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再次回到阳间时,已是第二天的半夜了。胖子还是很敬业的,据他说他可是一天两夜寸步未曾离开。见到我们一去就是两天,动静都没一点,倒把他给急坏了,要不是看到我们的鞋子还是一阴一阳的放着,恐怕他早就跑出去置办棺材、纸铂啥的了。
胖子见到我们回魂了,自然是兴奋不已,围着我们左看右看好一阵,这才开口问起我们在阴间的情况。
胖子的好奇心自然是让支勇去满足了,而我因为两天没有进食肚子早已饿扁,问到胖子竟然没有为我们准备食物,于是只得急匆匆的跑到厨房去下三碗面条。
面条吃完后,再随便调侃几句,天色就已经大亮了。当天中午,支勇开车把我们带到县城的大酒店大吃了一顿,说是为了感谢我一路的照顾。在饭桌之上,支勇还开了一张五十万元的支票扔给我,不过我没要,正所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在望乡台时我说过了不会收取一分钱劳务费,我又岂能食言。
饭局散了之后,支勇便对我提出了辞行。一是深圳那边的公司不能离开太久,二是他也想尽快将国宝拿去拍卖以做善事。
而胖子,我本来想留他多玩几日,可是他说他也得回深圳。原因是他已经和支勇商量好了,支勇的国宝将在他的拍卖公司进行拍卖,所以他得回深为这次义拍做些宣传工作。既然他们二人都是为了回去做善事,我也就不再挽留了,跟他们一一道别之后,我便打车返回了上清镇的祥宝斋。
回到祥宝斋,想到爷爷的千叮万嘱,当晚我不由打定了主意,我决定外出江湖闯上一闯!
主意打定,当天下午我便将祥宝斋的门一关,然后将店里的东西该收拾的收拾,而且还把外出的包袱给收拾好了。
考虑到这次外出是纯粹的为人驱邪镇煞、捉鬼降妖,所以我将可能会用到的法器都装进了包袱里。笔墨纸砚、铜钱剑、罗盘、八卦镜等等,这些时时要用到的法器自不用说,就连不常用到的红绳、鸡喉、死玉啥的我也通通装进了包袱。
次日一早,我便背上包袱踏出了远门。我这次出门是走哪算哪,并没有目的地,所以我没有选择坐车,而是背着包袱直接朝镇外走去。
为了方便行走,我特意换了一双“解放”牌布鞋。这种鞋虽然看起来很老土,但是穿在脚上还是很舒服的,特别是走乡间的山路,这种布鞋可谓是防滑耐穿。
走出上清镇,我便将包袱里的罗盘掏了出来握在手里,以此表明个身份。向外人表明身份的地方并不是这一点,其实为了让别人能看出我是道家之人,收拾行李时我还特意选了个黄色的布袋包袱,因为这个包袱上面有个阴阳八卦图。
我这副打扮虽然多少有失我的气质,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老土,但是为了能够让苦主认出我,这点牺牲我还是能让步的。走江湖的道士行头已经做足了,虽然我不敢保证外人能知道我是茅山传人,但是最差他们也会认为我是一个走江湖的阴阳先生。当然也会有人认为我是行走江湖的骗子,不过这对我并没有防碍,因为那些会认为我是江湖骗子的人都是没病没痛的人,正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他们真遇到啥邪门的事了,他们才不会管我是真是假呢,还不是照样会跑上前来求我帮忙。
我就这样手握着罗盘,背挎着一个黄色大布袋子,穿着一双“解放”牌布鞋漫无目地的走着,不快也不慢。一路走来,虽然处处引人关注,但是他们都只远远的看看,并无一人上前寻求帮助。
当天色渐晚之时,我已横跨了两个乡镇,来到了一个叫作耳口乡的地方。之所以这个地方会叫耳口,原因是这里的地形似人的耳朵,只见整个耳口乡是一块大盆地,盆地之上布满了小河,这些个小河最后全部汇集在耳口乡外头的一条大河中,打眼望去,整块盆地就像是一块耳朵一样,而那耳口乡出口处的那条大河就是那深不见底的耳孔。
这个耳口乡也是我第一回来,这个山中乡镇人口稀少,而且因为置身大山之中所以此处的发展还没有跟上时代的步伐。为何我会这样说呢,那是因为这个耳口乡看上去就像一个村子一般,一个乡镇就只有一条百米来长的街道,街道上没有大型超市,没有银行,一条短短的街道除了有一家小饭馆,几家杂货铺外,其它的就都是些卖菜或卖农具产的店铺。这个耳口乡虽然落后,但是好在电和电话啥的还是有的,不至于跟这个世界脱轨。
因为时间不早的原故,整个耳口乡的街道上行人甚少。我在街上找了家饭馆随便叫了个菜填了填肚子,饭后本来想找家旅馆住上一晚,可是哪知在街上来来回回足足逛了两回,愣是没有找到一家旅馆。看到那马上就将黑下来的天,我心想今晚看来得去寻户农家借住一晚了。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一个出门,脸皮还有些薄,站在人家门口几次想进去开口借住,都因心虚而退了回来。我就这样一路往前走前,不知不觉我已走出了耳口乡的街道,来到了一片农田之处。
就在我寻思着是否重新回到街上去寻户人家借住之时,我眼睛的余光突然瞟见离我不远处的农田那边竟然有一栋破房。
那栋破房离我相距一百多米,处在农田那边的山脚下,其实说它是破房倒不如叫它是废墟在了破屋的屋门前。
走近一看,这栋残破不堪的房子更加显得破败。房子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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