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商队管事的飞鸽传书,说你的粮食不够了,我就赶紧买了粮食给你送过来。”江容安转身指了指身后的车队,“这些就是了。”
那一车队的粮食,足够再坚持两个月的时间了,只不过这么多粮食,耗资巨大,不是江容安能够买得来的。
还没等方瑜问,江容安就说得一干二净了:“我把你给我的金子都换了粮食,喜容楼也卖了,赚来的钱都花光了。”
说完,江容安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方瑜见他这幅样子,只好夸奖了一番:“你做的很好,到时回了京城,我再将银子给你就是了。”
江容安一听,急急辩解:“不用,我乐意给你花钱!”
在江容安的心中,追求心爱之人的第一步,就是给他花钱,给他买衣服买宅子是花钱,给他买粮食也是一样的花钱。
“好、好。”方瑜不由失笑,不再多说什么,心中下了决定等回了京城以后再做补偿,“我们先回营地吧。”
有了这一大笔粮食,就不再担心漠北人了。
“阿鱼,和我一起坐马车吧。”江容安骑了一路马,本就身骄肉贵的,大腿两侧都被磨坏了,好不容易才好,现在看到马都不愿意骑了。
“好。”方瑜跟着江容安一起上了马车。
两人面对面的坐在了马车内,江容安难掩心中好奇,口中说个不停。
“阿鱼,我还从没来过西北,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听说西北羊肉极为出名,我倒想尝一尝。”
“漠北人长得怎么样?听说看起来很凶狠。”
方瑜安静的听着,一句话都未回。
江容安感觉到了不对劲,弓着腰换了个位置,坐到了方瑜的身边。
方瑜正闭着眼睛,马车震动了一下,头一歪就靠到了江容安的肩膀上。
“阿鱼?”江容安试着伸手覆盖上了方瑜的额头,一触碰上去,就感受到了烫手的温度。
江容安虽然有些慌乱,但是也没有大呼小叫,只是安静的将方瑜搂在了怀中。
身为一军主帅,还有敌人虎视眈眈,若是在此时爆出生病的消息,漠北人一定会乘虚而入,所以方瑜才苦苦撑到现在吧。
江容安看着方瑜的面容,不免有些心疼。
经过一段路程,马车停了下来,外面有人在喊:“少东家,到了,可以下车了。”
江容安这才狠心叫醒方瑜。
“阿鱼,到了。”江容安凑到了方瑜耳边说道。
片刻后,江容安看见方瑜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随之睁开了眼,他双目清明,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正在生病的人。
方瑜一睁眼看见的就是江容安关切的面容,他下意识的就说:“我没事。”
“嗯,我的大将军当然没事了。”江容安笑了笑,“我们下车吧。”
等方瑜进了营帐,周围没其他人以后,江容安直接将人按在了床上。
“好好躺着!”江容安就差指着方瑜的脸说了。
“我真没事。”方瑜口中辩解,但还是听话的躺了下来。
江容安此次出门也是各样东西都备齐的,连大夫都带了一个,虽不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但治个头疼脑热还是拿手的。
“快快,有急事!”江容安瞒着其他人,偷偷的找来了大夫,口中还嫌弃道,“也不知道军中都是什么庸医,治个病都治不好。”
“少东家,慢些慢些。”大夫本以为到了目的地能休息了,没想到还没沾上床就被人拉到了镇北王所在的营帐之中。
“军医大多擅长外伤,一般军中无非就是跌打损伤。”方瑜躺在床上,还给自家的军医辩解了几句。
毕竟西北苦寒,若是有一身精湛的医术,怎么会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这个军医,还是如同宝贝一样供在这里的。
“行了,你乖乖躺好。”江容安的胆子大了起来,敢指使起了方瑜,“大夫,给他看看。”
大夫摸了摸胡子,问道:“将军,请问伤到了什么地方?”
方瑜回答:“前些日子肩膀上中了一箭。”
“请将军把衣物脱下,我看看伤势如何。”
方瑜二话不说,将上衣脱得一干二净,只是肩膀处牢牢得缠着绷带,什么都看不着。
大夫告了一句饶,取下了绷带,露出了满布伤痕的胸膛,江容安瞧了一眼,感觉比当日在江中救起他时,身上又多了几道伤痕。
这几日,方瑜肩膀上的箭伤是反反复复一直都好不了,周围都开始溃烂了。
“发热是由伤口引起的,待我将伤口处理好,再配贴药就好了。”大夫下了结论。
江容安一听,连忙问道:“需要什么东西?我立刻去准备。”
“只是几味普通的药材,随行的马车就有,不过要麻烦少东家准备一壶烈酒与锋利的匕首。”大夫将需要的东西一一说出。
“要匕首干什么?”江容安惊得瞪大了眼睛。
大夫解释道:“当然是剜去周围已经溃烂的地方,这样伤势才容易好。”
“那不是很疼?”江容安光想想,就觉得浑身发寒。
大夫点头:“那是自然。”
江容安舍不得让方瑜受这种罪,想了想,问道:“有没有不痛的方法?”
“没事。”方瑜制止了江容安,“长痛不如短痛,匕首和烈酒,我营帐中就有,大夫赶紧动手吧。”
“因这次出门没带麻沸散,还需要一块软木,省得将军因太过痛苦咬到舌头。”
待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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