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第一科,但是我感觉还不错。”林河回答道,“我把我会的都认真的答了,只是主观题就要看批卷老师的个人喜好和心情了。”
“很少见你这么谨慎呢,看样子你是对这次的考试特别的上心了。”
林河笑了笑,表示道:“当然。”
休息没多久之后很快就要进行下一门考试了,中间任越不小心将笔袋掉地上了,虽然笔没有断水,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去了一趟小卖部买了一套新的签字笔。他踩着点回教室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了白景。任越看了一眼,然后他拿着袋子走过去,提醒了一句:“数学考试马上就开始了。”
白景瞥了他一眼,然后他勾勾唇说道:“我弃考了。”
“什么意思?”
白景缓缓的走到了任越面前,在路过的那一瞬间他淡淡的说道:“你们拼命努力想要的东西,对我来说其实没什么用——不过既然你们这么努力想要,那么施舍给你们也没有什么问题。”
任越眼中瞬间凝聚了风暴。
第21章 021
这是教学楼外一个略显偏僻的地方,这地方铺着草坪环境干净,再加上那一缕缕的金色阳光在草尖儿上跃动着,更是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只是在这样美好的环境上空,却萦绕着凝重的气氛。
教学楼内的欢声笑语并没有感染到外面,站着的两个人依旧安静着对立着。在这样的氛围下,率先开口的是任越。只见任越眼中的风暴渐渐隐下去了,他淡淡的看着白景,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赢不了林河,所以就直接放弃——弃考当逃兵了,这点值得表扬。”
白景看了任越一眼,然后说道:“自欺欺人。”
任越意思意思的笑了一下,反问:“说你吗?”
“说你。”
白景毫不畏惧,他眼神淡淡的看着任越。他的眼神微凉,眼眸里像是什么都没有放进去,漠然的看着世间的一切。只是这样漠然的姿态与他的话语到底有些不相配,这样傲冷的一个人,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会刻意挖苦、轻蔑他的人。
但实际上白景就是这么做了,这么样的说了。
任越觉得自己好像很生气,但是又好像没有生气,他过度的情绪开始渐渐变冷了。这时候林河这段时间努力学习的身影浮现在了他的眼前,接着他想到了自己和白先生打赌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就很突然的一下子都浮现在了任越的脑海里,让他变的越发安静了。
任越就这样站着,当他不说话的时候,他身上自然就会有一种凌然而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的气质。这一点相当的奇怪。因为任越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有一对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多了那么些毛病的父母,成长至今所见识的人可能比一般同龄人多一点,但也不至于就因此而养成他这浑天然的高冷。
任越的冷,总让旁人有被冰针扎心的感觉。
只是冷并不是任越的常态,他很少会这样一言不发的冷漠着,这样的极冷往往转瞬即逝。一如往常,任越眼中的冰霜渐渐消失,藏进了不为人知的深处,而到这时候一幽冷的火光,这是火,但很邪。
任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刚买回来的签字笔拿在手上了,这支签字笔是他在小卖部随意买的,他去到的时候也只剩这一款签字笔了。这笔尖为纤维结构,笔头极细,在纸上滑动的时候如尖利的东西在纸张上刮过,出水相当的细,偶尔还有断水的感觉。本来任越并不打算入手这样一只不上不下的笔,但最后结账的时候,他还是将它收入囊中了。
而这样一支笔,现在被任越拿在了手上。
任越注意到自己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签字笔了,他清醒的注意到这支笔在他的掌心之中,然后连他自己都疑惑了。这时候他为什么要把这支笔拿出来?这有什么用呢?他是打算干什么呢?明明心里这样疑惑着,但是任越的行动并没有因此而变得迟钝。在他思考的同时,他已经倾身上前伸手准备拿下白景了。
然而白景早有防备。
在第一次交手的时候,白景就意识到了任越可能是个行动派的人,因此这次跟他巧遇的时候,他就一直防备着他出手。正是因为这样警惕着,所以在任越如他所想的那样动手了的时候,他轻易的就躲开了。
任越并没有因为一次失败的攻击就垂头丧气,他瞬间做出了下一个攻击。对此白景冷笑了一下,他察觉到了任越手法的粗糙。这样的束缚对白景来说想要挣脱那不过是几秒的功夫,而以他的身手他可以轻易地反杀。
这样想着,于是白景就转防守为主攻,直接踹到了任越的小腿上让他趴下。然而他低估了任越的平衡x_i,ng,在他的攻击下任越并没有动摇,而是双脚牢牢的站在地上,并且趁着一个空隙擒住了他的一只手。白景眼神一变,出劲后旋撤回了双手。
两人对峙起来了。
只是还没有半秒钟的功夫,任越便又进攻了。他的眼神半眯着,这样子看起来似乎很慵懒,但是他手上的功夫并没有任何的懈怠。与此同时,他开始活用被握在手心里的签字笔。细长的黑色签字笔在任越的手上就像是世界上最灵巧的武器,它或是拉长了任越的攻击范围,突破了白景的计算点用笔直指他的喉咙,或是以笔为绳勒住了白景的脖子。
白景的技巧很好,但是他似乎是个j-i,ng于计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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