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禄后退一步,连连摆手,结结巴巴说:“这不关我事……”
李澄晞嘴角一挑,邪邪一笑,道:“不关你事?我这酒馆开了也快有十年了,从来没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谋害我。你一来,绿帽就也跟着来了,紧跟着,你态度又来个大反转,显然是内心愧疚所致。你说关不关你的事?”
姜子禄有些为难,叹息道:“这绿帽之毒的确是出自我家,可我没有拿来害你,也没有叫人暗杀你。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狠毒……”
李澄晞刚刚一直听府尹“姜相”、“姜相”地称呼姜子禄他爹,而朝中只有姜佑一位丞相,他爹不是姜佑还能是谁?他当即决定深入挖掘一下,好从姜子禄身上得到更多利益。
“你家是谁家?”
姜子禄看了看周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哎呀我的头好疼啊,”李澄晞扶住额头,往一边倒去,道,“可能我的毒还没有解完全,躺枪、背锅真的好痛苦。这世间大概没有好人的活路了。”
“哎哎,你不要这样子嘛。”姜子禄扶住李澄晞,无奈说,“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古往今来,多少秘辛都是在“你可别告诉别人”的叮嘱中传出去的,姜子禄既然这么叮嘱了,他李澄晞又怎么会辜负?
李澄晞翘了翘嘴角:小崽子,你砸酒的时候,可料想过会被抓住小辫子?
第18章 偷看别人泡花瓣澡的蟊贼
姜子禄有些害羞地说道:“你知道不知道‘何处相思’?我是里面的少主。我推测了一下,可能是她们以为你欺负我,才用了‘绿帽’之毒来对付你。我原本是有解药的,可是李儒风把我给绑起来了,只要一说话就灌酒,所以……我就只能看着你毒发了。”
李澄晞缓缓捂住了胸口。
何处相思谁不知道?那是长安的地下组织,和天机不可说齐名。何处相思里面都是一帮绝色佳人,就是有点凶。许多贪官污吏都是死在何处相思手下,除此之外,碍于身份,许多逃脱官府治罪的皇亲国戚,多半也逃不过何处相思的制裁。
现在姜子禄把这么大一桩事告诉了他,绿帽毒可能离他也就不远了。
面对李澄晞如此幽怨的目光,姜子禄更加不好意思起来,给李澄晞顺了顺毛,道:“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不管是谁欺负你,何处相思都会为你报仇的!”
李澄晞呵呵一笑,说:“李儒风。”
李儒风此时正坐在国师府的书房里看书,轻轻打了个喷嚏,不咸不淡地问:“你来做什么?”
房梁上响起了吃吃的笑声,眨眼间,一个蝴蝶似的身影翩然落在地上,来人是个一身素白衣裳的女子,容貌生得秀丽,一双眼睛眼波流转,对视之下叫人觉得不很舒服。
李儒风变换了一下姿势,他眉脚微微垂着,脸色苍白,似乎很疲倦。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是放在书卷上。
“莫非是来找死的?”
“国师大人,你果然是变心了呢,从前对我可没有这么凶恶。你就不能看我一眼?”
李儒风淡淡抬眸,看向她的眼睛,冷冷说:“韩秋思,幻瞳对我不起作用,你再试一万次也是如此。”
白衣女子轻笑一声,道:“真是扫兴,那我去找六皇子殿下试一试好了。”
她说着闪身要走,动作极快,如同鬼魅一般,李儒风缓缓搁下书卷,下一瞬,挡在了韩秋思面前。
“李澄晞谁都不能动。”
韩秋思眯了眯眼,道:“李澄晞我管不着,今天我毒了李澄晞,你也回敬了我们少主,咱们算是扯平了。不过你打着玲珑高阁的主意,想要独吞,可是万万不行。”
在她说话间,李儒风竟然侧过身去,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用不着和我报备,我还是刚刚的话,李澄晞谁都不能动。”
“还以为方渊对于国师大人有多重要,如今还不是轻而易举地被代替了。”
她话音刚落,看似病弱的李儒风忽然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韩秋思挣扎了一下,左手做了一个起手式,一柄朱砂色的匕首幻化出来,眨眼间就要扎到李儒风的后腰。
李儒风仿佛无知无觉,就在匕首近身的刹那,一只小纸人挡在匕首前,碰触间,匕首和小纸人一并碎裂开来,消失不见了。
韩秋思见状,抬腿要去踢李儒风,李儒风避开,一松手将她扔在地上,漠然转身离去。
“方渊之死和姜佑有很大关系,你还敢在我面前提方渊?你回去给姜佑带个话,如果李儒风掌握了他杀死方渊的确凿证据,翻天覆地,也要跟姜相讨个公道。”
姜子禄这人果然有点侠义心肠,在李澄晞养病期间,他每天都带着猪蹄汤来探望李澄晞,生生把李澄晞喂得圆润了一圈儿,颇为受用,反过来又将姜子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好好赞美了一番。姜子禄为此视李澄晞为知己,结下了一段酒肉情谊。
不过李澄晞心中一直有些疑惑,自打姜子禄无端出现在杏花春雨楼,他不论吃饭睡觉还是上厕所……嗯,上厕所的时候除外……都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很不美好。
他将这事告诉了酒肉朋友姜子禄,行侠仗义的姜子禄认为,怕是那天闹出来的动静太大,有什么变态闻风而动,盯上了李澄晞。
李澄晞颇为懊丧:为什么盯上他的总是变态?李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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