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哪来回哪去与我无关,我已经安排风骨在大魏找她爹的错处了,很快,她爹不会再是宰相。”未有尘淡淡瞥了一眼不远处那个叫吕静的女子,语气里满是不屑和不喜。
“那现在呢?一会儿回城还是要带上她吧?这荒山野岭的,多不安全?”言禅衣的心顿时松懈了下来,虽然知道他会解决,但还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他的解决方法,才能完完全全的放下心来。
“毋需在意,她身后有她宰相府的暗卫跟着,刚刚那山贼亦是暗卫假扮的。”未有尘就是喜欢他家禅禅,这般的善良,还关心着情敌的安危。
言禅衣笑了笑,她早看出那山贼是假的,那山贼演技还行,只是这吕静的演技实在让人捉急,所以才没有指派暗卫去跟着找山贼窝。只是这丫头出行居然还带了不少的暗卫,倒是让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看来这大魏的宰相,定也十分满意自己的未来女婿是太子,所以才这般急不可耐的让自家女儿不顾礼节的直接来这石洲寻他吧?
只是说到礼数,自己这般不清不楚的被他拥在怀中,即便是两情相悦,也只算的上是无媒苟合罢了。还要等多久,她才能正大光明的,做他唯一的妻?
这夜等到月朗星稀之时,雨已经完全停下了,两人才乘着马车回石洲。他们谁都没有去邀请那个角落里坐着的,满目全是嫉恨的吕静。
可怜那吕静又是逼迫又是哀求的,最后还是就那般被丢在了山林里。
吕静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手中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心中暗暗起誓着,终有一日,马车上那么俊美男人的眼中会只有她,而那个不知所谓的七七郡主,会被她一脚一脚的踩进泥里,踩的她万劫不复!
言禅衣对这一切都是一无所知,事实上因为昨夜的忙碌,她早就有些困顿了。在吃饱了后,又有爱人拥着,她很快就睡的不省人事,甚至还起了轻微的鼾声。
很快就到了不离和甜言成亲的日子,同一天成亲的还有不弃和芬芬。
言禅衣不得不佩服不弃,不离是从一个多月前就开始筹办自己和甜言的婚事,可不弃只用了三日。从新宅,到嫁衣,事无巨细的他都操办的妥妥当当。
当然咯,这也是因为他早言禅衣半个月先到了石洲,也一直在帮着好兄弟不离在筹办婚礼,因为他再操作起来,倒是十分得心应手。
不弃的宅子也是在不离知道他也会在石洲常住后,给他置办好了的。两兄弟,如今又成了好邻居。两座院子甚至也用暗门打通了,外面看不出来,但其实后院却是相通着的。
这日敲锣打鼓,热闹非凡。言禅衣望着这些喧闹,还有两个男子脸上那无法抑制的满是幸福的笑颜,也忍不住跟着笑,眉眼弯弯的,眸中有着羡慕,也有着憧憬。
大概每个女人都会这样,看着别人的婚礼的时候,会忍不住遐想起自己的婚礼。那必然会有着全世界仅次于父亲的,对自己最好的男子。不一定俊美非凡,不一定才高八斗,但一定,是眼中心中,都只容得下自己的男人。
言禅衣也是这般想着,只是那个新郎更是具象。越想,眉眼便越是弯起,眸中的星光仿佛淬了碎钻,闪耀到耀眼。
言禅衣不是长辈,自然是将这高堂的位置让给了阮娘子。阮娘子虽是百般推脱着,但终究这同时拜堂的两对新人中,有一个是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于是便也半推半就着坐在了那高堂的位置上。直到新人叩拜之时,她终是忍不住自己的泪意,红着双眸笑了。
言禅衣那弯弯的眉眼,也跟着泛起了红,还没来得及掏出一块帕子给自己擦擦眼角的泪,便已然被一个熟悉到魂牵梦萦的怀抱揽住。
“我们的婚礼会更好的。”未有尘接过了她手中那浅粉的帕子,却是忍不住将她的整个眉眼都摩挲了一遍。
他何尝不向往着,有朝一日,他和她的婚礼,高朋满座欢声笑语都只是陪衬,唯有他的新娘,在哄闹中散发着只属于他的柔光。
“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不好?”言禅衣也回抱住了他,整个人依偎在他的胸口,抽抽搭搭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开心着,还是在不开心着。
她的抽泣,左右着他的心跳。可除了拥抱,他现在什么也给不了她。
甚至连拥抱都不会长久,婚礼结束,他明日便要启程去往那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了。那里尔虞我诈,那里勾心斗角,但其实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里没有她。
未有尘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能极尽温柔的摩挲着她的鬓角,她的耳廓,然后轻轻的吻着她的头顶。
这几日那个叫吕静的女子没有再出现,但言禅衣也大概猜得到,等未有尘离开了石洲,她定然又会以各种理由借口,出现在她的宸哥哥身边。或许还会派来一群杀手,或是暗卫什么的,将她狙杀在这石洲城里。
“今晚一起喝一杯吧。”言禅衣的声音闷闷的,几乎要被现场的喧闹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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