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素一副我也无可奈何的样子,摆明了不想管这事。戚临渊倒也沉得住气,缓缓拿起茶杯,抿了几口。
“您也不想令公子有事吧,说句实话,令公子的命可非常值钱,您说……”戚临渊将杯盖一盖,不言而喻。
阮素冷下脸来,久居上位的气势直接压了下来。“戚总倒是可以试试和国家作对的滋味。小儿顽劣,至那件事后一直受国安部、国信部及我父亲军部全程监管。你大可试试,是你先动了我家小鬼,还是上面先按下你。”
戚临渊眼眸一闪,他也没有预料到那小鬼身边监控会如此严密,看来那件事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那……
没有人会傻到和一个国家作对。
“那——阮委您儿子整了我公司,我就这样算了?”
阮素见对方退了一步,暗松一口气,笑眯眯地回道,“戚总大人大量,何必和小孩子置气,龙呈的损失高氏会赔,里里外外一整天的营业额。”
戚临渊将茶杯一放,整了整领带,“有您和高氏在,令公子才会如此不知死活。”这话是带了三分威胁的。
“戚总说笑,做父母的哪会不管儿子死活的。”阮素把玩着杯盖说得盛气凌人。
“告辞。”
“慢走,不送。”
高母那边剑拔弩张、腥风血雨,江昭这边高高兴兴拍了视频和高寒诉说所见所闻。高寒对于什么见闻都能说上一二,这让江昭十分愉悦,还说要带份礼物给高寒,且绝对是他喜欢的。
???高寒满脸问号。
十天的交流会很快结束,下午大家就各自赶飞机回去了。
这十天江昭和方子悦一起住的双人间。交流会结束前晚,方子悦拉住江昭说话。
“江哥,真的谢谢你。”
“不是说了不要再……”
“孙教授收我做亲传徒弟,我答应了。”
“这不是很好吗?”目的达成,江昭如释重负。
“我知道的,这件事全凭你和沈教授的促成,我看得出来……”
“这个……子悦你不要有负担啊,如果你不优秀,我们也促不成啊。”
“……江哥,我……我知道你和涛哥团团都担心我,那个男人……我和他……”方子悦有点急,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有些事真的难以启齿。
“子悦,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不,我还是要说的,江哥,我不像你们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好,我其实……不干净的——”
“方子悦!你要说什么事我都知道,你只要记住,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也比任何人都干净。”江昭就知道他这性子又要钻牛角尖了,稍微为他好一点,他就会忐忑不安,真让人又气又怜。
“你知道?”
“嗯,那晚的第二天我们寝室就被人塞了照片进来。抱歉,照片我看了,但是事后我处理干净了,没有第二个人看见。”
方子悦脸色一下子煞白,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照片指代的是哪些照片。
“我……”
江昭怀抱住方子悦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这些事都过去了,以后有我们在。”
“江哥……”
“放心,没事了,那人渣虽然我们现在那他没办法,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谁知道以后的事。你心里如果实在委屈,我们给你去套他麻袋,我也可以去实验室配一袋的痒痒粉,呃,皮下出疹粉也可以,还有那个……”
“……”方子悦听着江昭越说越起劲,后面已经背起了化学公式配起了各种‘毒药’。
“……江哥,我也没那么惨……”
江昭怜悯地看着方子悦,一副小白菜地里黄的背景音。
“……真的,戚临渊对待情人还是挺温柔大方的……”
江昭收紧手臂,“子悦啊,你也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种病,不要被人渣迷惑了。”
“……,好,好的。”
“乖~”
江昭几人回了国,到达y大已经晚上九点了。叶团和王涛很有求生欲地为他们准备了夜宵。
“江哥,子悦啊,你们不在的日子,我们度日如年啊。”
“怎么了?”从来没见得这两只如此友爱。
叶团抽了一张纸巾,故作抽泣,“每天的课堂作业我们都完不成,整天被骂。还有,就前两天,吴教授讲肝病变,全班都答不上提问,教授一动怒,我们就像小学生一样被罚抄课本了。”
“……”
王涛为了挽回形象,辩解道:“不是我们没复习,实在是教授问的问题太刁钻,真不怪我们。”
“我们还被骂了两节课的朽木不可雕也,我现在脑子里还在回响,简直魔音灌耳。”
“……”他和方子悦十天不在,这群蠢货饱受了多少风霜。
叶团一挥溜地捧着抄写笔记本过来,“一百遍啊,一百遍,我小学都没被罚过,呜呜呜……人生污点。”
“……”江昭不知道怎么安慰。y大教学开放又严谨,学生比一般大学上课都要有压力,平时教授留堂作业都是极为开放又有难度的,还真没见过抄100遍课本的作业,看来这次吴教授是被气的不轻。
“对了,江哥子悦,你们的交流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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