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这么说过么?
陈知予整个人都是懵的,如同在狂风中凌『乱』。
她努力地回想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却徒劳无获,因为她实在是一点点印象都没有了。
唯一的印象就是她喝了好几瓶沈阳老雪花。
但凡当时少喝一瓶,现在也不会这么不知所措。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紧张兮兮地看着季疏白,问:“你没骗我吧?”
她不是不相信和尚弟弟,而是不相信自己能说出来“你是我的心肝宝贝”还有“离开你我就会死”这种矫情又肉麻的话。
她只是喝醉了而已,但她没有疯啊!
季疏白抬起了眼眸,蹙眉盯着她,反问:“姐姐是在怀疑我?”
他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委屈与谴责。
陈知予越发觉得自己像是个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女,慌张摆手,连声否认:“没有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我最相信你了!”
季疏白不为所动,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冷冷道:“所以姐姐,是想抵赖?”
“我、我……这这、”陈知予的脑子里一片凌『乱』。
如果承认了那些话是自己说的,就要对弟弟负责,虽然她并不介意对弟弟负责,但是这和她的任务相差甚远啊。
她的任务是让弟弟爱上自己,然后再把他踹了,不是对她负责他呀!
但如果不承认那些话是自己说的,她一定会伤了弟弟的心,还会让弟弟觉得自己是个无情无义的渣女,那样的话更别想让他爱上自己。
总而言之,承认也不行,不承认也不行。
纠结许久,她选择回避问题,开始转移话题:“那个、我那天晚上除了对你说了这几句话,没对你干别的事吧?”
季疏白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头低了下去,眼眸半垂,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声音很小地回:“没有。”
陈知予:“……”
可你这一副含羞带臊的表现,一点也不像是没有的样子啊!
紧接着,她想到了自己下唇上的伤口。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之前她一直以为这是磕出来的伤,但是现在她开始怀疑,这是被咬出来的伤口——那天晚上她喝得烂醉,回房间后兽『性』大发,要对和尚弟弟做出一些不轨之事,但是和尚弟弟誓死不从,于是就咬了她一口——其实之前她也是这么猜测的,但是和尚弟弟告诉她,这是被磕出来的伤,所以她就以为是磕出来的。
现在看来,是和尚弟弟骗了她,因为他脸皮薄,所以不好意思对她说出真相,只好独自一人承担了所有。
越想,陈知予越觉得自己是个qín_shòu,竟然连和尚都不放过!
要是再不对弟弟负责的话,多少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但是三百万的任务又不能放弃,她必须得到弟弟的心!
想了想,她先声『色』柔柔地问了他一句:“你刚才说喜欢我,是指哪方面的喜欢?”
季疏白依旧保持着一副低头垂眸的赧然模样,像极了一位正在被调戏的小和尚:“姐姐对我很好,所以我很喜欢姐姐。”
陈知予:“……”
只是因为我对你好?
没有点别的意思?
那我勾引你了两个多月,勾引了个寂寞?
她挫败无奈又生气,却又不甘心,到底是哪出了错?为什么和尚弟弟对她就是不心动?
认真反思了一下之前两个多月的行动,她觉得应该是自己的勾引力度不够,没有给够那方面的暗示,因为和尚弟弟实在是太青涩了,天真又懵懂,如果她不直接点的话,他是不会往男女之情那方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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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后,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季疏白,红唇开合,极具诱『惑』:“既然你喜欢姐姐,那你想不想跟姐姐在一起?姐姐可以对你好一辈子。”
季疏白没有抬头看她,将头垂得更低了,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声音低低地回道:“姐姐是在跟我开玩笑么?”
陈知予斩钉截铁:“我只认真的!”
季疏白沉默不语。
陈知予忽然想到了什么,故作随意地问:“你是因为放不下那个女人,所以不想和我在一起么?”
季疏白不置可否,继续保持沉默。
陈知予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对那个女人不屑至极,但却表现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叹了口气,语调沉重又伤感:“我也明白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勉强,但是,她没有你可以,我没有你不行。”
季疏白终于抬头看向了她,茫然又懵懂:“姐姐为什么不能没有我?”
陈知予饱含深情地回答:“因为她不喜欢你,但是我喜欢你,所以我不能没有你。”她的语气中又带上了点哀求,“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么?”
季疏白沉默片刻,认真询问:“姐姐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么?”
陈知予怔了一下,面对着季疏白专注的目光,她忽然有点恍神,一时间分不清此时的自己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了,但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嗯!”
季疏白抿了抿唇,蹙眉犹豫许久,他才说道:“如果姐姐真的想和我在一起,需要先答应我几件事情。”
陈知予不假思索:“你说,我全都能答应你!”
季疏白一条接一条,不容置疑地说道:“不许喝酒,不许撒谎,不许再私会傅云潭。”
陈知予:“……”
瞧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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