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西宇僵了一下,但很快便稳住心神,像从前一样自然地轻揉符西宙柔软的卷发。
“好像只有恐怖片能提神。”符西宙跳到标着“恐怖”的分类,电视屏幕瞬间变得鲜血淋漓,“怎么样,敢不敢看?”斜眼朝自己的人r_ou_枕头投去充满挑衅意味的一瞥。
符西宇扬了扬眉:“这话你应该问你自己,也不知道是谁上了高中才敢不开睡眠灯睡觉。”
听符西宇提起自己不那么光荣的历史,符西宙不悦地眯起眼,为自己正名道:“我可是跟许流年那种重口味患者同住了一年的人,每天随随便便一个余光,看到的全都是血r_ou_横飞的镜头,还会不敢看这些小打小闹的片子?”
听符西宙提起许流年的名字,符西宇也不悦地眯起了眼。
“幸亏那家伙退学了,不然指不定把你毒害成什么样。”
虽然知道符西宇是因为不了解许流年退学的内情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所谓“不知者不怪”,但符西宙还是忍不住出言维护道:“什么‘毒害’不‘毒害’的,许流年只是人宅了点儿,不太爱说话,你要跟他混熟了就会知道,他其实人挺正常的,而且比很多人要来得更纯粹,更善良。”
符西宙对许流年的这一通猛夸,尤其是话里话外表露出的和许流年的亲近,非但没能改善许流年在符西宇心中的印象,反而惹得符西宇对许流年越发地有意见。
他低下头,俯视着符西宙,微微一笑,柔声问:“你很喜欢他?”
符西宙抬起头,仰视着符西宇,也微微一笑,柔声答:“对啊。”
符西宇把玩着符西宙的卷发,沉默地看着他。
符西宙笑眯眯地回看着符西宇:“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问我,如果先遇到的是他,会不会喜欢上他吗?”
“这种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的问题,有什么好问的。”符西宇故作无所谓地说。
符西宙体贴地替他翻译道:“意思就是对自己没信心嘛。”
符西宇不置可否。
符西宙抬起手,戳了戳符西宇不自觉蹙起的眉心。
“要是能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就不会连这种问题都不敢问了。”为了爱你,死了又死……
这暗含着无限深情的变相表白令符西宇浑身一震,下意识地一把攥住符西宙的手腕,直直地看进符西宙的眼底,嗓音有些低哑地问:“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因为会被超自然力量给哔掉……
符西宙脑子抽抽地想。
“怕你知道了就更加放不下我啊。”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符西宇没有任何迟疑地反问:“为什么要放下?”就算没有办法像普通的恋人那样无所顾忌地牵手亲吻接受祝福,但至少可以在心里永远地爱着对方。
“不行不行,实在是熬不住了。”符西宙抽回自己的手,坐起身,一边寻摸拖鞋,一边安排道,“楼上的主卧归我,楼下的客卧归你。”
符西宇低垂着头,淡淡地应了声“好”。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往前走。
两个人既不去参观交换的学校,也不往相对而言繁华热闹的市中心跑,每天就窝在小洋房里,看看电影,吃吃零食,午后阳光正好的时候躺在后院的沙滩椅上睡午觉,舒适又惬意。
“后天就要回去了。”小憩醒来的符西宙伸着懒腰喃喃道。
符西宇睁开眼,蓝得透亮的天空倒映在他的瞳仁上,反衬出几许黯淡。
“老妈要的东西都还没买。”他挑着轻松点的话题说。
似乎是想到了曾怡列出的一长串清单,符西宙打了个寒颤,说:“后天在机场免税店随便看着买点儿就行了。”
符西宇从善如流:“这主意不错。”
“要不明天我们去看大西洋吧?”符西宙像是一时兴起般地忽然提议道,“包辆车,算上往返,一天的时间绰绰有余。”
符西宇愣了愣:“墨尔本离大西洋这么近?”
符西宙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我估计你肯定连‘十二门徒’也不知道。”
“‘十二’什么?”符西宇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尽管符西宇对自身所在地的周边状况一无所知,但这并不影响他贯彻落实符西宙的提议的行动力。
坐在宽敞的suv后座上,吃着被符西宇切成小块的水果拼盘,符西宙抽空表示了下对符西宇的肯定:“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以后开个旅行社?”
符西宇微笑着丑拒:“不要。”
“相信我,你要是去干旅游业,一定会创下丰功伟绩。”符西宙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儿信口开河的玩笑意味,完了还又补充细节道,“把重心放在豪华游轮那一块儿,第一桶金直接伸手问老爸要,别不好意思,主打的游轮名字就叫‘人鱼号’。”
符西宇假装认真地听着,等符西宙说完后,问道:“你为什么会有人鱼情结?”
符西宙嘴里嚼着奇异果,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因为我也是小美人鱼啊。”
对于符西宙这种没有来由却又莫名执着的古怪论调,符西宇虽然困惑得有些无语,但还是顺从地说:“好,以后我要是造了游轮,就取名‘人鱼号’。”
符西宙冲符西宇赞许一笑:“孺子可教也。”
符西宇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耳尖。
来自印度的司机恰好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扬起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用一口散发着浓郁咖喱香气的印式英语调笑道:“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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