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东西!”白瑾把人拎过去揉了一把,不无哀怨道:“瑾叔叔也想知道他几时回啊,那得看他什么时候高兴了才什么时候回。”
安乐在一旁看了受不了,出声提醒:“老板,快把他放下来,有碍观瞻,客人都朝这边望呢。”
官致笑了笑,把小家伙抱到膝上,捉起那小手摸摸捏捏,似惊喜似疑惑道:“娃娃真上二年级了?班上是不是你最小个?”
“才没有!有个女同学比我还小。”安宁气鼓鼓的反驳,又辩解:“越叔叔说吃饱睡好了以后自然会长高长胖的,他七岁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末叔叔说很多人有重量但没质量,不要也罢。我要质量也要适当的重量,像哥哥、越叔叔他们一样。你看吧,过几年我就变个样了。”
三人听闻都忍俊不禁,愈发兴致勃勃的逗他说话。安乐无语,跟同事打了个手势便去洗手间,刚烘干手电话便响了,他盯着屏幕上熟悉的号码发愣,过了一会儿才接通。那头牡丹说:我估计明天晚上七点钟左右到家。
“这么快!”安乐惊呼,随即又降低音量:“不是还有四天时间么?”
“预定是那样没错,但这地方昨晚开始降暴雪,没办法自由活动,留下来也只能堆雪人,再说现在气温零下二十多度,实在没需要继续呆着考验意志。”叹了一下又感慨道:“还是家里的床温暖,两个人睡觉很暖和。”
第101章 :常道
纸醉金迷的午夜,灯火辉煌的路面上车来车往,喧闹异常,行馆大门前闲散站着的一票人随意聊着天,不一会儿,官家两兄弟和白瑾等人便先行离开,而易朗则一副意犹未尽又期待的摸样望萧香。
安乐心毛的扯了萧香一把,催促道:“走了,娃娃该睡觉了。”
“萧香……”易朗欲言又止,瞥了安乐几眼才小心翼翼问:“你明天在家吧,我去找你好么?”
“嘁!”安乐嗤之以鼻,压下满心怒气,转过头自言自语:“看来要从明天开始每日清晨三炷香,谢天谢地谢三光。诶,总有一些不明人士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奇了怪了,明明防虫剂喷遍了,怎么就驱不散这讨厌的东西呢,会不会过期了啊,真是。”
萧香暗叹一气,对伊朗道:“晚了,你回去吧,之前该说的都跟你说了,我真不希望现在的生活再有任何波动,你不找我自然最好,我会感激你的。”
听着温和实则无情的话让易朗很受伤,幽暗的眼神在他脸上打转,嘴唇蠕了蠕最终还是没开口,转身往车库走去,那颓废的背景看上去有些萧索有些可怜也有些无奈。
安乐默默注视着他,无甚感情的语调说:“明明外表看上去挺利落的,为什么x_i,ng格就这么优柔寡断呢。”
“那应该是每个人都存在的天x_i,ng吧。”萧香拍拍他的脸,调侃道:“你生气的时候眼睛亮的吓人,周身都仿佛罩着一层能伤人于无形的剑气似的,猫狗见了都要绕道走。你以前不是很能忍的么,怎么现在就这么气焰嚣张了?”
“……有么?”安乐无言。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说:是啊,但自从遇见某个人后,不知为何就嚣张起来了!蹙起眉不愿再去想,眼见小家伙已经伏在萧香背上睡着了,便道:“走吧,该回去了。”
“去我家吧。”萧香边说边往车库走去,“明天中午跟末末一起去对面那楼那家很特别的饭馆吃饭。”
“末末姐平时晚上是不是很少出来?才十一点钟就顶不住了,少见。”
“嗯,她的生活很规律,早晨六点半起床晚上六点半睡觉,我认识她这么久还从没跟她到过酒吧呢,偶尔中午的时候到鼠尾草三楼的小咖啡室里坐坐。她喜欢在那儿看看杂志听听音乐什么的,很怪异的癖好。”
“鼠尾草?”安乐愣了一下才想到治疗室的名称,失笑,“真可爱的名字,跟她挺相配的。我喜欢她也感激她,多亏了她,我今日才能见到健康的你。”
“确实应该感谢。”萧香微微笑,把小家伙小心的放到他怀里,小心的开车门让他进去。
车子直往北门街去,二十来分钟后拐进一条仅能通一车的名叫“阮家胡同”的胡同,转了三个圆弧拐角,驶进敞开着的斑驳的铁大门内,在一个老住宅区的三层矮楼前停下。安乐轻手轻脚的抱孩子下车,环眼看了看环境:这小区真正小的可怜,稀稀落落几株天竺葵,几盏黄灯落在树下,昏幽幽闪着光,远远还能望见成群的虫子绕其飞转,而眼前触目所及只有四栋楼,每栋楼都是三四层,从外墙的隔线看及指导师四五十年代那种内净高大三米的奢侈老房;豆腐块似的户型死板陈旧,窗口都是巴掌大,还都是用木窗框;楼道狭小黑暗,坡度较陡,同样昏幽的过道灯忽闪忽灭,给黑夜凭添了一股深凉之气。
“你租的?”这不太像是萧香的家。
“不是。”萧香带他上楼,“是我外婆的一个住处,是他出生的地方。说来你可能不信,这里曾是四十年代中期那有名的地下出版社‘红日社’的根据地,我太婆当时就是其中一员,她跟太公结婚生了外婆之后,随太公一同到江南,后来在那儿安了家落了户。这房子空了很多年了,我以前偶尔过来看看,打扫一下。这儿离末末那儿很近,方便且隐蔽,我便一直住这边。”
在三楼2号房开了门,萧香先进去亮了灯,安乐随后,跟进房先把小家伙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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