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看着擎副的双眼里含着威逼和哀劝,可擎副完全感受不到他的一片心意,擎副恨恨地怒视南宫梦,道:“我不写,我不会写和离书,休书倒是有一封,我要休了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都是南宫梦的错,若不是她跑回娘家嚼舌,南宫洪仁就不会为她出头给他一个下马威,害他在众人面前shī_jìn,丢了面子。
南宫洪仁怒拍桌子,把手边的桌子拍撒了,“啪”一声,惊得所有人浑身一抖。
“不守妇道?好极了!我好好的女儿怎么就被你说成不守妇道了?!”女儿要和离是正确的,擎副不反省,还把错推到女儿身上、埋怨女儿,这种男人已经无药可救了,女儿若是回了侍郎府,就算有他这个爹爹的保护,也不可能过上好日子,明面上过得好不好另说,摊上这样的丈夫,心里别想好了。
南宫洪仁怒了,兵部侍郎也怒了,他咬牙切齿道:“立刻写和离书,否则我就不让你再踏进侍郎府,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相公!”侍郎的夫人被后来发展的剧情吓呆了,但是一听相公要和儿子断绝关系,就立马回过神来了。
擎副刚听侍郎的话也是有些害怕的,不过他想到侍郎只有他一个独子,若是和他断绝父子关系,死了就没人给他送终了,于是胆子又大起来,昂头道:“我不信!”
“不信?”兵部侍郎冷笑,他走到一个碧红身边,碧红刚才端了笔墨出来,他停下脚步,抓起笔,“你不信,我现在就写断绝书,有证有据,看你还信不信!”
看见侍郎真要下笔,擎副脚也不软了,跳起来道:“爹,你别忘了你只有我一个儿子!”他以为侍郎是气急之下没有想起这件事,就故意提醒了。
可他根本不知道他自以为是护身法宝的理由根本不被侍郎看在眼里。
侍郎边写断绝书边道:“我才三十多还没到四十岁,还能生,你不会是我最后一个儿子!
”
侍郎的妻子总觉得侍郎话中有话,她当初生擎副的时候损了身体,大夫说她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就算侍郎想生,她也生不出来了,或许该说,侍郎再想要儿女,那些儿女也不会从她肚子里出来了。
擎副不知道自己娘的事,但是心一想,觉得侍郎说的话有道理,有男人五十多岁还能老来子的,侍郎这个年纪还真不算老了。
他越想越害怕,见侍郎写字的动作一点也不墨迹,慌张道:“行了,我写和离书,我写!
侍郎放下笔,把自己写到一半的断绝书拿起来,却没有撕掉,而是道:“你写和离书,签上名字,否则我就要把这断绝书写完!”
擎副这一听,不再迟疑了,走到碧红身边,拿起笔就“唰唰”在纸上挥舞。
擎副靠得近,他身上的尿味扑鼻而来,碧红的小脸比菊花还皱。
“行了,爹,这可以了吧,你不会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了吧?”擎副写完,放下笔。
不用南宫洪仁打眼色,南宫祁主动走过去,拿起擎副刚才写的和离看了一下,把纸往地上一扔,他没有和擎副说话,而是对兵部侍郎道:“侍郎大人,你的儿子倒是聪明啊!”
南宫祁过了春闱,虽还不是名正言顺的进士,却已经是举人身份了,又已经连中二元了,是这届科举的状元的热门人选,再加上最疼他的父亲南宫洪仁是从一品的兵部尚书,兵部侍郎虽然不满他的态度,但是也不敢挑刺,而且看南宫祁的动作和听南宫祁的话,似乎是他儿子写的和离书有问题。
兵部侍郎捡起地上和离书,越看,脸色越青黑。
今南宫梦不守妇道,yín_dàng无耻、伤风败俗……相公擎副写下和离书,两人再无关系。
辱骂南宫梦的词多达二三十个,擎副似乎已经把所有用在坏女人身上的词语都写出来了,若不是上面写了和离二字,这简直就等于是休书的内容了,也难怪南宫梦的弟弟南宫祁看了会不给他这个侍郎大人面子。
兵部侍郎撕碎手上的和离书,把纸碎片往擎副身上扔:“再写,如果你不会写,我就让你知道父子断绝书怎么写!”这都什么脑袋,难道把自己的妻子写得水性杨花,让自己戴绿帽,脸上就能有光彩了?!
纸碎片砸在身上一点也不痛,但是侮辱性很强,擎副有些怒了,但是听了兵部侍郎的话后,是害怕更胜一筹,他不敢再乱来了,写了一封规规矩矩的和离书,签上自己的姓名,这才成了。
和离书通过了,兵部侍郎没脸再留下来了,向南宫洪仁拱手拜别,带着妻儿匆匆离开。
兵部侍郎从未如此丢人,到底是气极了,一出将军府大门就对妻子道:“你准备一下,我要纳妾!”他仔细想过了,妻子当年似乎不是这样的,或是这些年的养尊处优让她变傻了,纳个妾让她有警惕性或许能让她改正过来。
原先只是这样想的,他对那个将要进门的妾没有任何期待,但是他又想到唯一的儿子没有出息,妻子也不能再有身孕了,娶个妾氏进门为他养儿育女也不错。
他之前一直没有纳妾是因为知道自己有个儿子,虽然儿子早年失散了,也不知是死是活,但是总有一线希望,他就没考虑过纳妾。他现在对擎副死心了,不得不为自己老年做打算,毕竟总要有人能撑起这个家才行,否则他就愧对擎家的列祖列宗。
妻子闻言,又见他神色坚决,不禁大惊失色,这才真是害怕了。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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