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骥和王珈挥手告别,闽王也向周尧微微点头:“有机会再见。”
周尧还没回答,封姜就站在他侧,先他一步开口:“王爷慢行!”
咧着嘴,露着牙,眉眼间满是朗阔笑意。
可惜笑的再大方,也盖不住他醋缸的行为。
越明肖见状,很难再忍住,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两边分开,很快,视野里没了对方身影,王珈这回不咋呼了,也不叉腰了也不扬下巴了,头垂下来,跟个落败的小公鸡似的,抽泣了两下,还跟蚊子嗡嗡似的,小小声叫了两声哥。
周尧就劝他:“要不然……你还是和你哥哥一起?这么久没见,肯定很想念,我们都理解。左右都到这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危机,你不必记挂我们。”
封姜也道:“他们还没走多远,很快就能追上。”
王珈却伸袖子擦了擦泪,眼睛还红着,意志却十分坚决:“不行!男人大丈夫,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越明肖就挤兑他:“还大丈夫呢,就你这小模样,顶多算半大小孩。”
王珈瞪回去:“不许小看小孩!”
越明肖认输:“好好,今儿个你厉害,你说什么都对。”
王珈又得瑟了:“那是!”
周尧:……
既然决定不离开,那就继续,几个人重新上路。
今夜月光很淡,整片夜空几乎都是星星,绮丽耀眼。还未至山前,路很宽很平,非常好走,几个人就一边抬头赏着星空,一边慢悠悠朝前走。
越明肖问王珈:“你哥说与闽王有事,你猜是什么事?我总觉得闽王不一般……”
周尧与封姜对视了片刻,眸底情绪相似。
这一点,他们也感觉到了。闽王看似和别人一样,是来参加天机楼二十年盛会的,起初他们也很肯定,可几番接触下来,闽王给人的感觉越来越不一样,不是不紧张,而是紧张的方向感,分寸感,有些微妙。
“不知道。”王珈摇摇头,踢了下脚下小石子,“我哥虽疼我,但很多事,他并不会同我说。”
封姜:“你哥和闽王是好友,你之前没见过?”
王珈还是摇头,还鼓着脸非常不高兴:“就是没见过啊……一次都没有!”
想想也很怄,非常好的朋友,忘年交,自己和哥哥那么熟,除了这一年,基本朝夕相对,可他竟然没见过闽王,还一点都不知道!
真是对不住他大盗图七的威名。
“我有点累了。”周尧有些遗憾自己的体力,还真是弱。
封姜就弯下腰:“我背你。”
王珈就……有了一点小嫉妒。
他虽然不累,但要是哥哥在,他也可以享受这种待遇的!
唉——
还是快点把事办完,再找哥哥吧!
四人一直走进山里,方才停脚。
进了山,视野就没那么宽了,他们人陷在山里,其他旁的人也很难发现,不用再担心谁看到,跟踪并截胡。
除了周尧,其他几人精力都还好,只是稍稍有些累,再继续下去,也能坚持。但夜里视线不好,山路又难行,他们想顺利找到东西,非常困难。
几人商量了一下,找到一处避风山洞,落脚休息。
夜里外面很冷,山洞倒还好,火一生起来,寒意就驱散了。越明肖和封姜抓了几只野物,还找来了干净的水,热乎乎香喷喷的东西下肚,整个人暖融融的,睡意就上来了。
周尧和王珈躺在软软的草垫上,把软毛大氅当被子使,很快就睡了,越明肖和封姜则排班值夜。
夜,很安静。
四外只有树枝燃烧的轻响,和不知名的野鸟低鸣。
不知什么时候起,起了风,风中卷来浓浓的水雾,天上星子一点点被遮住,再也看不到影子……
越明肖正在值夜,突然觉得一阵困意袭扰,十分沉重,他几乎抵挡不住,马上要睡去。
可这不应该。
他刚刚小睡了一会儿,已然精力充沛,不可能这样!
可困意来的太快太深,他根本来不及出声示警,只勉强将手里细薄树枝抛向封姜。
他相信封姜的本事,哪怕这点小动静,封姜也不会漏掉。
封姜的确没错过这点动静。
他和越明肖刚刚交班,睡过去不久,但人在野外,周尧又在身边,他睡觉并不敢睡太实,树枝一落到身他前,他就醒了。
可他刚睁开眼,只来得及看一看近在咫尺,睡的很香的周尧,头还没转呢,一阵沉重困意袭来……
他只比越明肖多坚持了两息,就再次陷入了沉睡。
……
梦里不知岁月悠长。
越明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人不在山洞,脚踏在山间,四周一片深雾,视野模糊,他连自己站的地方是哪里都不知道,更分辨不清过去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辰。
狠狠掐一把自己,知道疼,所以这不是梦,这是现实,他是清醒的。
再检查自己身上,没任何伤痕,没哪不舒服,所有东西和夜里睡前一模一样……
好像并没遇到什么危险?
前后左右找找,扬声喊叫,甚至以石击石,发出响亮提示声音,怎么都找不到周尧封姜和王珈,四外没半点回应,好像这偌大山林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这是走散了?
还是……天机楼的考验?
越明肖眯了眯眼,思考片刻,觉得事既如此,无法挽回,不如就走走看。封姜和王珈会武,周尧一向聪明,肯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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