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诚起身,迟小多也跟着起来,说:“谢谢主任。”
主任呵呵笑,项诚又说:“主任,我可以查一下这里的宗卷么?”
李主任说:“本来是不行的,不过念在前不久你才为组织立过功,流过血的份上,我私人给你开张条子吧,下班前去档案室就行,不能拍照。”
李主任写了张龙飞凤舞的条子给项诚,项诚再三道谢,与迟小多离开办公室。
“他要……”
“我先查一下宗卷。”项诚低声说:“你在外面逛逛,没事了,主任发话,暂时没人能让你闻离魂花粉。”
迟小多这才放下了心,两人出来,那女孩还在画画,她用铅笔打了草稿,在画纸上轻轻地抹颜色。
现在的玉兰小巷变成了春天,风无处不在,卷着香味与阳光的粉尘铺面而来,玉兰树就像有声明一般抽枝散叶,不住朝顶上长,越来越茂密,而巷子内,小院围墙上种着的花苞也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绽放。
“走。”项诚低声说。
两人经过档案室门口,里面刚好有人推门出来。
“小多?”那是个戴着墨镜,穿一身休闲服的男人。
“齐齐?!”迟小多傻眼了。
那是齐尉,小多闺蜜的表哥,迟小多以前和闺蜜出去玩还坐过他的跑车。
“你们……”项诚想起来了,说:“嗯,你们认识。”
“项。”齐尉蹙眉道:“你怎么把他也带进来了?”
项诚摆手道:“放心吧,他不会往外说。”
“你跟我进来一会。”齐尉说。
迟小多惴惴看着两人,项城示意他随便走走,迟小多便出院子里去,区老不知道去了哪儿,迟小多便站在墙壁前看宣传板报。板报上有不少驱魔人的专题。里面画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妖怪,边上还钉着几张纸。
迟小多翻了翻,看见其中就有一只“鬼车”,正是录像里被项诚收了的那只。
下面盖着个长方形的红印:高度危险。
接着有有个蓝印“已收伏”,旁边圆珠笔写着“伏妖者身份不明”。
迟小多朝后翻,看到不少稀奇古怪的图鉴,有的是“极度危险”,有的是“危险”,有的是“致命”,最后有条黑色的,龙一样的东西,有着鱼的尾巴。
【鸱吻】
危险级别“不明”,下面圆珠笔写了五个字,迟小多歪着头看,字迹潦草,看不出写了什么。
“魔化……污染源”。
板报旁边,还有拆开装订后,贴在橱窗里的一本杂志,几十页,封面写着《驱魔工作》2015年4月刊。第一页的标题是:春季新气象,新风尚——记河北驱魔先进工作者常洋。
远处传来区老的咳嗽声,迟小多便悄悄地出了院子,走进巷里。
档案室内,阳光裹着粉尘照进来,项诚抬头沿着架子看,找到“越秀区”,满满的一架子档案。齐尉摘下墨镜,倚窗站着,朝外看了眼,迟小多到巷子里去了。
“可能在荔湾广场。”齐尉说:“我们正忙长隆水上乐园的事。”
项诚头也不抬,抽出中华广场的那叠档案,显然不想与齐尉交谈。
“在找鬼车?”齐尉说:“听人说了,有一只魔,在背后c,ao控这事。店铺就在中华广场。”
项诚把档案夹放回架子上。
“也卖水晶,绿幽灵,粉晶。”齐尉说:“骗骗小孩玩,吸人气让养着,供那只魔用。”
项诚眯起眼。
“什么魔?”项诚说。
齐尉耸肩,项诚放下宗卷,齐尉说:“我不知道,鬼车那件事被你c-h-a手平了,卢老带人去查,店当天就关了。”
项诚沉默地走到另一个架子前去。
齐尉摇摇头,说:“下落不明,线索断了。”
“我的直觉,感觉长隆水上乐园的事,和中华广场的一家许愿符店有点关联。”齐尉一手搭在架子上,侧过身,潇洒地面朝项诚,说:“有一只妖,潜伏在排水口吃人的眼睛,今年吃了三个,每次去都找不着正主。”
项诚沉默。
齐尉又说:“他们怀疑是只水猴,但实在跑得太快,抓不住。”
“人死后尸气与怨气结合,炼成了妖,吃人眼和指甲。”齐尉想了想,又说:“水也放了。电击也试过了,什么都找不到,再去一次,还找不着就不管了。”
迟小多蹲在巷子里,看一个老头儿地摊上卖的东西,和项诚的一样,也是一张红床单铺着,上面全是绣花的怪物,床单上摆着不少奇怪的工艺品。
“这个是什么?”迟小多好奇地看一个铃铛。
“摄魂铃。”老头子说:“收妖用的。”
迟小多指一个匣子,说:“这个呢?”
老头子说:“离魂花粉,填鼻烟壶用的,鼻烟壶见过吗?”
啊!迟小多心想正好给项诚买一点赔给他,可是如果买了,项诚会不会让自己闻呢?还是不要了吧。
“这个是乾坤袋。”老头子指向迟小多视线落点,一个破破烂烂的,粗布缝的小袋子,说:“叮当猫的法宝,懂不懂?可以装很多东西!领导给你穿小鞋,同事排挤你,你就把整个办公室的人这么一抖,通通装进去,用棍子在外面捶他们!”
迟小多嘴角抽搐,点头。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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