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很快止住了,园园捏着沾血的纸巾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傅北辰垂眼看着她:“我有先知,来救死扶伤。”
“......”
突然,园园伸手捂住了嘴。
傅北辰刚意识到什么,还来不及退开,园园就已呕的一声,吐出了些酸水,且大半都吐在了他的衣服上。
她看了看那件遭了殃的衬衣,从头到脚仿佛被浇了一盆冰水。
苍天!大地!现如今她在他面前的形象应该完全不成样子了吧?
“对不起!”园园脸色难看。
傅北辰摸了下她的头,脱下了外面幸免于难的深色开衫扔在了她的床上,转身去了卫生间。
这是什么意思?园园不明。而因为嘴里的味道很是恶心,她索x_ing也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跑到厨房里去漱了口。回来时,经过卫生间门口,她下意识地往半开着的门里望去,只一眼,便涨红了脸,耳边只听到自己的心仿佛从胸口一跃到了嗓子眼,一直咚咚地跳--
傅北辰背对着她,赤裸着上身,衬衣正丢在洗手盆里用水冲着。他的肤色是暖白的,身上没有一丝赘r_ou_,明显的腰线,腹侧居然隐隐能看到肌r_ou_......
傅北辰似有感应般转过头,就看到了门外的人。四目相对,园园难堪地马上要走开,却又听到他云淡风轻地说了句:“等等。”
园园立刻站定,她酒气还没散光,还有些微醺。
“吹风机在哪儿?”
“浴柜里。”
说完,她却忘了挪步,依旧傻傻地站着。
傅北辰搓了两下衬衫,拎起拧了一把,放在洗手盆边缘,拉开浴柜门,看了一眼说:“没有。”
“啊?”园园记得就在那里,但却不敢进去。
傅北辰却好像根本没看到她的尴尬,十分自然地说:“是不是放在别处了?”
园园只能硬着头皮进去,卫生间很小,才三平方米,园园带着一丝疑惑打开浴柜,发现吹风机就安然地躺在里面。
“不是在吗......”园园刚侧头,就感到腰上被一双手臂轻轻环住了。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园园。”傅北辰的声音很温柔,语速很缓,如呓语,如情话。
园园脑子里血液一下就供应不足,空白一片了。
“你帮我把衣服吹干,好吗?”
“嗯......”
傅北辰松开了手,园园拿起衬衫抖开,按开了吹风机,轰隆隆的声响立刻填满了小小的空间,甚至渐渐地,因为不断的热气而使得卫生间的温度都上升了不少。傅北辰站在园园身后,不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睡衣的领口有点大,露出白皙的颈项和一点肩。
因为一动都不敢多动,园园僵直地站了足足一刻钟。这时傅北辰突然伸手捏了捏衬衣的下摆,而后说:“差不多干了,就这样吧。”他声音低低的,像压抑着什么。
傅北辰没有想到,自己的定力居然如此脆弱。他抓过了衬衫套上。
“可是,还没有干。”园园有点结巴,“穿着会不舒服的。”
傅北辰说了句“没事的”,便侧身走开卫生间。
园园一愣,心里突然就觉得有点冒火,对她又是抱又是吻的,好处占够了,却不喜欢她。那她也占他点好处可以吧?好歹她还是稀罕他的呢。
她趁着酒劲,大着胆子一把抓住了傅北辰的手,一脸孤掷一注地说:“你让我吻一下!”说着就踮起脚尖吻一傅北辰的唇,然后面如火色地说:“好了,你可以走了,我去睡觉了。”说完松开了手,转身先行出了生卫间。
她走开房里,关上门,倒床上就睡,心里默念:我喝醉了我喝醉了我喝醉了......
他喜欢她该有多好啊.....
她喜欢的人,若能待她一分好,她定会回他一百分的好。
殊不知,那晚傅北辰在离开前,站在她客厅里,望着她的房门,摸着自己嘴唇,愣了良久。 等圆圆第二天醒过来,晨光熹微,四周很静。没一会儿,圆圆拿被子盖住了脸,“哎,醉酒后醒来不是都会忘记的吗?!”
圆圆起来后走到客厅,她确定此刻屋子里除她之外没有人了。
“等等,说不定昨晚也是没别人的,傅北辰,强吻什么的,是自己酒后做的梦?”圆圆回头,便看到了自己床边还摊着他的那件线衣。
然后,她手上拿着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来自傅北辰:早安。
圆圆刷牙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笑得像个傻瓜。
他不讨厌她。甚至,他是有些喜欢她的吧。
这天,圆圆迎着朝阳而行,深秋的早晨已有些寒意,她的心却暖得恰似四五月的阳春天。
临近中午饭点的时候,圆圆接到了傅北辰电话:“午饭有安排吗?”
圆圆正看稿子看得昏昏欲睡,导致她有点迟钝,“已经跟同事说好要去一家新开的店吃。我下班去找你吧,刚好把你衣服带去给你。”她看了眼放在桌上的一只纸袋子。
“我去接你。不过,可能要晚点。”
“所以,为了快点见到,还是我去找你好了。”圆圆说完这话,她的害羞情绪才觉醒。然后听到电话那端的人笑着说:“好,辛苦你了。”
陶瓷研究所圆圆去过,所以再去,已经熟门熟路。
再次打开傅北辰的办公室门,里面依旧没人,但很快傅北辰就回来了。
傅北辰今天穿着一套黑色西装,徒然多了几分精英气质。圆圆第一次见他穿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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