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下一秒钟,就像明日还有未来也全部会是如此。
就像,他永远都将明白他是谁,但是他对他的感觉,确然没有一点点可能,会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改变一样。
布鲁斯韦恩太奇怪了,他想,他不能理解。
于是整件事情,就这么以一种非常违和但是温柔的姿态开始了。
……
曾经听人问过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为什么亚洲人要有英文名字?”
当楼下的广播室里面,今天开启一项新企画,主持人阿曼达邀请了超过十多个国家的多元背景学生,进行‘交流访谈’时,他们一群报社同仁,因为邻近下班时间,感到有趣的,索x_i,ng就会前来旁听。
“噢,因为我表弟是英国人啊?”那个真实姓名叫做陈君豪,但是最开始自我介绍时非常自然脱口而出e is john的中国男孩非常不解,“从小听他们讲英文名字,我觉得我也要有英文名字。”
至于另外一位,马来西亚裔的美国男孩,貌似有着其它想法,“我觉得这很有帮助啊,”他自然的说,“毕竟很多的西方人都同意:中文的名字非常难念,也不好发音。也许这就是一种国际化现象?”
“而英文是一种全球通行的共享语言。”旁边那个脸上有雀斑的孩子如此总结,又补上一句,“但通常我跟亚洲人熟识以后,我会想要知道他们的本名。”
“因为你应该对自己的本名感到骄傲,”他说,“我想,喜欢你的人一定也想要知道,那个可以真正代表你的东西。”
克拉克肯特听着,只是一愣。
那时卡尔艾尔刚结束掉五年的寻乡之旅,回到大都会来。
这位未来的正义联盟首任主席先生。
只是倾听着小孩子们,一个接续一个,高谈阔论他连想都不敢想的话题。
“我之前也确实曾遇上过,一些韩国的交换学生,他们想要告诉我他们的本名,”一位金色头发,名叫agatha的女生不好意思的承认,“但因为我总是记不住,发音也不标准,他们很快就放弃了──我们整整一年都喊彼此的英文名字。”
“我想我以后该认真的去改进这种坏习惯。”她吐吐舌头,俏皮的用手轻敲自己的脑袋。
“我倒不觉得发音不标准有什么问题,”然而另一个年纪较大,显得非常有个x_i,ng的青年如此说道,“我的名字是keith,之前去过台湾留学。”他笑了,“超过99%的家伙都不能很好的念清楚我的名字──他们会说:凯斯,柯斯,基思,卡伊斯云云。”
“可是这又如何?重点是,他们试过了──这才是最为关键的部分。”
“我那时还结识了一些印度朋友,”他的眼中闪闪发光,“他们的名字像是abanyu、dendra,外加好长好长的姓氏──那些比起我听过的任何一个中文名字还长。据说,长的连护照大多都不容易塞下。”
“可是你们知道印度人怎么做吗?,印度人会引导外国人如何学会说他们的名字──甚至还借用印度网站,示范你怎么标准发音。”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这样,同一个it部门里的人,才能够真正认识彼此。如果你能讲出对方的真名,那是一种尊重(becaue , juood feeling to eone.)。”
“你的父母帮你取了你的名字,你应该要为它感到骄傲。”
……
──你对自己的名字感到骄傲吗?
那次节目最后非常成功。
没有人知道,这短短的二十分钟内,新任的专栏作家于此期间,事实上,正处于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情绪里面──因为,他无法控制自己‘不要回忆卡尔艾尔与路易丝莱恩’之间的事情。
他们在报社里是朋友,他定义,至少对那位,克拉克肯特曾经暗恋过的女x_i,ng来说,确实如此。
只是感情与内心的不平衡,从来就不是一句‘我的理智接受了’,本人就能够释怀的东西──于是,小记者当天深夜里,整个人辗转悱恻,反复的如同突然患上强迫症一样,不断提醒自己:你真的,没什么资格好对命运生气或是愤懑的。因为这种举动,是只生活在童话王国里的小毛孩才有的专利。
而克拉克肯特已经不是十二岁了,他想,如果使用人类的方法换算正好即将踏入三十二。
即使五年的旅途,可以让氪星主席刻意忽略掉,记忆之中,最糟心的部分。然而,当年也依旧有一些东西,不可能被轻易抹去──比方说,自己曾经多么喜欢落落大方的路易丝莱恩前辈,以及,届时还没获得普利兹奖的女记者,有多么同等的将他放在心尖上。
这一切会走向破灭,仅仅是,自己不该那么轻易就妄想,可以与其它人类一样而已。
他闭上眼睛。
别忘了,超人与莱恩小姐之间,本来,就无法称得上拥有一段正常的感情。
当年自己不过是太年轻了。
克拉克肯特知道,是那种年轻人才有的、未经挫折的勇气,驱使二十五岁的他压下心底不安,满腔热血,想要说服自己与母亲──爱情与现实间的距离,绝对没有乔纳森所警告的,那么遥远,那么不可迄及。
他错了。
所以他最后摔的那么惨。
所以氪星人才会不得不非常卑劣的洗去她的记忆。
所以那五年的不告而别,让他们彼此间无一不万分痛苦。
所以他深刻的认识到了,是自己的无知造就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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