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晃进莫言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灯火通明,莫言站在窗前看着外边漆黑的夜色…刘小源偷偷的歪头,看见莫言铁青着脸,腮上的肌r_ou_不时的跳动。顿时心窝里像揣了个小兔子,冬冬的跳。装作若无其事:“莫老师,您找我有事?”莫言慢慢的回过头,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条已经被菜汤果汁染的五颜六色的手绢,手绢的下面是那只可怜的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小白鼠。餐厅的侍应生把这个小东西交还给他的时候,莫言真想一头撞昏了算了。
“这个,还给你。而且请你告诉我,这是怎末一回事!”莫言的眼睛都快喷出火了。一看见那条手绢,刘小源就扑哧一声乐了,恶劣因子强烈泛滥:“莫老师,你吃的东西够杂的呀!这手绢上怎末这末多色儿啊?你吃就吃呗,还捎一个回来。最近都流行吃这东西啦?乖乖…”
“刘小源!你……”莫言气的语无伦次,手指都开始哆嗦。刘小源笑嘻嘻的得寸进尺:“怎末啦老师?菜太咸了?我给您倒杯水……”莫言被一股怒火冲的无法思想,猛地挥起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刘小源的脸上。粗暴的手掌打在细嫩的脸上,那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瞬间凝固的空气里不停回响,震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刘小源愕然的看着莫言,事情太出乎意料他有点懵了。张着嘴呆呆的看着他,脸上火辣辣的疼。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动他一指头。今天这一巴掌打在脸上,那种尖锐的疼一直刺到心里。眉尖在颤,嘴唇在抖。刘小源狠狠的咬住嘴唇,别哭,不许哭!扬起脸,本来就大的眼睛使劲瞪着,不让那满满的水光溢出来。
莫言僵直的站着,不知所措的看着刘小源通红的脸。很想说声对不起,很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可是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等着,等着他不知道的结果。“我恨你!”
刘小源掉头跑了。莫言闭上了眼睛,无力的靠在办公桌上。极度的空虚掌握了他。作为一个教师,殴打学生是什么样的后果他很清楚。只要刘小源一状告过去,就等于结束了他苦苦打拚了十几年才有的今天。声誉,职业,抱负和理想都没有了。“我恨你……我恨你……”那双曾经充满了期待和渴望的眼睛,刚刚离去时的惊恐和委屈的泪光,不停的在心底闪现。也许以后再也看不见了,莫言忽然觉得阵阵心痛。
刘小源一口气冲到了c,ao场上,慢慢的站住了。黑漆漆的c,ao场上,风很冷。然而浑身燥热的刘小源根本没觉出来。泪像开关失灵的水龙头,哗哗的流。热乎乎的从脸上一直淌到衣襟上。他打我!他竟然打我!他以为自己是谁啊?我爸都没打过我……
“c,ao场上是谁啊?怎末还不回宿舍?”一束手电光照过来,值勤老师!刘小源吓了一跳,赶紧把眼泪擦擦。“刘小源啊,这大冷天的你可真有够有毅力的!”值勤老师一边说一边拿手电往四周照。刘小源两手往裤袋里一c-h-a:“老师,别找了,没女孩。就我一个人在这罚站呢!”“是吗?”值勤老师狐疑的看看他:“这深更半夜的你干吗呢?”“打牌输了,哥几个让我逮俩蚊子回去交赌帐。”值勤老师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笑着骂:“臭小子油嘴滑舌的,赶快回去睡觉!”
刘小源在手电的护送下十分不情愿的回了宿舍。没直接回315,先到了水房用冷水好好的洗了洗脸。让他们看出来自己哭过了怎末解释啊?洗的脸蛋冰凉了以后,刘小源才一步三晃的回了屋。周建一看他回来了赶紧过来:“怎末啦?莫老师找你有什么事?”“没事没事。”刘小源低着头含糊的说着,三下两下爬上床用被子蒙了头。老威爬起来:“真没事啊?好家伙,看莫老师那样子我还以为他要把你拆了呢!”
周建看他不想说话,知道他心里不痛快,肯定和莫言又杠起来了。拍拍他的脑袋:“行了,没事就睡觉吧!”哎!这小家伙什么时候能安分点。
灯关了。黑暗里刘小源从被子探出头来。该死的莫言!大坏蛋虐待狂!我要报仇报仇报仇!我要去告你……告你殴打学生!对,打学生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嗯,明天就去找校长,我要告状!他把我的脸都打伤了!刘小源摸摸脸,有伤吗?
“呼”的跳起来,刘小源打开灯光着脚站在地上照镜子。左照右照,脸上除了有点红以外,连点痕迹都没有。我靠!有没有搞错!我这末疼居然连点伤都没有?伸出俩指头,我捏我捏我捏捏捏!刘小源认命的叹口气,自己跟自己,真下不了狠手。算了,还是想别的辙吧!一回头,哥几个全睁着大眼看着他呢!“干吗?我睡不着撒癔怔玩不行吗?”刘小源c-h-a着腰嚷。
关了灯抹黑爬到床上,刘小源掰着指头数整莫言的法子。没有一千零一怎末也得有三百六十五,我每天换一样!数着数着,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这一夜,莫言没有回家。在办公室里呆呆的坐到天亮。今天的课还是要上,可是该怎末面对就要来的判决。想了又想,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
脚步沉重的走进课堂,莫言几乎没有勇气抬头看一眼讲坛下的学生。清清嗓子,莫言拿起了教案。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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