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脚上的伤大概会好的慢一些吧,可这都快半个月了,脚也不肿,不红,也没有畸形,但就是走不了远路,佟卫带着宋凡帆找过好几次大夫,可检查的结果都一样,软组织受损,只能慢慢调理,让他们再耐心观察上一段时间。
这天天y-in着,距离四月份还有段时间,确是一片片乌云罩在空中,压得人心里也跟着烦闷起来。佟卫出门的时候还好,刚开车到了公司,从车库出来就见变了天,看这架势,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
仿佛是为了印证佟卫的想法,佟卫总感觉今天公司里的人怪怪的,说不上是针对自己,可就是叫人不舒服,他皱了皱眉,快步走到办公室,叫来助理询问。
原因无他,隋东的消息终于成功地被李项海散播了出去。佟卫听到助理说出来的时候心里是有些吃惊的,他没想到隋东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而且歪曲事实,不知道是怎么传成了自己的儿子吸|毒。
“您别放在心上,咱们这边没人信的。不过消息是从营销那边传出来的。所以,我们想是不是您得罪那边的哪位了?”
“这些消息是怎么传的?在你们的群上吗?”
“不清楚,一下子都在说,怎么办呢?”
“嘴长在别人脸上,我也管不了。把咱们的工作做好,给咱们部的人提个醒,别受其他部门的干扰。剩下的你先不管了。”佟卫叹了口气,他得想个办法把这个谣言压下去。
可还没得等佟卫想出办法来对付谣言,他就收到了一个令人头痛的消息:佟璞辉的签证出问题了。
佟璞辉当年去新加坡的时候,也是熟人帮忙才弄的护照和签证,而且当时查的也不算严,很快就办好了。
但是现在国外为了防止非法移民,在签证这一块审查的很严,佟璞辉连个高中毕业证都没有,再办就非常困难。办事的朋友只说他们尽力,但最后能不能办下来,什么时办候下来,他们也不敢说。
事已至此,佟卫也没办法,只能挺住重重压力,能撑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
晚上回到家里,佟卫把事情和佟军说了,让他们先安心住着,也别太着急,现在主动权并不在他们手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清明节前,佟卫把宋凡帆送到了学校。
宋凡帆的脚伤还没好,但是能下地走了,况且再剩几个月就要毕业了,学校里事儿还很多,他也没时间可耗了。虽然担心着家里的情况,但是也帮不上什么忙,想让隋东放弃是不可能的,他只能默默地祈祷事情还有转机。
以前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记得大一军训的时候还在想,还有四年的时间,似乎永远都到不了终点,可是转眼间大学里的日子就剩下几个月了。
宋凡帆在海蓝待了四年,可他从来没有好好地看看自己的周围。四年,却让他觉得自己长大了了十岁。
初入大学校门时的欣喜早已经被时间带走了,能记起来的只有自己颓废的趴在桌上自怨自艾,考场上传来传去的纸条和计算器,课堂上熟睡时的梦境,食堂里吃腻的饭菜,还有和某个人在一起时的点滴……
天知道宋凡帆有多么后悔自己与隋东的开始,如果自己没有和隋东走近,如果那个假期的晚上自己没有去“蓝坝”找隋东,如果第一次接到隋东电话时就果断的拒绝见他,如果……
如果军训结束后,自己回家了,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也就不会认识隋东了……
佟璞辉的事情弄的家里人心惶惶的,为了不影响佟璞浩的考试,翁玲还特意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以免家里的糟心事打扰到他。
事情已然发生了,家里没有人说怨谁,但宋凡帆心里是自责的,他明白,本来早该过去的风波,就因为自己而泄露了出去。
对于隋东,宋凡帆真的是矛盾到极点,如此的在乎他,如此的怨恨他。
当他明白自己不过是别人的一个影子时,当他在办公室里听到隋东说那些话的时候,宋凡帆以为自己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虽然他是一个长情的人,但他也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很多事情,他不想争取,也不敢争取,对于他来说,最信任的不是任何人,而是时间。
而现在,当千丝万缕的关系浮出水面,宋凡帆却只想大笑,他可笑自己这个荒唐的存在,兜兜转转的这么久,却连怨恨隋东的资格都没有。
已经是五月下旬了,隋东一直在和佟卫周旋,却丝毫没有进展。以隋东的耐x_i,ng来看,差不多也到极点了。
没有人清楚隋东后面会怎么做,宋凡帆也一点底都没有,时间久了他才发现,其实他一点也不了解隋东。
佟璞辉的电话来得突然。他问宋凡帆是不是签证办不下来了,还说听他爸妈的谈话还影响到了佟卫的工作。
电话里佟璞辉哭了,他说他对不起,他不想活了,他不想成为家里的麻烦。
这通电话把宋凡帆吓了一大跳,他紧接着给佟军打了电话,自己也急急忙忙的买了车票回了宜江。
再剩十几天佟璞浩就要考试了,想着翁玲要上班还要照顾佟璞浩,大概会忙不过来。自己回去的话也许多少能帮上点忙,反正学校这边没什么事了,毕业照……有时间就回来照,没时间就算了罢,也没有多留恋。
佟卫去车站接了宋凡帆。
“脚好了吗?”
“嗯,差不多了,但不敢用力,也跑不了,慢慢走的话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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