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子说:“这兵荒马乱的岁月,谁顾得了谁。那财主家里也不见得就一个儿子!别到时候真砸手里!可是黎漠那崽子铁了心思,倒护上他了!”
婆娘接话:“那是他没有媳妇!你弄个女人回来试试!你甭看他小!什么全懂了!到时候这个少爷他还能看不能看!”
俩人在外屋边吃边说,昱昇在里屋被这些话说得直懵,父母将近一个月都没有消息的事情本来就让他殚j-i,ng竭虑,这会儿万一黎漠真的娶媳妇不跟他一起了的话,昱少爷真的觉得害怕了,他蜷缩在屋里咬着手指头死死地等着黎漠回来,黎漠给人做完工回来天都快黑了,瘦子两口子去参加义和团活动,黎漠见锅里只留了一碗冷饭,就添了些水烧开,又从旁边菜地里面拔了些青菜洗净了切碎,同米粥一起滚了,缺油少盐地端了叫昱昇出来吃饭,连叫了两声,昱昇却没有动静。
黎漠纳闷,放下了碗到屋里,看见昱昇傻愣愣地在那坐着发呆,他走过去还未问话,昱昇已经飞扑过来,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黎漠大热天的出去做工也没有洗澡,被昱昇这样一抱倒生出几分羞怯来,伸手挡了,嘴里说:“别闹了!饿是不饿?快点出来吃些!”
昱昇被他一挡,好生委屈,自顾自地红了眼圈,嘴里不甚客气地说:“我还没有嫌弃你!你倒是嫌弃我了!想来是知道要娶媳妇了!瞧不上我了罢!”
黎漠愣了一下,纳闷道:“哪个娶媳妇?哪里来的媳妇?怎么尽说混话?”
昱昇低着头,把今日瘦子两口子的话都说了,黎漠听了半晌,只搂着他说:“他们也就说说罢了。”
昱昇拉着他的衣服,像是孩子似的撒娇:“哥哥。”
他做少爷时候,姐妹弟弟都是全的,唯独没有哥哥,他又是个做少爷的,平日里都是直呼别人的名讳,如今真的有了黎漠做哥哥,真是满心的欢喜,黎漠虽然饱受虐待,身体却像是一座小山一样健壮,他皮肤黝黑,身子又高大,因为营养不良的身子有些瘦,又因为长期劳作使得结实紧致,浓眉大眼,虽然话少却知道照顾别人,昱昇觉得黎漠简直是就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哥哥形象。
义和团闹起来,外面更加热闹,洋人,政府,拳民,受苦的永远是老百姓,流离失所战战兢兢地过日子,转眼三月,天倒是热起来了,昱昇再也不用死死抱着黎漠入睡。春季干燥,万物复苏,家里的猪开始配种,母j-i开始抱窝。就连瘦子两口子也开始不安分起来,由于家里冷,冬日里腿脚都不敢伸直,终于到老天爷恩赐的最适宜活动的月份,两口子丝毫不浪费春宵,夜里外屋便不再平静了。
那日,昱昇夜里醒过来,突然听到外面婆娘高高低低的不知道在叫唤个啥,那瘦子也呼哧带喘的,外头吱吱嘎嘎的动静儿让那昱昇嘿嘿一笑,他听见黎漠的喘息声音,知道他还没有睡,于是推了推他说:“你知道他俩在干啥吗?”
黎漠没说话。
那昱少爷又压低声音:“他们就这样?也不背着你?”黎漠还是不理他,昱昇觉得无趣,他倒是在学堂和几个同样的纨绔子弟偷偷地瞧过那些东西的画本,想不到倒是能瞧见真的,他翻身下了床又趴到门缝去张望,黎漠知道他在做什么勾当,只背着身子把脸埋在胳膊里面。
外面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见,想来是吹了灯。越是看不见那哼哼唧唧的声音越是清晰,黎漠低头不语,昱昇却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雏儿,学堂里面有大一些的,早偷偷地教过他们自渎这回事儿,听着外面的声音,昱昇觉得自己的裤裆有点难受,他伸手lu 了两下,突然回头瞧见了在床上僵硬着躺着的黎漠,连忙又转身爬上床,滚烫的气息吹在黎漠的脸上,声音低低地说:“哥哥……你帮帮我……”
黎漠被他弄得满脸通红,他对男女的事情一知半解,他家里小,平日他住在关昱昇的这间小房里面,这样的声响倒是不陌生,小时候还听见后跑出去看究竟,被他那光着膀子的爹一脚踹回来,慢慢大了似乎有点知道,却又没有什么途径完全知道。他每日得挑水砍柴,晚上睡得死沉,没有那个闲工夫琢磨别的。他瞧着对他哼唧的昱昇,心里头打鼓一般,别说口干舌燥,心里都像是被什么抓挠一般。
昱昇等了一会儿,见黎漠迟迟不动,自己也冷静下来,这才明白自己丢了个多大的人。外面似乎到了一个什么小高潮,那妇人断了气儿一般地嚎了一嗓子,把黎漠吓得一激灵,浑身像是开了个什么闸,他张了张嘴,嗓子越发变得嘶哑,他似乎说了,也似乎没说:“你让我……我怎么弄?”
黎漠把手伸到昱昇裤子里面之后,脑袋里面那些懵懂的想法猛地都串联起来,他握住昱昇年幼青涩却竖得笔直的物件之后,浑身像是过了电一样。他还没有接触过女人,对女人的印象只有那个据说是跟野男人跑了的连脸都不记得什么样的亲娘,和这个彪悍泼辣对他心机算尽的后母,他对谁都没有这样亲昵过,他亲爹连澡都没有帮他洗过一次,他第一次碰到的除了自己以外的私密地方的人,就是昱昇。昱昇也是第一次被自己以外的人摸,他一瞬间觉得有点害怕甚至是羞愧,但是很快就被那种陌生而刺激的情欲轻而易举打败,黎漠的手既干燥又粗糙和自己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柔嫩手掌不一样,那细皮嫩r_ou_的地方被生生捏着,昱昇身子猛地一并绷直了,他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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