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更是惊讶,原来武曼习学这个梳头的手艺,竟然是为了未来的夫人,看来大司马是爱极了尹四小姐,这么一看,大司马还是个十足的好男人呢。
武曼给他梳完头,说:“快点,你们家膳房在哪里,我先去等你。”
祁律洗漱,武曼便先进了膳房等待,祁律洗漱完毕,便也匆匆赶到膳房里,就看到武曼正在削梨子皮,那刀法简直是出神入化,就在祁律洗漱的功夫,武曼已经“唰唰唰”削了一大筐子的梨子,一个个白净净的梨子躺在筐子里。
武曼手脚利索,看到祁律,立刻说:“快来,快教教我。”
祁律净了手,挽起袖袍来,教导武曼做秋梨膏。武曼这个人善于习武,手脚也利索,但是除了削皮,大司马在膳房里简直一无是处,相对比起来,獳羊肩这个厨房杀手瞬间都变得可爱起来。
武曼“嘶!”了一声,第不知道多少次烫到了手,用凉丝丝的水冲洗着手指,说:“这熬制秋梨膏,竟然比习武打仗还要难。”
祁律笑眯眯的说:“毕竟术业有专攻,不可能所有人都与大司马一般擅长习武打仗,也不可能所有人都会理膳,不是么?就像尹氏掌管司空土木,而武氏掌管司马兵马一般,何必如此较劲呢?”
武曼切着梨子,便听到祁律这么说,他知道祁律另有所指,说:“我也不想和尹氏较劲,但是尹氏的人欺人太甚,尹子年纪大了,管不得他的门徒,他的门人平日里在洛师嚣张跋扈,我若是看到却不教训他们只觉得手心痒痒。”
祁律挑了挑眉,说:“哦?是么,那日在尹子的寿宴上,律看到嚣张跋扈之人,可是武氏门人。”
武曼脸皮一烫,说:“意、意外,我素来管教严明,绝对是意外。”
武曼将梨子全都切好,瞥了祁律好几眼,他素来都是有话直说之人,今日却有些支支吾吾,看的祁律眼皮直跳,说:“大司马倘或有话便直说罢,如此吞吞吐吐,律恐怕会以为大司马你暗慕律呢。”
“谁、谁暗慕于你?”武曼立刻否认,说:“我听说……你今日要去尹子的府上,替天子赐婚?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祁律点点头,说:“原是日此,今日大司马来找律,志不在做秋梨膏啊。”
武曼连忙说:“我的确是请你来教我熬制秋梨膏的,这是真的,不过……我也想去尹子府上看看,你今日去赐婚,带我一同去,不是正好儿?”
祁律说:“哪里有新郎官跟着一起去赐婚的?”
武曼又说:“我只是跟着去瞧瞧,你去赐婚的时候,我跟辎车里呆一会儿还不行?绝不乱走……”
武曼说着,使出了撒手脚,又说:“祁太傅,大司空尹子府上有喜,你的贺礼还没准备好罢?倘或今日你带我去赐婚,你的贺礼我出了!”
祁律眼睛一亮,自己的财币都用来买花椒了,平日里买食材还不够,都使唤不起仆役,正在为贺礼发愁呢,心想着怎么挤出点财币来换个贺礼。
如今大司马便巴巴的赶了上来,祁律盯着大司马的眼神,仿佛在盯着一头小绵羊,立刻说:“成交。”
大司马这个冤大头,完全没有感觉吃亏,欣喜的说:“那太好了,你可不许反悔。”
祁律竟日早上无需进宫,而是去大司空尹子的府邸,祁律上了辎车,大司马武曼亲自为祁律赶车,便往大司空府邸而去。
到了府邸之后,武曼将辎车停在大司空府邸的马棚旁边,祁律下了辎车,叮嘱武曼说:“大司马不要胡乱走动,就在这里等待,如今武氏和尹氏还没有结亲,倘或出现什么意外,吃亏的可是大司马。”
武曼使劲点头,说:“好好好,祁太傅快去罢,我就在这里等着。”
祁律很快离开,府上的家宰引路,一路引着祁律去见尹子,尹子等人已经等候赐婚了,见到祁律,立刻躬身行礼。
祁律笑眯眯的说:“大司空,恭喜恭喜了。”
尹子面容上虽然带着笑意,不过笑意不达眼底,反而有些忧愁,客套的说:“劳烦祁太傅走一趟。”
祁律扫了一眼来接诏令的尹家人,说:“怎么没看到尹四小姐?”
尹子说:“四丫头身子羸弱,今日患了风寒,因此卧榻不起,没能出来迎接。”
祁律笑着说:“无妨,让四小姐好生养病才是正经。”
那面祁律离开,武曼便在马棚附近探头探脑的看看,他以前很少来尹家,还是小时候来过几次尹家,因此并不熟悉尹家的布局。
武曼随着祁律过来,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肯定见不到尹四小姐,只不过武曼还是想来,听说祁律竟日来赐婚,心里就跟揣着一只毛兔子一样,一定想要过来看看,万一,心中想着,万一就能遇到尹四小姐呢?
武曼在附近走了走,一脸失落,并没有看到尹四小姐的人影儿,连一个女眷也没有看到,便准备回到马棚,等待一会子给祁律赶车回去。
武曼往回走了几步,便听到“沙沙、沙沙”的声音,不像是风吹动草木发出的声响,反而像是在打磨什么。
武曼顺着那声音,拨开旁边的花丛,横穿了一条小路,便看到花丛后面有一条小路,一个人影蹲在地上,正在打磨着一块木头。
那人影身材纤细苗条,透露着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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