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拱手作答:“内伤积累,幸亏发现的不算晚,只要好好治疗,还能康复,若再拖延,或是再遭毒打,性命堪舆。”
何氏母女闻言,个个慽慽然,林宥文那般毒打何氏,分明是想置何氏于死地。
雨纯几个大的全都默默垂泪,雨洁扑在何氏怀里放声大哭,那场面好不凄惨。
那些站在公堂外看热闹的百姓无一不小声谴责林宥文不是人,竟然把自己同甘共苦的嫡妻打成这样。
也不想想当初他穷困潦倒,是谁带着丰厚嫁妆嫁给他,让他有本钱经商,他们林家才有今日富足的日子。
大夫写好方子交给雨慈,便随着衙役去林家要诊金去了,雨卿这才又向县令喊冤。
县令眼珠转了几转,道:“你母女的冤屈本官已知,本官必将替你们讨个说法。
不过本官今日乏了,此案明日再判,退堂!”
顿时衙役们和升堂一样,齐整的站在两边,一边喊着“~威~武~”,一边还会很有节奏的用手中的水火棍敲击着地面。
雨卿被何氏和两个姐姐扶起,正要离开,只见从后堂走出一个长得圆润,却异常彪悍的中年妇人。
那妇人满头珠翠,遍身罗绮,细皮嫩肉,保养得极好。
她一边疾走一边骂:“老娘才回娘家不过两日,你这个棺财瓢就敢又买了几个小妾,看老娘不抽死你!”
直奔县令而来,用手里的竹条把县令抽得嗷嗷乱叫,上窜下跳,钻凳跳桌,好不狼狈。
围观审案的那些百姓看着眼前鸡飞狗跳,全都哈哈大笑,而衙役们则是司空见惯的模样。
雨卿扭头惊奇的看着那个中年贵妇追着县令打,从贵妇痛骂县令的话里很容易就能判断出她是县令夫人。
不论县令也好,还是县令夫人也好,并不是她在原书里写过的角色。
而是这本书的世界里自身存在的,所以雨卿对这两个人的人品性格一无所知。
不过她知道,在古代女人以夫为天,县令夫人竟然敢当众追打县令,真乃女中豪杰!
母女几个走出衙门,雨卿还能听到县令的惨嚎声。
雨洁自从衙门出来就开始拉着雨卿的手不放。
四姐敢闯衙门敢告状,在她眼里很了不起,小孩子都崇拜英雄。
此刻她摇了摇雨卿的手,抬着粉嫩的小脸问:“四姐,我们这是要回家吗?”
何氏弯腰擦了擦她头上的汗,无奈道:“不回家还能去哪里?”
她娘家早在十年前她爹带着家眷去岭南赴任途中在驿站遭遇大火而满门遇难,不然林家也不敢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虽然还有两个亲叔叔,却是庶祖母所生。
当年庶祖母视她父亲为眼中钉、肉中刺,逼得她父亲远走他乡,那两个叔叔又怎肯照看她?
至于何氏族人,都在千里之外的夷陵,远水解不了近渴,无法应急。
即便住得近,终究是族人,人家也不会十分尽力的。
雨洁闻言,泫然欲泣,也不肯再挪步了:“阿洁不想回家,回家必会被爹爹毒打、被娆姐姐她们欺负的……”
何氏为难了:“可是除了回家,我们再无别的去处,况且你大姐还在家里,我们若不回家你大姐处境定然不妙~”
雨卿冷笑:“说的好像我们回去了大姐就没事了似的。
我们回去,不过让渣爹把我母女一锅端而已。”
何氏六神无主道:“那怎么办?我们一来并无投奔之处,二来也不能把你大姐一人扔在那虎狼之窝。”
雨卿沉默不语,脑海里浮现县令在说退堂时眼里那一闪而过狡诈贪婪的一抹光。
在心中暗忖,她这案子明明只须传唤林宥文,双方在公堂上对质,不过片刻之间就能明断,县令为何要拖到明日?
这其中大有蹊跷。
虽然这县令不是她创造的角色,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古代当官的能有几个不贪不腐的?
县令故意要把案子拖到明天,恐怕是想和林宥文见上一面,以此为由,向他勒索钱财。
等钱财到手,自然会判她无中生有,陷构她亲爹。
一顿板子虽然不可能,林家怕把她打坏了,以后没法许配好人家,但一顿斥责和一顿耳光定然不会少。
既然县令靠不住,回去又会被毒打,那……不如利用县令夫人的善妒之心,和县令惧内的短板,另辟蹊径,为自己母女几个杀出一条路来。
思及此,雨卿转身就往县衙里面走去。
何氏和另外几个女儿不解,在后问道:“刚从县衙出来,怎么又要进去?”
雨卿头也不回道:“娘和姐姐妹妹尽管跟着我就是了。”
何氏闻言,只得带着几个女儿紧跟在她身后。
县衙公堂内,县令夫人还在追着县令暴打。
衙役在用水火棍驱赶那些看热闹的百姓:“尔等速速离开,若迟了半步,别怪我手中棍棒无情!”
那些百姓立刻抱头鼠窜,却也没真的离开,只是跑到更远的地方伸着脖子看热闹。
雨卿不由分说,跑到县令夫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夫人,救命哪!”
县令夫人低头看她。
作为宫斗文的女主角当然要有沉鱼落雁之姿,羞花闭月之色。
只有美女才有人关注,丑女谁肯多看一眼。
所以雨卿把女主描写得貌若天仙,哭泣的样子更是我见犹怜,动人心魄。
若雨卿和县令夫人是同辈,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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