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酒楼内传出一阵喝彩的“哟吼——!”声,围在中央圆桌边的酒客们皆举起酒杯,为赢者敬酒,好似尚琐离成了乾帝的禁脔,反倒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元锦民间以尚琐离被充为禁脔之事作为原型,拟了一首带有农家方言气息的民谣。
词曲首段首句曰:“是男是女分不清,谁人见着都嫌弃。”
首段末句又曰:“赤凤璨呀,见着龙床贴着睡;嘲呀讽的,却全当作狼狗吠。”
末段末句却曰:“可这傻鸟心思紧呀,恼怒兴奋咱没底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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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象司迷迷糊糊间,觉着胳膊被谁重重地拽了一把,“……?”他一个激灵醒起神,只见抓着自己的人是御军。
“做什么?”他神色不悦地问道。
御军没用正眼瞧他,只回答道:“陛下决定大义灭亲,你命已不久。现在,跟着本将,到刑场去。”
墨象司“戚”了一声,便被御军捁着双臂,押往刑场。
祥凤刑场上,墨象司被两名将士左右押着,跪在断头岩前。
墨自启在场,打算亲自指挥刽子手行刑。
他喉底冷笑一声,一挥手,令道:“砍。”
刽子手得令,举起手中大刀,作势便要往下砍去。
墨象司忽地紧闭双眼,似乎万念具烬。
“慢——!!”
墨自启的背后,突然传出一阵喊声,他微怒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劲装少年,自刑场下的人群中走了出来,正是萧定。
“……”他眯起双眼,厉色瞪向萧定——只一眼,他便认出这少年是墨象司的共犯,名叫萧定。
墨象司暗地里骂了一声“蠢材”。
(这混账还回来做什么,不知道本王被处死之后就会轮到他这个“共犯”吗?!)
萧定见墨氏父子皆是一副诧异的样子,便知他俩是疑惑:他好不容易逃走,为何还要回来送死?
一旁的御军着手便要上前擒拿萧定,后者对他们的动作不屑一顾,只快手从衣兜中扯出一块玉牌,朝墨自启的方向伸去——早先,他与墨象司擦肩而过、钻进密道之前,快手做了个连墨象司也未注意到的小动作——将留在墨象司身上的那块碧天堂玉牌,从他的袍子中抽到了自己的手上。
“陛下,您可认得,这是什么?”
墨自启知道,这是碧天堂弟子所特有的玉牌。
他紧皱眉头,思索片刻,反问萧定道:“你认识魏云轩?”
“正是我师父,”萧定道,“草民曾闻,师父救过陛下一命,这可是真事?”
墨自启沉默一阵,终究是当着民众的面点了点头。
当年,墨自启还未被立为太子时,宫内有某位武将联合叛党造反。混乱之中,墨自启的其中几位皇兄和皇弟丢了性命。而他自己虽逃出皇宫,却昏迷在半路。当他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躺在碧天堂的床铺上。
当时的祥凤皇帝,也便是如今的先帝,并没有遭叛军毒手,于是墨自启便一直留在碧天堂,直到皇宫乱势被御军平息,这才回程。他答应碧天堂的各弟子,若自己得以继位成皇,那定会成为一位明君,且找准机会,还了碧天堂的恩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高能。
☆、第四十六章
墨自启将自己与碧天堂的牵扯因果娓娓道来,一旁的墨象司和刑场下的民众都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四周的氛围都变得异常紧张闷堵。
“陛下,草民有一不情之请,”萧定单膝跪地道,“这次您可否看在碧天堂的份上,饶了草民和殿下一命!”
墨自启顿时怒形于色,道:“墨象司不仅大逆不道,还在朝堂上当众顶撞朕。碧天堂虽对朕有恩,可你这请求,怕是不成!”
萧定咬牙,此情此境,他多想告诉墨自启:顶撞您老的是小爷我啊!
可话一忍,终究是收回嘴里——若将真相道明,那他自己也会面临欺君罪,届时,想救墨象司便是难上加难,而自己,没准也会直接被押下去斩了。
“其实……其实当日,草民与殿下迷路后行至客栈,遇到了碧天堂首席弟子诗长逸,即是草民的师兄。”萧定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悠然得意,可额头上却不可避免地渗出几滴冷汗,“首席弟子出面,代表的即是碧天堂掌门人魏云轩的意愿——这说明……师父不希望陛下处死大殿下!”
(搬自己不起作用,那老子搬师父出来,您总得给点儿意思吧?)
墨自启微皱眉道:“你们有何证据证明自己遇到了碧天堂首席弟子,而不是凭空说辞?”
萧定果断地回答道:“有!”他忽地站起身,攥着碧天堂的玉牌,以掌心为中心地运功。
碧天堂的名牌,之所以选用素玉而不用青铜或黄金,原因只有一个——玉能扣留经脉之气,故祥凤百姓的驱鬼宝器,多为素玉所造,这样便能留下修道士们的气息于其内。
碧天堂弟子若无故失踪,那功力高强者便可凭借玉牌内留有的经脉之气,判断失踪者是否安然,更高强的,甚至能依靠经脉之气,寻得他人踪影。
然而,像诗长逸这般武功高强的人,早就能自由控制玉牌内气息留存了。这玉牌中到底有没有他的经脉之气,全取决于他将玉牌交给萧定时的心情。若有,那萧定的气息与他的气息相互冲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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