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中,只有任我行和东方不败二人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贾长老和向问天虽满心疑惑,却谁都没有问出口。
东方不败非常平静,他看着被向问天搀扶着的任我行,淡淡道:“无论如何,你都已经输了。”
哪知任我行突然放声大笑,讥讽道:“你当真以为我没有任何准备?阿峰!”
一个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在石室门口,手里还捉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女孩。东方不败抿嘴未语,贾长老就忍不住惊呼道:“阮小姐!”
黑木崖上的众人都知道,左使东方不败很疼这个义女,连姓氏都随她意愿跟生父姓。如今任我行竟然擒了她,只怕……
“阿爹。”阮如苏只唤了东方不败一声,就不再说话,哪怕是被人用匕首抵住脖颈,也没有半点恐惧畏缩之意。
任我行眼中露出一丝赞赏,随即笑意更深。她越优秀,东方不败就越舍不得,舍不得就要受制于人。
“沉着冷静,孝顺聪颖。如此优秀的女儿,你舍得?”随着那个‘得’字出口,黑衣人的匕首又近了一分,在那段雪白纤细的玉颈上压出了一道深深的印记。
谁知东方不败轻轻一笑,满不在乎道:“她不过是我递到你手中的弱点,你要杀便杀,还替我解决了一个累赘。”
阮如苏清楚的感觉到,贴着自己脖颈的匕首颤了颤。她心中升起一丝奇异的感觉,心思一动,假装受不了这刺激,向后软了身子。
那黑衣人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让匕首贴紧,而是扶住她的腰,防止她倒下。阮如苏忍不住想抬头去看他,那人发现了她的意图,忙低喝一句:“别动!”
声音沙哑,似乎很久未说过话。阮如苏也停了试探,她已听出,这人还是个少年,或许还是个她认识的少年。
两人之间的小心思,任我行一概不知,他只以为阮如苏是被东方不败的冷酷所伤,心情激动下才受那黑衣人呵斥。
相比于阮如苏,任我行显得比她有信心多了。他也是有女儿的人,对待一枚棋子和真正的亲人的区别,他又怎会不懂。
自己如今受了伤,与他缠斗之下,胜负皆是五五之数,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既然你也不在乎,那我就先剁她一只耳朵送你。”任我行笑了,盯着东方不败的眼神锋利如饿狼,嘴里无情地命令道:“阿峰,动手。”
奇怪的是,那个黑衣人的匕首已经竖起,却迟迟下不去手。东方不败捏紧的拳头松了松,转而讽刺地大笑,对任我行道:“看来,你的工具也不听使唤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任我行大怒,一掌拍在那黑衣人的肩头,将他打飞到石壁上,并夺下他手中匕首向阮如苏的耳朵横削过去。
向问天一直牢牢盯着东方不败,不让他有半点机会动手救人。东方不败没动,他眼睛紧紧盯着阮如苏,似乎在等待什么。
一声痛呼,却不是发自阮如苏,而是任我行。他捂住自己血留不止的眼,发狂地挥舞着右手,想要拍死那个刺伤自己的小丫头。
向问天一惊,下意识转身去看。东方不败等的就是现在,飞身一掌将他重重打在石室的墙上,腿横扫而过,将眼睛已看不见的任我行撂倒,并趁机卸了他两只胳膊。
这时,向问天才看清楚,任我行的眼上有一条长长的剑伤,那双招子只怕是废了。他痛心不已,颤声道:“教主……”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贾长老觉得就和过了半辈子一样长。谁又能想到,那位看上去娇弱斯文的阮小姐,竟然习剑,且剑法极犀利。
阮如苏手中的剑与平常人用的不同,极软极薄,且没有剑柄,只在末端将铁片打厚一些,方便抓握。
这样的剑,缠在腰上本就不易发现,再加上任我行之前怒气勃发,自然更发现不了,这才着了道。
东方不败看了眼女儿,见她无事,便将心思放到了任我行身上。他如今被卸了手脚,就像一条大鱼,在地上不停动弹,却始终无法使力。
“贾长老,你先带向右使出去,我同教主还有些话要说。”东方不败冷冷吩咐道。
贾长老心想,左使费了那么大力气才控制了任我行,只怕要好好折磨一番出口气。当下自以为聪明地道:“教主您放心,我们的人已经把这石室附近控制住了,您想‘说’多久都行。”
这一声教主,叫得东方不败和任我行俱是一愣。任我行更是讽刺大笑,笑过后才意有所指道:“贾长老真是识时务,只不知等你东方不败落魄时,他是不是也这么识时务。”
东方不败看了眼惶恐呵斥任我行的贾长老,示意他无需理会。贾长老忙押着向问天出去,生怕再多说一句,就会被任我行连累。
待石门重新关上,东方不败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任我行道:“你是不是很意外,自己会败在一个十岁的孩子手里。我告诉你,她从来就不是我的弱点,她很聪明很强大,是我的骄傲。”
阮如苏抬头看着笑得一脸自豪的东方不败,觉得他这番话,与其说是给任我行听的,不如说是在告诉她,自己于他而言,非常重要。
她忍不住眉眼弯弯地笑了。
任我行沉默了良久,才满怀恶意道:“那她这个让你骄傲的女儿,知不知道自己的爹,已经是个不男不女的阉人呢?哈哈哈哈哈!”
石室里一下子就只剩任我行得意地笑,就像垂死挣扎的野兽突然咬了猎人一口,自觉狠狠报复了对方。
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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