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逗了,你别被嫉妒蒙蔽了理智呀,还是你有妄想症?”尽管两人一致不信,莫寒仍然面不改色:“他就在旁边,不过他是鬼。”
叶夏叶顿时眼角下拉,嘴角也下拉,搂过阿凌的肩膀,摸过自己帅气逼人的发型,炫酷狂拽地走开。
切,扯个鬼吓唬人啊。
阿凌甚至露出关爱智障的眼神,不时回头看看定在原地不动的莫寒。
叶夏叶霸气地转过她的脑袋:“阿凌,咱别理神经病。”
池越捧腹大笑,眼角迸出了点点眼水,边笑边说道:“他们不信你啊,媳妇,你的痛苦还是一个人承受吧。”
莫寒愤愤不平:“靠,这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他看着两人走远,回头鄙视地斜睨池越:“也就是你,别人我早打死了。”
池越连连点头:“也就是我,不然你还能疼谁?”
“走吧。”莫寒说道:“你看前面两人腻歪的。”
“等等。”池越忽然闭上了眼睛,双手还不由自主的抬起,眉头微皱,仿佛在脑海中看到了什么似的。
“怎么了?”莫寒问,他恐乎池越会不会又出什么问题。
池越睁开眼睛,手往后一指:“在后面。”
莫寒顺着他的话往后看,只见付烟远抱着个斜挎布包,衣歪鞋脏的站在那,他好像是在外面过的夜,面上蹭了点灰,头发有点潮s-hi,面容憔悴,嘴唇干白。
“付烟远……”莫寒轻念出口,继而看向池越,太厉害了吧,怎么做到的。
池越骄傲:“那什么事能难倒本鬼大爷。”
……
付烟远被发现了,他无处可躲,只能呆呆地看着莫寒,双手攥紧了布包。
莫寒回头大声喊道:“叶夏叶,阿凌,过来,人找到了。”
付烟远的眼睛胀满红血丝,贴在眼珠上,他的眼眶还有水光,不知是哭过了,还是一夜未睡造成的。
他朝莫寒微微笑了笑,仅一弯嘴角,莫寒便知,付烟远还是那个倔强地少年。
几人找了一个休闲时光的咖啡厅,二楼靠窗。
叶夏叶和阿凌坐一起,莫寒和付烟远坐一起,至于池越,他站着,靠在莫寒身后的椅背。
莫寒找服务员要了s-hi纸巾给付烟远擦擦脸。
叶夏叶直截了当,切入话题,道:“烟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辍学?”
莫寒想提醒叶夏叶委婉点,可是既然话说出口,他也正想知道。
“我……”付烟远的嗓子哑了,说话也不利索,他的嘴唇干的起了皮,正好服务员上来四杯咖啡,他捧起自己的喝了两口润润嗓子。
可他喝完后,也没下文,桌子边的人沉默,付烟远更沉默。
“我们说好的一起上大学,就算不是一所,也要在同一个城市里,不是吗?”
莫寒换了个角度,从他们当初的梦想说起,他知道现在说这个对付烟远的打击比较大,可他只是想让付烟远说出事情的真相,兴许他们可以帮忙。
若是钱的问题,可以解决,他手里还有上次赢来的三十万,若是其他事,求人帮忙也比坐以待毙强。
付烟远突然张嘴微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不想上学了,还不如去打工。”
假话!没有人会信。而付烟远也知道,所以他说了原因:“我考试作弊了,挺严重的,被巡逻的老师抓到,估计下周一升国旗大会上,教导主任会点名批评。”
“作弊?”叶夏叶一脸不可置信:“烟远,就算你考试考零分我都愿意去信,作弊,你是这种人吗?”
付烟远是一位文艺青年,绘画技术特别好,尤其擅长水墨画。他学习刻苦,却也用采风调和学习的枯燥,每周周六下午他都会背着画架站在草坪取景湖面的游鸭,有时是绿树,有时是姑娘,也有时仅是一个小水珠,当那些自然的实物跃然纸上的时刻,是付烟远笑的最好看的时候。
翩翩白衣少年,被午后的阳光亲吻,赐给他最干净的灵魂和动人心魄的容颜。
*
付烟远认真说道,却一直不肯放下手里的包。
“你知道这次考试的重要x_i,ng,快要高考了,爸妈给的压力太大,我一时糊涂,做了小抄。”
说他压力大,莫寒深有体会,不过他压力的来源不是因为学习,而是池越死了的那段时间。
压力就如一座座山,负重,郁闷,外加悲切还有抑郁,一切不好的,都如潮水般涌来,无法阻挡。
付烟远接着说道:“爸妈知道了,他们很生气,我丢了他们的脸面,我爸因为这件事工作没了兴致,我妈也是,我自己压力也大,所以辍学是我的决定,不是被逼,也不是无可奈何,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在g城,我会好好工作的,没人说,读书是唯一的出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和你们走的路不一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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