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众人迭声道谢,感激地目送医生离去。
夏非长吐一口气靠在墙上,连日来的担忧焦虑几乎击垮了他。
“夏非,去睡一觉吧。”李牧劝道。
夏非舍不得离开。
“去吧。”一旁的富贵爹扭过了头。
李牧脸上带了笑,偷偷捅了夏非一下。
几个人回了梁大龙那儿,夏非洗过澡,又吃过梁大龙煮得汤面,倒头大睡。
“哎,真他娘的!”听着夏非的小呼噜,梁大龙感叹道。
“行了,让他好好睡。”李牧把他拽出来,给夏非关好门。
“这事闹的,真他娘后怕!”梁大龙一想到病床上张富贵生死未卜的惨样,心有戚戚焉。
“富贵这就算挺过来了,你还是先c,ao心c,ao心自己吧!”
“我?我有啥可c,ao心的?”
“要想跟父母摊牌,你可得好好做做功课了。”
“我为什么要摊牌?”梁大龙还没转过弯来,“对了,商小人说他领证了。”
“啥证?”
“离婚证呗!”
“得,人都为你做到这地步了,你这牌不摊都不成了!”
“妈的,你不说我都没反应过来!”梁大龙为难地抓头,半晌,终于决定放弃,“不想那么多了,走哪算哪儿!”
“你倒想得开!”
“不想得开成吗?”梁大龙嗤笑:“实在不行了我就跟我娘说:看见富贵了没?你也想让我去撞树?”
李牧翻翻白眼,决定不跟比自己智商低太多的人对话。
第三天,张富贵转到了普通病房。
夏非收拾好了东西,准备长期奋战。
富贵娘看着他忙来忙去,赶人的话怎么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富贵那亲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退了,这场差点要了儿子命的亲事已经是张家人再也不愿提起的话题。而且跟姑娘家极度不道义的行为相比,一直死守在医院的夏非无论从哪方面看,都让人挑不出毛病。
怎么夏非就不是个闺女呢……空暇时,富贵娘也不禁叹气。
这两天,只要富贵一醒过来眼睛就死盯着夏非看,一直看到他抗不过疲累再度闭上眼睛。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深到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在生死关头,父母们再也没有余力去反对。而且,不能不承认,富贵是因为夏非的刺激才再度醒来。
这一点,让张家父母不胜唏嘘。
儿大不由娘。总要有放手的一天,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感情上还是很难接受。所以富贵娘还是对夏非没什么好脸色,但是夏非从来就没有介意过。对他来说,只要能让他守着富贵,照顾富贵,就是最大的宽容了。
“非非……”富贵还很虚弱,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受了这么重的伤,肌体也在自我修复,睡眠无疑是最好的方式。只是在他睡觉时,夏非经常看着他发呆,不时地摸着他的脉搏,确定他还好好活着。
“怎么了?”听见他轻若蚊吟的呼唤,夏非急忙凑到他耳边,“要喝水吗?”
手指动了动,意思是不要。
他只是想叫叫看,独自在生死关头挣扎时,突然听到夏非说不要他了,那一瞬间的恐慌让他的身体产生了无尽的力量!
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
太过强烈的刺激让他奋力睁开了双眼,只那一瞬,模模糊糊看到了夏非泪流满面的脸,心脏紧缩,痛得他清醒无比。
“非非……”就这么叫着,感觉他守在自己身边,哪怕身体完全不能动,也是幸福的。
“傻瓜。”夏非摸摸他的脸,轻笑。
张富贵咧开嘴角,眼里流转着无数的情感。
“你头晕就别说话,我都懂。”夏非安慰道。
“嗯。”相知的多年的默契,只一个眼神就能交流。
两个人之间深厚的感情,就连两家的父母都嫉妒不已。
“没事就省省力气,哪有那么多话说!”富贵娘打水回来,不y-in不阳道。
自从张富贵醒了之后,富贵娘对夏非的态度也转变了不少,但是对于儿子被男人抢走这事心里仍是不能平衡,日常和夏非相处也忍不住冷嘲热讽。
但是至少她没再说过什么你给我滚之类的话,只要她肯默认,那么嘴里出出气,两人也就忍了。
来日方长,要好好奋斗。
富贵和夏非对视一眼,顽皮地勾起嘴角。
二个月后,张富贵出院。
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剩下的就是漫长的养伤及复健过程。
把张富贵搬回他自己的房间,众人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富贵爹和夏非爹又搭着伙出去做泥瓦匠了,夏非娘除了下地做家务外,更是自觉到隔壁去照顾富贵。只靠富贵娘一个人照顾伤号是勉强了些,而富贵又和自己家非非是那么一种关系……虽然尴尬,但是两位母亲都在努力适应。
夏非在富贵住院伊始就跟陈诚提过辞职的事,但是陈诚不同意。为了报答好友的知遇之恩,张富贵刚出院夏非就赶着去上班了。
因为有着富贵先前订亲对象的对比,夏非的执着反而感动了很多人。张富贵都快成植物人了他都不放弃,还不眠不休端屎端尿的伺候,很多到医院看过富贵的人,回来都对夏非赞不绝口。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对待富贵比一般女人对自家男人还好,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这样的人,已经超越了x_i,ng别的意义。
虽然还是有人在背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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