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悠冷着一张脸,看着那两个嚼舌根的侍女就像在看两具尸体,“拖下去。”
“大少爷――唔!”跟着秦明悠身后的侍从立刻上前,捂住那两侍女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秦明悠看着不远处已经被人惊动了的少年,尘儿自幼身体不好,但五感却远比常人敏锐,况且那两个侍女根本就没有压低声音!
秦明悠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睁开眼,他的眼睛里已经不见之前的冷漠,他抬脚走向顾尘,身后的侍从自觉地退下了。
顾尘做起身子,乖巧地唤了一声“兄长”。
秦明悠坐在顾尘的腿边,将手伸到毛毯下,握着顾尘的膝盖轻轻地揉着,“前几日下雨,身上感觉可还疼?”
“已经好多了。”
“今日的药喝了吗?”
顾尘有些心虚,那药被他偷偷到了,但在兄长的面前他又做不出撒谎这等事,只能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秦明悠的眼睛。
秦明悠叹了口气,一看顾尘那副样子,就知道他没有老老实实喝药。
顾尘满眼委屈,就差没对手指了,“大夫说我要保持好心情,那些汤药那般苦涩,再好的心情也没有了。”
“药必须吃。”秦明悠见顾尘跟猫儿似的冲他撒娇,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心软,逼迫自己硬起心肠,“来人,重新为小少爷熬一碗药。”
一直躲在暗处的影卫,显出身形,按照秦明悠的命令去吩咐厨房。
顾尘抿着嘴巴,他到不是真的怕喝苦药,常年把药当水喝,他已经对苦麻木了,他不过是想找个借口与兄长亲近亲近罢了。
秦明悠看着顾尘低落的样子,“好好喝药,明日我得了空闲,带你去游湖泛舟。”
听到能出去玩,顾尘的失落一扫而空,眼睛都亮晶晶的,“真的?”
“一会把药喝了,免得明日出游,你身体又受不了。”
“嗯!”
夜晚,秦明悠与顾尘睡在一张床上,他将顾尘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让顾尘的双脚蹬在自己腿上。顾尘体弱,无论穿多少衣服,四肢总是冰凉的,用暖炉又容易燥的慌,秦明悠只好用自己身躯帮顾尘温暖四肢。
秦明悠见顾尘因为兴奋而一点睡意也没有,就伸手在顾尘的睡穴按压着。顾尘很快便睡着了。
秦明悠将顾尘往自己怀里搂了搂,顾家老爷待他宛若亲子,当初他怀着感恩的心思对这个体弱多病的弟弟格外的照顾,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感情便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
顾尘对秦明悠也不是没有感觉的,不过以他这过一日是一日的身体状况,他不敢也不愿将这段感情挑明白。两情相悦,生死相隔,活下来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第二日上午,秦明悠帮顾尘将披风笼好。两人坐着马车来到湖边,发现已经有位美人等在那里,美人一身粉色罗裙,见到秦明悠,立刻提着裙摆走了过来,却被侍卫拦了下来。
“抱歉,张小姐,家弟不喜欢胭脂水粉的味道。”秦明悠说完,就搂着顾尘的肩膀,带着他登上了船舫。
顾尘单手撑着脑袋,看着岸边那久久不肯离去的粉色身影,扭头看着秦明悠,“张姐姐知书达礼,倒是与兄长十分搭配。”张家小姐与秦明悠是亲梅竹马,年龄又比顾尘大,顾尘叫她一声“姐姐”并没什么问题。
“你若想看美人将人叫到家里便好,出门在外,自然要看那些家里看不到的东西。”
顾尘小鸡琢米似地点点头,心里想着:若他真要看美人,看张小姐,不如看兄长。
秦明悠不喜欢别人太关注他的容貌,于是就渐渐养成了不拘言笑的性子。
唔,要看家里看不到的美景,顾尘将视线从秦明悠的脸上挪开,移到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
伺候顾尘的人换了一批,秦明悠接手了顾家,变得越来越忙碌。但无论有多忙,他都要抽段时间陪顾尘。
“顾家的事情真多,还好接管家族的人不是我。”
秦明悠皱着眉头道:“我只是帮你管理,顾家还是你的。”
“我知道。”顾尘打了个哈欠,近段时间他格外的嗜睡,“好困……”
……
今日是张家小姐与顾家大少爷的,宾客临门,众人粉粉赞叹这二人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秦明悠一身大红喜服,他神色温柔地踏进洞房,丝毫不见之前的醉意。
秦明悠走近那靠着床沿的新娘,像是说给坐在床上的那人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那女人一心想做顾家的大少奶奶,又怎会知道,我啊――只想做顾家的儿胥。”
秦明悠掀开床上那人的红盖头,亲吻那人冰凉的嘴唇,他反手打翻了桌上的红烛,他任由火焰包裹自己与怀中的人,灼热的气息,使他怀中的尸体也不在冰冷,“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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