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来得正好。”容澄笑道,“我刚从皇姐那讨了个烟花回来,正准让人过去请你一同来观赏。”
“烟花不是年年都有还值得你往宫里跑一趟。”他一顿,依旧道,“你身子不好如今又天寒夜里更冻,往后晚上少些出门。”
“阿澄先谢过哥哥担心。惊雨,快些点,怕是父王也休息了。”
近看这烟花更是绚丽夺目,可惜稍纵即逝,白青桐又感受到了容存善淡淡敌意的目光,她抬眸回望过去,对方视线并未偏移躲闪,只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她颔首回礼。
烟花放罢,四周更是寂静,存善道,“过几天就是新春了,澄妹是要随父亲去赴御宴?”见她点头,“那午膳是要留在府上,到时候我亲自下厨做些你爱吃的。”
“怕是不行,那日还要一早进准备宫驱傩仪。”
存善眉峰一拧,不解道,“元嘉公主与清平郡主不是可以分饰一二,你经不起折腾让你去做些什么?”
“皇姐的意思,我与阿澈都去做邪祟,她为天师要以一打二。”
存善一听此话有些气恼,便道,“堂堂长公主未来储君,怎地如此不知体恤臣下,何况还是自己的妹妹,明知你身子不好三番两次的折腾你,如此也太不讲道理了。”
“哥哥,这里是常宁王府牢s_ao两句也就罢了,出了大门这些话千万要憋在心里。”
存善正色道,“孟子有言: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为君者当知爱护臣下,为臣者才能安于为臣。如若长公主不知,我若能当面讲于她听又有何妨。”
容澄笑道,“哥哥这次又听了那位先贤大儒的讲学?”
存善一愣,略带无奈道,“知道澄妹不想听那我不说便是了,烟花放了天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他又望了一眼白青桐才转身离开。
白青桐也道,“青桐也回无香院了。”
容澄目送白青桐离开,才道,“沐浴。”浴房的热水一早就准备好了,冬歌服侍她,她道,“魏长东明明说过王府里头有人与国公往来,可惊雨至今也未查到半点踪迹,这王府里何人能够手脚如此干净?”
冬歌道,“会不会是魏公子弄错了?”
“不会。”容澄沉思,“还有一种可能。”她面色沉静说出的话却让人大为一惊,“或许是父亲抹去了此人的痕迹。”
“什么人能让王爷不顾王府安危替其掩藏罪行?”
容澄摇了摇头,“算了,你去告诉惊雨不必查了,既然父亲c-h-a手此事说明父亲有他的想法,如今两头瞎忙不如作罢。”
“是。”
临近新春王府每日都很热闹,偌大的常宁王府张灯结彩来往拜谒不断,比起靖远王府的冷清是有天差地别。容澄每日都会抽上点时间带白青桐四处逛逛,府里也好府外也好都不想让她独自冷清。
今日白青桐晨起瞧见守在门外的是静好,眼中极快的掠过惊诧,便听见静好道,“郡主说我在紫气东来将姑娘服侍的十分周全,又说姑娘x_i,ng子冷清认生怕琳琅一人服侍不周,便将我召回王府与琳琅一同侍候姑娘。”
容澄待她无微不至,此刻竟十分想见到她,便问道,“郡主呢?”
“今日新春,郡主一早便进宫了,用完晚上的御宴才会回府。”
白青桐心底泛起有一丝失落,但被极好的掩藏,只道,“那便算了。”
宫里的驱傩仪年年都要举行是为旧习,要j-i,ng选黄门子弟一百与一位郡主着五色彩衣,面带狰狞凶狠面具假为邪祟,另一人携两名小童着天师服头戴玉冠脚踏宝靴,手持驱魔剑便是天师。邪祟由西向东一路乱舞,天师由东向西一路做法,两厢于朝闻殿前广场相遇,天师怒目,威风凛凛,痛打邪祟为明年带来好兆头。
今年因有两位郡主假为邪祟,故选黄门子弟二百余人,容澄不管扮什么都是有人抬着的,今次也不例外。公主以天师身份以一打二,而这两位正是先前盛传已久的皇嗣人选,此举意图昭然若是,满朝文武也是议论纷纷。
容澄被人抬着一路由西向东,在朝闻殿外见着容泠远远走来,手持驱魔剑宝相庄严,容澈佯装上前与之较量两下,不敌倒了下去,她被人放下来也不上去忙跟着躺下去,容泠极淡的瞥了她一眼勾了抹笑,举起驱魔剑将余下邪祟一一驱除。
礼毕,他们先回临华殿休息等候晚上的御宴,三人换好宫装会殿内正坐,容泠笑道,“你倒是知道图省事。”
容澄同样笑道,“我以往与阿澈也是这样我做天师时她就直接躺下。”
容泠挑眉,“你是在怪我不如澈儿知道心疼你?”她走近容澄点着她挺直的鼻尖,“早就该看你躺下也打你两下,替你驱驱邪看你还怪不怪我了?”
“启禀公主。”容澄讨饶的话被内侍打断,“靖远王府小王爷,魏大公子、齐大公子携一众世家公子前来拜谒。”
这些都是进宫赴宴的贵族,又是从小都见过,不过是来攀个交情叙叙旧,容泠道,“请。”她与容澄、容澈皆端坐静候。
一众世家子弟进殿先是行了大礼,“拜见长公主殿下。”
“各位请起。”
众人起身,又彼此相互见礼,才纷纷落座。容泠笑道,“各位不去听陛下垂询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容烨礼道,“长公主平安回宫我等不来拜见也不合礼数,这不趁着御宴便斗胆前来叨扰,还请长公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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