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姜榆罔忽的语气温和下来,微笑着看着他:“要你们绝对忠诚于我,就是因为只有如此,你们才能最好地执行任务,立下功劳,对你们自己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
“只有我们打了胜仗,才是对大明来说最好的事,才是对你我最好的事。”
言毕,姜榆罔再次看向在场众人:“绝对忠诚于我,这就是进入情报部后,你们要记住的第二件事。”
看到仍然有几个人面露难色,姜榆罔倒也不打算强迫,情报部是他的一次创新,宁缺毋滥的原则他还是遵守的。
“我的要求其实并不高,本来这是一门搏命的活,但我已经给了你们很大宽限了,如果做不到的话,就回去老老实实做个战兵,以后战场上立了功劳,有的是升官的机会。”姜榆罔言辞恳切道:“我绝不强留,绝不记恨。”
营帐中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寂静,这些人本来都是一群悍不畏死的的家伙,他们中很多人对在背叛和死亡间的抉择并不犹豫,真正让他们陷入沉默的是姜榆罔要求他们对他忠诚。
虽然姜榆罔为人,无论是上场杀敌,还是场下指挥,就连平时相处也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但有几个野惯了的主,骨子里还是颇有几分不服管的傲气。
他们信赖甚至依赖姜榆罔,但是还是不愿意对这个百户做出什么承诺,他们是大明的兵,遵守大明军律即可,不必为了点军中权力而为自己招来束缚。
思索的过程中,有六人先后选择放弃。都是学着最初离开的一人,有模有样地向姜榆罔行个军礼,眼神坚毅地道一声:“告辞。”
“不送。”姜榆罔也是心态坦然。本来这些人作为自己手下的兵,就需要听从他的命令,自己不过是多加了一重相同的束缚罢了。
他需要的人,如果连这点小小的束缚都接受不了,那也做不成什么事情,走了并不可惜。
看着最后剩下的七人,四名情报员,一名执行官,一名总理事和一名协理事。姜榆罔微微一笑:“现在告诉你们情报部第三件要记住的事:情报部优先。”
“无论是缴获的战利品和军官的待遇,还是各级领兵权,以后只要我有晋升的机会,所有的高级军官职责,都是情报部优先。”
“谢百户。”剩下的几人听到姜榆罔的话,脸上都忍不住露出笑容,之前的压抑气氛如冰般渐渐消融。
“百户,你这情报部可比其他军官找的亲兵高级许多。”一名情报员钦佩地说。
“情报部是亲兵吗?我不觉得。”姜榆罔摇摇头:“以后如果我手下部队多了,也许会专门组建一支保卫我的卫队,但现在我不需要。”
“情报可以是麓川军的,那就可以是莽古山上的。”一直没说过话的陈子羽接上了姜榆罔的话头:“有情报部在,就不必担心有人胆敢在战场上捣鬼,没有亲兵也一样能够掌控部队。”
“就是这个意思,陈子羽,你不愧是个读过书的人,让你当情报部的总理事,看来以后不需要换人了。”姜榆罔对于陈子羽有这种悟性很是惊喜,“一会所有人离开后,你和阿天留下,我有事要对你们讲。”
“是。”陈子羽点头。
“今日召集各位来,除了把情报部的事情进一步明确以外,还有就是明确我们的第一个任务,进山前的侦察准备。”姜榆罔看向阿天:“拿我画好的地图过来。”
铁匠们用的纸的纸质颇为粗糙,但这么一来反而适合于各种各样复杂的环境需求。这张地图是姜榆罔根据各个铁匠对于周围地带的环境所绘制的。
地图中元素很简单,标注了不同类型的树林——分为能够顺利通行的树林和难以穿行的树林,池塘,沼泽和河流,永久的山路和临时的小路,以及最重要的村寨和麓川军的行踪。
姜榆罔指着地图上的内容,一点一点讲给所有情报部的战士听。这时他不禁感叹图画在表达意思方面的魅力,也难怪上古时期的先人选择用壁画来传递历史信息,它的确是最容易理解的。
这些明代的士兵们,就算是阿天和陈子羽这样自小认字,读过书的人,对于像地理学这样的现代科学知识还是难以理解。
如果单纯用文字去描述,同时也让这些新手情报人员用文字去记载情报信息的话,难度无疑是过高的。
但是使用地图来讲解,这些没有受过现代信息社会的海量信息洗礼过的古人,反而对各种山水树林道路这些各种自然存在的图像描绘理解的更快更好。
“所以,还有人不明白这地图是怎么一回事吗?”姜榆罔耐心地把地图中的内容向士兵们讲了两遍。
无人应答。陈子羽觉得自己身为总理事,应该态度主动一些,于是带头回答:“回百户,情报部全员都已经明白了。”
“那好,”姜榆罔满意地点点头:“我们的侦察任务就是围绕这个地图来展开:你们每个人都学着临摹一幅这张地图,然后分别选择地图记载中的一个村寨前去侦察——至于安白,你去之前的南桑寨就好。”
“而侦察的结果呢,就要用和我绘制这张地图同样的手法也绘制一幅地图出来,你们自然不用绘制这么大的范围,只需要绘制所侦察村寨的详细情况即可——当然,要比我这张总图更详细。”
“那具体要多详细呢?”安白问。他应该是情报部中最接近任务完成的人了。
“越详细越好,如果能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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