。
“大家伙儿都饿了。”他催促。
辛喜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上了。
点了菜给服务员拿去通知后厨,没多久简单的素菜就先上来。开了一箱啤酒,一人一瓶。
辛喜酒品不好,酒量更不行,跟他们不熟悉,又怕喝多了闹场子,不想喝。
没用吱声田忱运就观察出来,跟服务员要了一桶装的汇源果子,说道:“女生不能喝的说一声,都别逞强。”
随即把辛喜面前的酒瓶子撤掉换上果汁。
有人瞧见,敲着桌子说:“运哥,你护犊子了啊。”
田忱运表示,“这瓶我替了,她真不行。”
有人故意为难:“行啊,替也行。”
说着拿出来几瓶酒摆桌子上,“今天一人三瓶,喝不完都不能走,咱运哥说了,他替。那得六瓶啊,少一口都不算。”
对辛喜说:“嫂子,晚上回去你得伺候着点了。”
辛喜回头看田忱运,“你朋友一个个比一个清廉,遇到事统统能大义灭亲。”
“我要是喝醉了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扛回去啊。”
他摇摇头,“不行,你得有表示。”
“怎么表示?”
“今天我生日。”
“刚才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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