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两夜的温柔乡,甘奇在张淑媛与春喜两人的伺候中,慢慢穿戴整齐,神清气爽走出了那闺房之门。
张淑媛恋恋不舍看着甘奇,一旁的春喜非常为自家姐姐着想,还开口说道:“先生,您可一定记得我家姐姐,别出了门又把我家姐姐给忘到九霄云后了。”
甘奇回头微笑着说道:“我可忘不了你姐姐,连你也忘不了。”
甘奇大概是有意如此撩拨,羞得小姑娘连忙低头,然后竟然转身就走了。
甘奇看得哈哈大笑,笑罢,轻声与张淑媛说道:“不送了,常来。”
张淑媛点点头,脚步停在门口,一脸的不舍,口中有话:“往后奴家再也不会客了,只等甘郎来。”
甘奇点着头,往外而去,甘霸早已等候在外楼,见得甘奇,连忙走上去说道:“大哥,快快回家,巧儿姐在家发火呢。”
“发火?发什么火?”甘奇问道。
“大哥,也不知谁与巧儿姐说的,说大哥在樊楼住了两天,把巧儿姐气得不轻……连带也生了我的气,早间我回去了一趟,巧儿姐拿着扫把打我,说是我不学好,带大哥来的樊楼。”甘霸一脸的委屈,还有话语:“可把我冤枉坏了,若不是大哥,我连樊楼的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
“怎么,你的意思是都怪了我害你?看来你那韩四娘是没有把你伺候好啊?”甘奇装着怒意说道。
甘霸闻言,连忙把话语往回说:“大哥大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四娘也好,我就是说巧儿姐冤枉了我而已,咱们还是快回家吧。”
甘奇哈哈一笑,往樊楼外走去,却是门口又有人等了。
赵宗汉刚从车架里下来,就碰上了甘奇出门,上前来道:“道坚,酒可醒了?”
甘奇知道赵宗汉要说什么,直接答道:“压根就没有醉过。”
“没醉?你还记得昨夜你说了什么吗?”赵宗汉又问。
“记得记得,不就是要随狄枢密上阵之事吗?如何能不记得?只要朝廷派狄枢密南下,我定然随之出征。”甘奇答道。
赵宗汉沉默片刻,已然不知如何去劝,唯有又道:“我看你是真疯了,疯了疯了,完全疯了。”
甘奇却笑着说道:“献甫,我觉得你可以随我一起去,男儿大丈夫,志在四方,这汴梁一亩三分地,困住了你我的眼界,随我一起出门去见识一下这个天下,也是一桩美事。”
赵宗汉连连摇头:“我不去,我才不去,我又没有疯,我活得好端端的,去战阵作甚!”
甘奇笑着往前走,却听甘霸忽然振臂一呼:“打仗?大哥,我随你去!”
赵宗汉看得甘霸激动的模样,把气往甘霸身上撒去:“你这浑汉,以为玩闹呢?那可是打仗,是要死人的,你去,你去送死啊?”
甘霸声音低了低:“我不是去送死,我是去杀人。”
赵宗汉却又道:“你也劝劝你家大哥,好好活点日子,读书进学,考进士当官,被想这些不该读书人做的事情。”
甘奇看着赵宗汉不依不饶的模样,其实心中很是感动,伸手拍了拍赵宗汉的后背,语重心长一语:“献甫,你我这般关系,你当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此番只要狄枢密领兵,这战阵,我是肯定要去的,谁也拦不住我。身为男儿,长了八尺,总要做一些男人该做的事情。这辈子能与你相交,足慰平生。更希望来日你与人提起有我这般好友,也能与有荣焉。”
赵宗汉听到这里,还想说点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而是说了另外话语:“道坚,能与你这般人物相交,我早已与有荣焉,每每与人提起,皆是自鸣得意之感。但是……唉……我也知你性子,只是……也罢也罢,大不了……”
赵宗汉说得这一句“大不了”,吞了吞口水,似乎在给自己鼓舞士气一般。
甘奇脚步一止,回头问道:“大不了什么?”
“大不了,大不了我陪你走一遭就是。你不愿留在这汴梁,那我就陪你走一遭战阵。在这汴梁城内,说起来我是那汝南郡王之子,说起来我是那皇亲贵胄。但是真要说起来,我又算得什么贵胄?不过就是王府里二十多个男丁中的一个,不过是皇家子孙中成百上千中的一个,文不成武不就,身边连个真正相知之人都没有,浑噩十几年,直到遇上道坚你,才算寻到了一些人生意义,你若真要去了,我一人在这汴梁里,又有何意?这十多天,你忽然不见踪迹,我每日都到你家中去寻,仿佛寻不到你,我这一天都不知道做什么好,饮酒无趣,作画无趣,与人玩乐也无趣,倒是与你一起,做什么都有乐趣,哪怕是听你调笑几句,也觉得这一天开开心心。我不是能上阵杀敌的人,愿随你去,看你如何上阵杀敌。”赵宗汉随着甘奇的脚步漫步街头,身后跟随着车架,说得真诚,说得动情。
甘奇转过头看着赵宗汉,心中当真感动不已,更能体会赵宗汉的感受,这就好像孩童时期,有一个要好的朋友,即便是挨父母的打,每天也要偷跑出去与他玩上一会,否则就觉得干啥都不好玩。
却听甘奇忽然哈哈笑道:“献甫,你莫不是有那断袖之癖?你若真是有断袖之癖,可千万别看上了我。”
刚才还一脸真诚的赵宗汉,闻言大急:“道坚,我如此掏心掏肺,你还与我调笑,着实不当人子。”
甘奇开着玩笑,身后又拍了拍赵宗汉的后背,还揽住了赵宗汉的肩膀,摇了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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