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发现了守在木棚房外的守卫,那两人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我们,立刻大声嚷嚷起来,“站住,你们是……我次奥,你是风黎,兄弟们,快来人……”
“闭嘴!”不等这两人把话大声吼出来,风黎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手中射出一抹银芒,直袭第一人的面门。
同时兔爷也冲了上去,身体快得好似一道光,眨眼来到第二人面前,手中翻出一把银色短刀,抹向那人脖子。
两人守卫武力值都不低,骤然遇袭,却并未在第一时间被撂倒,反倒随手抄起了身边的木棍和铲子,与风黎二人对攻起来。
一阵拳脚相碰的声音之后,风黎一脚踹开了挡在面前的人,扭头冲我厉喊道,“你快进去,这两个家伙交给我和兔爷!”
我应了一声,埋头往前冲过去,其中一名肌肉汉子发出大吼,一下跳到我面前,挥着拳头砸来,我伸出两手,架开来人的拳头,只感到手背一麻,好似给铁锤击中了一般,脚下顿时打了个咧咧。
不愧是法螺会成员,这一拳端地厉害!
好在我的身体长时间受噬神蛊温养,已经不同于往日,这一拳势头威猛,但却并未对我造成伤害,我沉住气,将力量灌注于双臂,硬生生地承受住这一拳,随即将手腕猛地平推,硬桥硬马,架开了来人的重拳。
此时兔爷已经快我一步,再次与来人纠缠上来,一轮快攻,打得那人狼狈闪躲,同时回头冲我喊道,“快,先把人救出来!”
我快速点头,匆匆狂奔上去,对着木质房门一脚踹去。
噬神蛊感应到我的焦虑,立刻将力量借了不少给我。
我将这股气息全部灌注在腿上,脚掌霎时涌起一股气流,将那木质大门一脚踹开,同时一声大吼,猛地冲进了垮掉的大门之内,抬头大喊道,“狗哥休急,我来救你!”
可这大门背后,却是一片空空荡荡,仅有我自己的喊叫声在空气中传递着,并不见任何人影。
狗哥不在!
我大吃一惊,同时心中的不安感越发强烈,心中陡然一凉,一个念头也随之跃入脑海
——果然,上当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扭头退走,打算将屋内的情况告知风黎,结果就在我扭头的那一瞬间,房梁盯上,却掉落出一个黑漆漆的物件,我顺手一抄,将这物件拿在手中,再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尊陶土制成人俑。
这陶俑通体不过巴掌大小,表面用红笔描绘,刻画着逼真的五官,整体是一个小孩的形象,被刻画的活灵活现。
尤其是人佣双眼那个地方,弥漫着一团诡异的红色,宛如要跳出来一般。
顷刻间,我的手便好似触电一样,麻酥酥的,接着便是一股阴冷之气沿着陶俑表面渗出,蔓延到了我的胳膊肘处——这森冷的感觉,犹如渗进了皮下组织,深入骨头,从我的脚拇指一直蔓延到了天灵盖。
我全身所有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手指也仿佛僵硬了一下,随后,我听到人俑中有人在笑,那笑容尖锐,阴恻恻的,弥漫着透骨的森寒,而且听上去好似一个小孩的笑声,既充满了童稚,又显得无比空洞。
然后就是一股灰蒙蒙的阴气,在空中聚拢着,不管地扭曲成各种古怪夸张的模样,他慢慢凝实,拼凑成一张幼稚男童的脸,脸色铁青,弥漫着森森鬼气。
这男孩看似在笑,可笑声中却多出了几分森冷透骨,我甚至隐隐听到他在磨牙,脸上的肌肉则毫无规律地抽动着,凝聚成一张大嘴,狠狠朝我手腕上咬来。
我一下就想起来了这东西的来历——小鬼!
关于养鬼的传闻,在华国术道界中可谓屡见不鲜,最早流传于中国茅山,像养五鬼送财,柳灵童子之类,都属于养小鬼。
此外,养鬼之法真正得以大行其道的地方,应该是东南亚的泰国、老窝、缅甸一带,那边的降头师把小鬼叫做古曼童,最寻常的办法是,打开刚死孩童的墓地,然后取来蜡烛等物,炙烤童尸的下巴,用特质的器皿承装尸油,然后以经咒催化,直接供奉小鬼。
据说此法在东南亚一带甚为流行,甚至诞生了一种佛牌产业(真正的佛牌,多是以死人碎骨、经庙灰铸模压制而成,效果霸道的,一般都会填装尸油),这种通过特殊邪法献祭而养成的古曼童,具备很多功效,既能守宅保平安,也能害人……
毫无疑问,此时被我掐中的东西,便属于害人的那一类,不仅戾气深重,而且攻击性特别强。
我能清晰看见,那小鬼脸上的肌肉在抽动,眼中弥漫着令人心悸的狠色,是疯狂,也是杀气!
啊……
我猛然大吼,迅速往后退,试图将陶俑丢开,可是那东西却好似被沾在我身上似的,怎么也甩不掉,小鬼已经啃中我的手背,阴历地笑着,发出“咯咯”的声音,所有的疯狂和狞笑,化作一把刺刀,狠狠冲击着我的心灵。
受到那股怨念的冲击,我满心都是恐惧之色,好在还没有忘记自己身为修行者的身份,立刻将手掌平推,接了一个大轮金刚法印,口中疯狂诵咒,大喊了一声,“解!”
声浪随着法咒声传递,与陶俑中的鬼脸冲击在一起,我这才感觉内心没有那么恐惧了,一撒手,将陶俑狠狠摔在地上,咔嚓一声,陶俑随之破裂,隐约的,我听到一阵凄厉的尖啸,音波在空中来回震荡于回应,疯狂冲击我的耳膜。
但我却怡然不惧,一脚踏上去,狠狠碾碎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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