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鸿意皱起眉,看着天上黑点,掂了掂手中的骨矛。这距离太远,就算是他也无法保证投掷的准头。
正在他权衡利弊之时,天上巨鸟鸣叫两声,竟朝着一个方向落了下去。
羽鸿意重新将骨矛握牢,紧紧跟上。
前方开始出现一群建筑的轮廓,看似又一个城镇,却十分破败,大抵早已荒废。那巨鸟就停在城墙上最高的地方,歪着脑袋看着他。
齐宏被它甩在了城墙脚下,正趴在地上哆嗦着,一时半会估计起不了身。
羽鸿意径直朝齐宏冲去。行至半途,他看到地面忽然诡异地凸起一块,连忙拉紧缰绳,控制马匹急急转了个方向。地下的东西钻了出来,口器中布满利齿,直接将羽鸿意方才所在的地面整个咬下来一块。
是一只巨大的条虫。
羽鸿意将骨矛扎入条虫弹软的躯体,皱眉往外一挥,便将此虫甩出去老远。
一声口哨响起,城墙上忽然冒出一个人影,站在那巨鸟身边,啪啪鼓着掌声,“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和情报里所说的一样。我们迄今为止对付了这么多花男,还真是头一次遇到你这么棘手的。”
羽鸿意勒马停下,朝城墙上的这个人看去。是一张陌生而年轻的脸,下颚处有被鸟啄伤的痕迹,五官和那缺耳男七分相似。
那边齐宏已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赶到了羽鸿意身旁。
他抽出腰上的刀,和羽鸿意站在一起,却连手腕都在打颤。他已经知道眼下情况十分不妙了,但他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恭亲王世子,第一次实打实地遇到这种危险,不禁脸色煞白,满心都是恐惧。
羽鸿意将手掌按上了齐宏的肩头,无声安抚着。
“老大。”齐宏咽了口唾沫,“我、我好歹也是个兵,死也要和你一同对敌,绝对不会临阵脱逃!万一、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回去告诉老爹,他儿子没给他丢脸!”
“志气可嘉。”城墙上的青年哈哈笑道,“那就叫我的宝贝们好好和你们玩玩。”
话音一落,城内又窜出几道黑影,全是同样的巨鸟。
“你在蓄养妖兽,”羽鸿意眉头紧皱,目光如刀刃般锋利,“这个旧城被你当成了蓄养妖兽的巢穴?”
城墙上的青年笑而不答,击掌两下。巨鸟们应声而起,纷纷盘旋而下。与此同时,地面又多了几道凸起,昭示着还有好几只巨大条虫隐藏其中。
羽鸿意半点不乱,操控马匹躲过地下的异动,双眼始终看着天上。巨鸟呼啸着朝他头顶冲来,羽鸿意矛尖一突,一下带出一点血迹。他再想继续补刀,巨鸟却已经哀嚎着又回到天上,叫他碰不到半点汗毛。
但羽鸿意并不着急。
天上的巨鸟,他虽然伤不到,却亦奈何不了他。一旦巨鸟降下,他便能在它们身上划出伤口。一个伤口不够,那就两个,三个。终于,巨鸟们开始坚持不住,身形开始摇晃,就连鸣叫声中都带上了凄惨。
齐宏则始终盯着地面。他明白羽鸿意的意思,心中因为这信任而有些紧张,更多却是激荡。地面的每一点异动都被他看在眼里。忽然,齐宏往后一跳,手中长刀狠狠往前一挥,便有一截长虫被他切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整整三个月的训练,他虽然依旧谈不上强大,却已然可以对得起这信任。
一盏茶的时间里,羽鸿意将几只巨鸟全数磨得精疲力尽,齐宏也整整斩断三条巨虫。凶兽们起初声势浩大的包围,此时已经难以为继。
城墙上的青年将齿门磨得咯咯响。但此人很快收起了那些失态,再度笑道,“厉害,果然厉害。但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出生天了吗?哈哈,你们知不知道,这座旧城里究竟藏了多少凶兽?”
此人大笑着,取出腰间的玉笛,举在了身前。
更多的鸟鸣声从城墙内响起,很快又有几道黑影冲上了天空。城墙上的青年看清之后,脸上却呈现出一种愕然。
按照他原本的预想,此时该是铺天盖地的鸟群,怎么事实却是如此稀稀拉拉?
羽鸿意不禁捂了捂口鼻。他本来就因为血腥味而有些难受,此时更是觉得喉咙管里恶心得不行,仿佛四周的血腥忽然间便浓郁了无数倍。
又一道鸟类的嘶鸣从城内响起,却比之前那些低沉许多,仿佛被地底深处的黑暗沾染。几人听到耳中,只觉得汗毛忽然就竖了起来,一种莫名的不妙感觉忽然从心底蔓延到了全身。
“什……”城墙上的青年终于回过了头,身后所见的场景却令他两眼一黑,整个人忍不住跌坐在墙头,“这、这是……这是什么?为……为什么……”
城内,此人所蓄养的许多凶兽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个巨大的鸟影立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这鸟影他认识,正是这批鸟类凶兽中最得他珍爱的一只。但此时这只巨鸟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熟悉的样子,身上的翎毛仿佛正渐渐被墨水染黑,体型也越变越大,根本就不像是这种凶兽正常的样子。
那巨鸟抬起了脑袋,叫他看到一双赤红的双眸。
“异、异化?”青年终于想到了能准确形容眼前情形的词汇,却颤抖得越发不堪。这分明是他一手养大的凶兽,今早还给它喂过食,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
他颤抖着将玉笛举在身前,试图控制这已经异化的赤眼凶兽。
但那双赤红眼瞳内看着他的眼神,只叫他心口发凉,恐惧得几乎窒息。他在这最后的时刻,当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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