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这血针只有扎下去的时候会疼,谁知道拔出来的时候,竟然比入针的时候还要疼!我再一次很没有骨气的叫出声来。
李垚很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把血针收了起来,重新用那黑布包好。
“大叔。”我用手捂着脖子上被血针扎过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去感受身体的变化:“能不能帮我朋友也看看?”
这是我第二次提出这个请求了。
“哦,他啊。”李垚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我旁边昏迷未醒的夏冥宇。
“这小子应该不是普通人吧?”李垚的眼神不知为何忽然变得有些冷漠,没有了刚才的调侃和轻松的感觉:“他是警察?”
我愣了一下,不知为何李垚能猜出夏冥宇的身份,夏冥宇今天身上并没有穿警察的制服。
想了想,大概李垚可以通过人身上的某些特征,来判断对方的身份和职业吧,每个人所从事的职业不同,每天做相同的事,身体上也会逐渐留下相应的特征,当初唐老爷子也是这么识破我们一行人的身份的,李垚看起来是个医术不亚于唐老爷子的神医,做到这一点对他来说应该不算难。
“是的。”我只得承认,对一个神医隐瞒这些显然不太聪明。
“我好像在某张照片上见过他。”李垚眼睛看着夏冥宇,望了很久,才说:“他是夏祥龙的儿子?”
“是,你认识夏局?”我愣了愣,疑惑的看着他。
李垚得到我的回答后,又轻哼着冷笑了两声,接着说:“坦白说,我不太想救他。”
我的眉毛皱起来:“为什么?”
“你会愿意去救一个对头的儿子吗?”李垚望着我。
我沉默了下来,眉头紧锁,听李垚的话,他似乎认识夏祥龙,而且还跟夏祥龙是某种敌对关系,看起来应该交锋过不少次。
我也没问李垚他和夏祥龙是怎么结仇的,*道份子与条子结仇,本来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两者本来就是对立的。
只是我有些不满:“刚刚你不是说过,‘不着急救,他不会死吗’?现在又反悔不救了?”
李垚大喇喇的说:“我是说他不会死,就算你现在把他医院去,普通医院也能救活他。”
可说完这话,李垚随即又露出一个阴森的笑来:“不过,救活了之后,他还能不能跟正常人一样,我就不敢保证咯。”
我不禁握紧了拳头。
虽然这个叫李垚的邋遢男人从刚才到现在一下也没有碰到夏冥宇,但我并不认为他只是单纯的在吓唬我而已。
“我希望你能帮帮忙。”我硬着头皮说道:“我不知道你和夏局长有过什么恩怨,但这些都跟他儿子无关。”
“怎么可能无关。”李垚指着仍在沉睡昏迷的夏冥宇:“他也是警察,虽然他现在的等级还太低,但是有他老爹在,未来肯定也是个领导级的任务。救一个未来是自己对头的家伙,我不是有病吗我?”
“你们是五行会的,我是蝰蛇帮的。”我仍极力试图劝说他:“我们也一样是敌对势力,为什么你可以救我不可以救他?”
李垚笑了笑,只回答了我三个字:“爷高兴。”
“……”我无话可说,看来这个李垚对白道的人有种深深的敌意。
“要怎么样,你才肯救他?”我换了个说法:“你可以提条件。”
“你确定?”李垚神情玩味的看着我:“什么条件都可以?”
我沉默了一下,说:“你先说说看。”
“救人啊,也不是不可以。”李垚指了指我身边的月幽晓:“这样吧,这笔人情,就记在小晓身上吧,你要答应,今后要替她做一件事情。”
我看了眼月幽晓,说:“今天她救了我,我本来就欠她一个人情。我可以答应,假若有一天她需要我帮忙的,只要不违背我的道义和原则,并且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有任何推辞。”
“不。”李垚摇了摇头,看着我说:“你好像搞错了,我要的是,你不能推辞。无论她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你都不能推辞,哪怕她让你马上去死,你都必须答应,你能做到吗?”
我听完这话,看了看月幽晓,又看了看李垚,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我冷笑了起来,对月幽晓说:“你今天把我带过来,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吧?”
月幽晓一双手臂抱在胸前,一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仿佛默认了一般,这个女人,无时无刻都是那样的优雅、高贵、高冷,仿佛跟我们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呵呵,既然这样,从一开始就说出目的就好了,何必绕这么大弯子呢?”我笑着,但不知为何,我的心却有些痛,奇怪,她本身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也不是我的朋友,就算她想要利用我,我又为什么要难受呢?
“那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李垚问道。
“我就算答应了,你不怕我哪一天反悔?”我眯着眼睛看着他说。
“不怕。”李垚说:“虽然你现在是蝰蛇帮的舵主,但你信不信,如果我们想要取你身边的人的性命,就跟踩死一只蝼蚁一样容易。”
“好大的口气。”我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就算你们是五行会的,口气也未免太狂了吧?”
“年轻人,是不是狂,你以后就知道了。”李垚眯着眼睛:“你以为,蝰蛇帮就很了不起了么?那只是一个二线小城市玩票性质的小帮派而已,你看到的世界,还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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