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突然脑补了无数的偶像剧名场面,都有这种受伤喂药,增进感情的桥段,祁律眼皮一跳,说:“天子,律自己来罢。”
姬林说:“太傅的手受了伤,如何自己来,乖,快来喝药。”
天子的嗓音温柔似水,而且带着一股信服力,听得祁律瞬间就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自己的手受了伤,无法喝药,只能被人喂。
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只有右手受伤,左手别说是喝药了,打飞机都没问题!
只不过这时候天子已然把药喂了过来,祁律只好张嘴喝药,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口腔中,让祁律死死皱着眉头,五官几乎都攒在了一起,活脱脱一只百褶包子。
姬林看到祁律那精彩的表情,忍不住轻笑一声,拿起旁边的帕子,轻轻的给祁律擦拭着唇角漏出来的药液,说:“当真这般的苦?”
祁律将药一口咽下去,突然感觉到一只温柔的手掌擦拭着自己的唇角,那感觉好像昨日的梦境,有什么东西留恋在自己的唇角,也是那么温柔,比天子的手掌更加炙热,更加柔软……
祁律咳嗽了一声,回过神来,说:“天子,药也喝了,咱们快去看看刺客罢?”
祁律的好奇心其实还挺重的,他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无聊,无端端的便绑架自己。
姬林放下空碗来,突然探身过来,额头抵着祁律的额头,一瞬间祁律差点后退,天子突然靠过来,那张俊脸快速放大,便仿佛是电视剧里接吻的镜头特写,不同的是,天子的额头抵在了祁律的额头上,让祁律松了一口气。
姬林试了试祁律的体温,昨日因着祁律的肩膀脱臼,有些发炎,所以稍微还有点发热,如今已然退了热,姬林是不放心,这才试试看祁律的体温。
姬林说:“倒是不发热了,太傅要去也可以,只一点,倘或身子不爽俐,立刻说出来,万不可藏着掖着,令病情严重,可知了?”
祁律赶紧点头,说:“多谢天子关心,律知道了。”
祁律突然有一种错觉,自己仿佛才是那个还没到二十岁的小屁孩,而天子变成了操碎了心的家长……
姬林扶着祁律从榻上起身,祁律刚一起身,头还有些发晕,姬林便叫他靠着自己站着,祁律想要拒绝,毕竟自己把天子当成拐棍儿,这样好像有点不好。
但是姬林却不容置喙的说:“太傅可以选一样,是靠着寡人,还是让寡人抱着你进幕府?”
祁律:“……”天子的口吻好像浓浓的都是威胁,而且异常的猖狂……
最后祁律也没有办法,只好妥协,总不能让天子抱着自己进幕府罢?审问刺客,必然有很多人都在场,郑伯、蔡侯、宋公,还有三国的卿大夫们必然都回去旁观,自己虽然是太傅,但也不能叫天子当坐骑,简直便是大逆不道!
祁律这么想着,便感觉肩头一沉,抬头一看,原是姬林将一件披风搭在了祁律的肩膀上,黑色的天子披风,是专门为姬林量身定制的,象征着天子权威的黑色和花纹,还有……长度。
祁律赶紧拱手说:“天子,这披风律穿着不合规矩,还是……”
姬林却打断了祁律的话头,说:“太傅是打算披着寡人的披风,还是打算被寡人抱进幕府?”
祁律:“……”怎么又抱!天子就能换一个威胁么?
祁律心里吐槽着,面子上干笑了一声,恭恭敬敬的说:“律……多谢天子体恤。”
他说着,低头看了看披风,披风的长度着实惊人,毕竟姬林身材高大,虽然还没有二十岁,但体格不是一般的高大,披风本就是长款,姬林穿着应该会到小腿,祁律穿上直接拖到了脚踝,略微的有些伤人自尊……
姬林见他低头,也发现了,轻笑一声,说:“好似有点子长?”
随即又体贴的说:“没关系,寡人给太傅扶着,不会踩到的。”
姬林扶着祁律,一路慢慢的往幕府前进,他们的速度可以说是龟速了,祁律觉得自己伤的是脑袋和手臂,又不是腿,怎么感觉自己像是用脑袋在地上滚,或者用胳膊走路一样?
祁律慢慢的往前走,便听到“太傅”一声,有人在唤自己,回头一看,原是獳羊肩。
獳羊肩的面色稍微还有些白,不过果然如同姬林所说,恢复的很好,头上裹着纱布,却已经能跑能跳了。
獳羊肩看到祁律,也顾不得给天子行礼,立刻跑过来,“嘭!”一把就抱住了祁律,他比祁律要矮一些,因此死死搂着祁律的腰,平日里总是一脸没有表情的平静稳重模样,而如今竟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呜……”的一声要哭出来。
祁律一看,赶忙搂住獳羊肩,生怕他真的哭出来,赶紧放软了声音,让自己尽量看起来足够温柔,说:“小羊别哭,你怎么这么爱哭?乖,我没事,这不是好好儿的?”
姬林如今已然明白了自己的感情,眼看着獳羊肩扎在祁律怀里,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抱作一团”,心里就隐隐的发酸,但獳羊肩拼死护主,姬林也不好说什么,倒显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
獳羊肩紧紧抱着祁律的腰,也不知是不是受伤的缘故,表情比之前多了许多,闷闷地说:“小臣……小臣无能,让太傅遇险……”
祁律哄着他说:“千万别这么说,小羊做的已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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