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把尸检结果送到我桌面上。”顾远站起身,语调平淡而不容抗拒:“送不到的话,这间医院也许还能照常开,你这个院长却是绝对不要想再做了,明白吗?”
院长哆嗦了一下,慌忙点头:“是是,明天早上,明天一定出结果!”
顾远不再理会他,大步离开了院长办公室,带着外面的保镖穿过医院长长的走廊。
这时正是中午,阳光洒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斑斓的树荫在光影中朦胧不清。一行人站在电梯门前等待时,顾远的视线却望向那阳台,神情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突然问:“——方谨呢?”
手下面面相觑,顾远便道:“打电话找他。”
保镖立刻摸出手机。
一行人出了医院大门,大街上车水马龙喧嚣如织,顾远望着来去的人潮,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几个小时前这里还是一片深夜的静寂,身后医院的花园里满是cao木芬芳,月光洒在天台之上,方谨如急切寻求依附一般,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似乎有一部分思绪停留在了呼吸纠缠的刹那,缠绵悱恻,久久不去。
身后保镖在连打七八通电话后终于放弃了努力,小心低头道:“大少,这……电话没人接,我们联系不上方助理……”
顾远闭上眼睛,片刻后复又睁开,头也不回道:
“没事,顺路去他家看看。”
·
方谨家离医院不远,确切的说位置在医院和公司之间,开车过去并不绕路。
很快车停在他家酒店式公寓楼下,顾远又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这其实相当不正常,因为对方谨来说不接电话是很罕见的——他可能正有什么急事,也可能根本不像他请假时说的那样,家里有情况要回去处理;总之不论如何,他都有相当大的可能x_ing不在家,因此登门造访也没什么用。
顾远站在电梯里的时候迟疑了片刻,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为老板,贸然来到助理家其实不太妥当。
然而这时来都已经来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微妙刺激着他的大脑,令他很想见到方谨。
他想半天假期对方谨来说已经太够了,方助理就该是整天跟在他身后的,一走半天连面都不给见像什么话?
哪怕他真的不在家也无所谓,至少去敲敲门,确定一下也能心安一点嘛。
电梯门叮的打开。这一层只有左右两户人家,顾远以前加班借宿时来过,知道是左边这扇门,便走过去直接敲了敲:“方谨?方谨你在吗?”
门内没有应答,顾远又按了门铃,许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原来真的不在家。
顾远吁了口气,压下心里怪异的失落感,转身时顺手拧了拧门把——谁知这一拧不要紧,大门咔哒一声自己开了,原来刚才根本就没有反锁!
这是怎么回事?
顾远心里讶异,但迟疑数秒后还是忍不住好奇,最终推门走了进去:“方谨!是我,你在不在?”
客厅里整整齐齐,米色系桌椅家具和淡金色的窗帘、浅色羊毛地毯非常匹配,连接着开放式厨房,格局稍小却层次工整,只两个沙发垫被随意扔在了地毯上。客厅后一条走廊通向卧室、书房和洗手间,此刻门都虚掩,只有卧室门紧紧关着。
“方谨?”
顾远向里面走了几步,突然听见了什么。
他猛然看向卧室,刹那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紧接着那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清晰和明显——
那是压抑的喘息和呻吟。
几个小时前那声音才出现在他混乱燥热的梦里,仓惶、挣扎而崩溃,令他血脉贲张欲罢不能。几个小时后那声音便真真切切出现在了一门之隔的地方,那么急促和战栗,甚至比梦境中还要让人疯狂。
是的,他没听错,那是方谨。
——那是方谨的喘息声。
第19章 颠覆了方谨所有认知的老照片
顾远如同被某种蛊惑一般,下意识走到门前。
他仅剩的最后一点理智知道这是不对的,他应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立刻走开;然而理智在诱惑和冲动面前是如此脆弱,那一声声喘息就像直接注h-un药,禁忌的罪恶和快意将他的大脑焚烧成一团。
仅仅一门之隔。
可能连两米都不到的距离,方谨就在那里。
顾远的血直往头顶上涌,太阳x_u_e一跳一跳的牵连着额角。他甚至能听见自己血管中澎湃呼啸的yù_wàng,就像本能在灵魂深处被缓缓唤醒,简直令人难以抗拒。
明明那么痛苦。
却像是大海上人鱼的歌声,蛊惑着每一个听见的人义无反顾向深海走去。
顾远沉重喘息着,下一秒掌心上传来的冰冷让神智骤然一醒——
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手已经按在了卧室门把上!
刹那间顾远就像触电般退后半步,手掌重重握拳,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r_ou_里。刺痛让他终于勉强恢复了理智,有好几秒钟时间他都不敢想象自己是要做什么。
他死死盯着那道紧闭的房门,轻微沉闷的呜咽就像电流一样阵阵通过心脏,过度的刺激让指尖都隐约发麻。
片刻后顾远终于颤抖地吐出一口炽热的气,强迫自己缓缓退后,转身,走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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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但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竟然还很清晰地意识到要把门关上。下楼后只见司机站在车边等着,大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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