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地址发过去之后,见到外面已经开始蒙蒙亮,公鸡打鸣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心中确定对方不会再来了,我再也忍不住了,也闭眼抱着臧飞鱼睡着了。
朦胧中,听到咚咚咚的砸门声传来,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在做梦。
可是随着敲门上越来越响,而且还有人不断的“国锋,国锋”的喊个不停,我这才感觉到不对,睁开了眼睛,意识重新回到掌控之中。
臧国锋是房东大叔的名字,这是有人在喊房东大叔。
外面已经艳阳高中,日头偏中,自然不可能像昨天晚上一样,是鬼魂在叫。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居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
没想到一觉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门外的喊叫和敲门声不断,我晃了晃脑袋,将臧飞鱼扶了起来。
没想到刚碰到她,她就醒了过来。
“怎么了?”
臧飞鱼揉了揉眼睛,有些睡懵了,但是身体和精神状态,都比昨天好了很多。
“好像有人在喊你爸爸的名字!”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两条腿被臧飞鱼压的发麻。
站起来的时候,腿脚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极度难受的感觉,让我只能扶墙站着,根本无法行走。
“我去看看是谁在喊?”
臧飞鱼见到我这样,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想想趴在我身上睡了一夜,颇为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我去看看吧!现在情况不明,什么人我们都要防备一下!”
“而且你昨天被鬼上身,元气损伤颇大,也需要休养。”
我拦住了臧飞鱼,双脚在地上跺了几下,活动活动血脉之后,这才不慌不忙的走到院子的大门处。
房门一打开,就见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正不耐烦的在站在门口。
“你是什么人?”
见到我开门,对方明显是一愣。
不等我发问,没想到对方居然先开口问我了。
只是不等我回答,这老头就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自己迈步都进了大门,一边走一边说道:“国锋人呢?”
“老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臧大叔现在不大方便!”
房间乱成一团糟,破碎的桌椅,到处都是的大米和摔碎的米碗碎片等等一堆狼藉。
最关键的是,臧国锋和莲生两人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别人观看。
所以我想上前去拦住这个老头。
哪知道这老头完全不买账,眼睛一睁,伸手推搡着我,怒喝道:“你什么人,居然敢拦着我,你知道我是谁不?”
尼玛,我也想知道你是谁啊,居然这么嚣张!
被这个老头推搡,手指头都戳都了脸上,让我很郁闷。
如果不是看到对方年纪大,伸手碰他的话,很有可能会被碰瓷,我早就把砂锅大的拳头,砸到他脸上。
就在这时,臧飞鱼走了出来,站在门框边行,喊了一声:“舅姥爷,是舅姥爷吗?您老人家找我爸有什么事情吗?”
那老头一愣,收回对我指指戳戳的手臂,看着臧飞鱼端详了一阵后,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小鱼?”
见到臧飞鱼点头,那老头哦了一声,说道:“你爸爸呢?我听说他回来了,怎么都不到我那去看看?”
“我爸爸身体不舒服,正躺在屋里休息!”臧飞鱼也知道此刻房东的状态,并不适合被人看到。
房东从肩膀到前胸,包括头上半个脑袋,都已经是青黑色。
在他身上,还插着十三根明晃晃的银针,看上去颇为瘆人。
“能生什么病,我喊了那么多声都不开门,这是不想见到我吗?”
“你们家都是城里人,总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
“当年让你爸出钱修路你爸不肯,怎么,现在都不给见面了?”
臧飞鱼的话并未安慰住老头,反而让他怒气冲冲,满腹怨言,阴阳怪气的数落起来。
一边说还一边往屋里走,看他这架势,是打算硬闯了。
我心想,这老头牛逼啊,哪有什么别人看不起他,是他自己目无余子,横行无忌啊。
臧飞鱼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眼睁睁的看着老头从她身边走过,却不方便阻拦。
我快走两步跟了上去,房东这个时候情况,比较危险,这老头咋咋呼呼的,万一不知轻重,碰到了房东,那可就完了。
“这,这是怎么了?”
老头进屋之后,见到满屋狼藉,以及房东和莲生的凄惨状况后,立即惊慌的大叫起来。
我和臧飞鱼两人都没有吱声,看着老头在那里惊慌失措。
“你爸爸这是什么回事?怎么没有送到医院去?”
老头贱的很,不敢用手去碰房东,居然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棍,想要去戳房东。
“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满的说道,一把抓住了棍子。
“昨天屋里进了毒蛇,两人被毒蛇咬了一口,我们已经打电话叫了医院和警察,现在两个人都不能动。”臧飞鱼灵机一动,找了个借口解释道。
“胡说什么,我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也没有见到毒蛇。这不会是什么传染病吧?”
老头见到我挡在前面,有些不满,松开了手中的木棍之后,还伸头绕过我看向房东。
“舅姥爷,你现在也见到了,我爸现在中毒昏迷不醒,确实不方便接待你。等他好了以后,我们再去拜访你!”
老头的行为和口无遮拦,已经触及了臧飞鱼的底线。
臧飞鱼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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