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震安语气中满是遗憾,只是这话中意有所指,叫杜尘澜听了心生不悦。
但人家也没明说,自己更没必要入套,杜尘澜也只能装作不知。
“读书人向来都是心无旁骛,之前在下虽也在外祖家小住过一段时日,但每日里只管安心读书,倒也没觉得有甚好玩之处。柯师兄以后若是想去,有的是机会。男子不比女儿家,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甚是严苛。古人不是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出去增长一下见闻也是好的,更能使人开阔眼界!柯师兄以为呢?”
杜尘澜微微一笑,你会内涵,我也会!都是读书人,难道还能比你差不成?
他说完,便举起手中的酒盅,敬了柯震安一杯。
柯震安脸色一僵,是他小瞧了这小子,这短短几句话,倒是将他的话都反驳了回来。
说他是读书人,却不将心思放在举业上?还说堂妹不守规矩,整日出门乱晃,最后竟然讽刺他不出门,见识少,眼界也窄?
呵呵!他算是见识了,此子嘴皮子利索得很!
想起祖父和父亲他们探听到的风声,他之前不解为何这些个大人物会如此关注一名商贾之子,如今他是明白了。
“是!师弟言之有理!”柯震安随口敷衍了一句,便将视线转了过去,与旁人交谈了起来。
杜尘澜面上带笑,但心中却在冷哼。
他是绝对不愿忍下的,原本就没什么事儿,为何非要上来找不痛快?不过是儿时遇上几次,说了几回话,在这些人眼中就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些。
不是谁都喜欢上杆子巴结权贵,杜尘澜之前并没有要与此人攀谈,便已经表明了态度,根本犯不着防备他。
虽说这般或许会得罪柯氏,但他相信,这世家大族也不至于这般小气,他撇清的态度十分明显了。
至于那些个内宅妇人,反正与他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更是不必理会。
杜尘澜掀开车窗帘子透气,今儿的天气十分凉爽,杜尘澜的心情也更好了几分。
昨日的鹿鸣宴他身为解元赋诗一首,众人点评一番,算是给全了脸面,剩下的便是各位同年与官员之间的交际。
杜尘澜也结交了两位同年,算是唯一的收获了。至于官员,除了一位房师对他还算热情,其他官员皆冲着柯震安去了。
无法,谁叫人家背景雄厚呢!这样的官宦子弟,日后入了朝堂,比他这个没根基的升官快多了。
说来那房师也是个熟人,便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冯慧敬。之前在晨鹭书院时,此人还随着昭和世子与中极殿大学士曹玉清来书院中,看他们与玉林书院的比试。
或许是看在昭和世子的面上,又或许是看在山长孔德政的面上,待他倒是十分热情,将他夸了又夸,惹得一旁的官员频频侧目。
“少爷!没想到四少爷竟然昨儿参加了鹿鸣宴就回了!不过是一晚上,四少爷就等不及了,竟然想连夜赶路!”
洗月有些想不通,为何要晚上离开?
杜尘澜摇了摇头,这杜海州还真是奇怪,之前还说要在省会多住些时日,谁想离开得比他们还急。
不过只是稍稍一猜测,杜尘澜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位昨日鹿鸣宴可是丢了大脸面,能成为第二十八名,众人对他的期待自然高。
谁想轮到众人作诗之时,他就龟缩在后头。最后众人指明了他,这才出来赋诗一首。
之后众人的神色便怪异了起来,半晌过后,才稀稀落落得了两几声夸赞和欢呼,好歹算是敷衍过去了。
这位怕是觉得丢了脸面,因此这才连夜走了。且在他之前回到靖原府,肯定也有先享受一下众星拱月的小心思。
“让你们打听的事儿如何了?”杜尘澜想起了之前他吩咐的事儿,这都几日了?应该有眉目了吧?
“那些人还在看守,咱们的人不敢靠太近。他们对气息十分敏感,咱们天字辈的学艺未精,唯恐被他们发现,目前还查不到什么。”
守月叹了口气,这些人真执着,这都守了几个月了?
“那这么说来,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的,还想抓住杜沁兰。也不知在找什么,咱们救杜沁兰时,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可疑之物,她也不像是知道其中细节的模样。”
杜尘澜沉思片刻,觉得还是得赶快赶回去,父亲也不在家中,如今家里就住着两个女主子,实在太危险了。
“让车夫赶快些,咱们争取早日回去!”
......
“如今这家里也就剩下咱们俩了,你有空常到我屋里来走动,整日闷在你那小院子里,没得将人都给闷傻了!”
钱氏看着眼前的便宜表侄女儿,这姑娘的性子是真稳,之前的浮躁都过去了,如今安分得很。
杜沁兰连忙点了点头,其实她哪里不想出来走动?可她一来处境还是很危险,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在找她?
二来她如今寄人篱下,自然不敢随便惹麻烦。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否则连累了弟弟,可如何是好?
“也不知澜哥儿何时回来,乡试考得怎么样了?”钱氏脸上挂着愁容,老爷不在家中,澜哥儿又还没回来。
这府上没个男主子在,身为女主子,心里还真没底。
“也不知考完了没有?”说到此时,杜沁兰也很是担忧,这考试何等重要?
“考是早就考完了的,就是还没有消息传来。”钱氏还未听到官府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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