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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岁把窗户升上去,抖开毛毯盖好,塞上耳机,不和原星野说话。
宫涯在二十分钟后赶到,带着一队人,见到原星野立刻敬礼。这队人分成两批,一批到湖边树立林去处理尸体,一批将原星野绑在栏杆上的人押进车中。
原星野摇醒蒙着毛毯睡觉的沈辞岁,换到宫涯那辆飞梭上。
比起原星野飞梭里的冷淡布置,宫涯的就要温馨许多,车前挂了平安扣,后座摆着两个可爱的抱枕和玩偶。
沈辞岁下意识把抱枕抱在身前,就见原星野伸手过来,用两个指头捏走、丢到前面副驾驶座上,语气里充满了嫌弃:“他家小孩在上面流过口水。”
“那是半年前的事了,早就洗干净了。”宫涯坐在前面,表情无奈。
原星野不为所动。
回程的速度比来时快上许多。沈辞岁跟原星野在近卫局附近的餐厅吃午饭,然后就近去了原老板的办公室看书——他落在湖被原星野手底下的人一并带回来了。
原星野不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就沈辞岁一人,本该乐得自在,但看了几行书后,他发现自己是真的着凉了。
脑袋昏昏沉沉,抬手一摸,还有点儿发烫。
“37.6度。”lo通过终端检测到沈辞岁的体温,“在发烧了,你得吃药,不然晚上又难受。”
沈辞岁靠在沙发上,神情恹恹:“这里没有药。”
lo:“从近卫局正门出去,往左走53米,就有药店,往右走183米,有一家社区医院。我觉得去医院比较好。”
沈辞岁说了声“行”,却没立刻动身。lo催促几次,他在沙发上赖了将近十分钟,才穿好外套、围上围巾出去。
翡冷翠的天空完全阴下来,整个世界都灰蒙蒙,行人很少,倒是有几只麻雀在马路上来来回回。
沈辞岁在近卫局门口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瓶热饮,慢慢吞吞跟着lo的指示往社区医院走。
这个季节感冒着凉的人很多,门诊大厅里挤满了人,沈辞岁去自助机前排队,轮到他时,往感应区刷了一下终端。
个人信息弹出来:“沈辞岁,男,22.5岁,身份证号3……”
他按下确认,选择要挂的科室,然后付费。
在诊室门口排队倒是快,医生非常流程化地让沈辞岁测体温,检查舌苔和喉咙,再问了几句情况,便开始写药方。
沈辞岁听到这种敲击键盘的声音就头疼,问:“有什么能好快一点儿的药吗?”
“好得快与慢,看你个人体质和习惯。”医生对他道。
“那有能稍微好快一点儿的方法吗?”沈辞岁换了种问法。
医生停下敲键盘的动作,稍作思考,道:“给你打一针吧,效果会更强一些,不过还是要配合吃药,饮食也要多注意。”
沈辞岁:“谢谢。”
接下来便是去窗口拿药、到护士站打针。沈辞岁凝血功能不好,护士小姐拿棉花帮他按了好几分钟,才把血止住。
沈辞岁穿好衣服,拎上那一袋子药离开社区医院,走出十米不到,就觉得困意不断往上涌,停下来打了个哈欠。
“医生有说这玩意儿副作用是瞌睡吗?”沈辞岁眼里浸润着水光,看起来很迷茫。
“他没说有副作用。”lo道,半秒后又说:“我查了,给你打那药的确含有助眠成分。”
“我就不回近卫局了。”沈辞岁打了第二个哈欠,困得睁不开眼睛,他不仅不想回近卫局,甚至还想到医院开张病床直接睡下。
“回原老板的别墅吧。”lo说,“我瞄了眼,肖恩在宿舍打游戏呢,他太吵啦。”
沈辞岁不反对,让lo帮他叫了辆飞梭,又发消息和原老板说了声。
这里到原星野的别墅有一段距离,加上路况不好,某些路段堵车,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沈辞岁在飞梭上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会醒来,进了屋、坐到沙发上,才舒服些。
lo让家政机器人给他倒水,又是一阵催促,沈辞岁才把药吃下。
他倒在沙发里,拿了个抱枕挡在脸前遮住光,对lo说:“之前没找到机会问,中午那两个人,真的是冲着原星野去的吗?”
近卫局。
顶层副局长办公室,宫涯敲了三下门,得到一声“进”。他推门而入,对坐在办公桌后的人道:“少爷,审出来了,是您二叔派来的人。”
“哦,二叔啊。”原星野背靠上椅背,表情并不意外,细细看起来,甚至还有点玩味,“难怪说人老了越活越回去,他不会真以为,派那样两个人就能杀我了吧?”
“您打算如何处理?”宫涯问道。
“好像是挺久没去问候过他了。”原星野望向窗外,唇角勾起些许弧度,“过段时间空闲了,安排一下。”
“是。”
宫涯点头,转身就要离开,被原星野叫住:“还有件事,沈辞岁回去了,晚上给他订个饭送去……清淡点的。”
别墅。
lo听见沈辞岁的问题,略加思索,回答道:“他们去世后,曾经在外围盯你的那群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按照那群人以往的习惯,不会什么都不问就对你下杀手。他们应该早就打消对你的疑虑了。”
沈辞岁赞同lo的说法,轻轻笑了声:“如果他们知道了我有被杀的价值,那一定要先从我口中问出奥丁的情报。”
“怪我,到现在都没查出他们是什么身份。”lo的语气里充满了沮丧。
沈辞岁安慰它:“就连我们看到的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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