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陷入可疑的沉默,其实他们都看到了,也都以为是自己眼花。
长弘宫外。
长弘宫后院的夜空如同就跟当时一般宏远璀璨。雁殊就这样扛着朔北一路走回去,甚至绕了远路。他从后门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仙。
具体怎么跟这个小魔头混熟的,雁殊已经记不大清。印象深刻的就是,在这条两侧有橘黄宫灯的宫道上,雁殊朝着朔北做鬼脸,差点把他吓到,然后自己就收获了一个跟班。
朔北住得偏厢离后门比较近,雁殊原先是想把小魔头放回小魔头自己的房间的,这才走了后门。他还想着趁着小魔头喝醉酒自己在旁边照付一番,也许第二天小魔头就对他感恩戴德,不跟他生气了。这都到朔北房间门口了,雁殊临时改了主意。
雁殊转念一想,还是扛着朔北直接回自己的卧房。
走得轻快,嘴角微微上扬。
小魔头这个小正经眼下乖乖地躺在自己的床上,醉得一塌糊涂。雁殊心情好极了,躺在朔北身侧,撑起脑袋看着这个前段日子还东躲西藏的小魔头。
雁殊凑近闻到满身的酒气,有点嫌弃,用手指戳了戳小魔头的脸,自顾自道:“你究竟喝了多少啊?”
朔北自然是毫无反应,雁殊使了个术法,把他身上的酒气给收拾了。
光使了个术法还不满意,雁殊凑近在朔北脖子附近很仔细地闻了一闻,确定没有丝毫酒味这才安心把他抱了个满怀。
有什么东西被填满了一般。
雁殊捏了捏朔北的脸,又捏了捏朔北的耳垂,怎么都摸不够似的。前段时间的小魔头对他不理不睬的,现在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雁殊看着朔北在睡梦中微微蹙起眉尖,又戳了一下脸,把头搁在在朔北耳边,问道:“那几句诗是什么意思?嗯?”
雁殊顿时嘚瑟起来,抱得更紧了一些,“小魔头你是不是喜欢我?”雁殊摆了摆手,大方极了:“没关系哦,我对你那么好,可以给你喜欢。”
忽然就想起前不久在朔北的房间里,雁殊看见他换衣服的样子。说来,这个家伙还欠他一顿摸。
雁殊腾了起来,不躺在朔北旁边腻歪了,他有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坐在朔北身上,比划比划了小魔头的腰,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喃喃道:“这家伙怎么一直穿白色的,”然后捏了捏毫无知觉的小魔头的腰身,“里衣是白的,外面也是白的,你要模仿雪吗?”
总是白色不好看,雁殊想要给朔北换一身自己的衣服。玉衡仙君的执行力一直很惊人,麻溜地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然后七手八脚地把小魔头的外衣也脱下来,换上自己的。
左瞧瞧,右瞧瞧,这只魔头顺眼多了。
雁殊道:“我真聪明,哦,对了,上次还没摸到。”
朔北此时穿着雁殊的外衣,这会儿又被脱了下来,雁殊看着小魔头里衣腰间的那根带子,就差那么一拉。还没摸到边,手就顿住了。
雁殊朝空气很认真地纠结道:“小魔头现在还没醒,直接脱衣服会不会不太好?”
雁殊讪讪地把手收回来,苦心孤诣地想着要怎么做才能既不脱朔北的衣服,又能摸到。他盯着朔北的衣领口看了许久,豁然开朗。
一只修长的手从小魔头的衣领探了进去,刚刚碰到冰凉的皮肤,指尖就像触电一般。雁殊停住,不敢继续往下,也不敢去看朔北的脸。他木着一张脸,耳根子有点红。
虽然受到了一些来自道德上的阻挠,玉衡仙君缓了缓,还是无视了道德。跨过障碍,目不斜视,继续往里面探索。小魔头的皮肤如凝脂一般,微凉有弹性的触感一点一点从指间传了上来。雁殊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
手顿了顿,大气不敢出,然后慢慢地在周围摩挲了起来。
抹复挑。
小魔头在雁殊的精心照料下,发出了一个闷哼。
听到这一声闷哼,雁殊慌忙地把手抽出来,跳下床,蹲坐在床榻旁边,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没敢去看朔北。
但玉衡仙君长得实在是太冰清玉洁了,就算做了坏事也像是在随地打坐。只有雁殊自己知道,身上那股横冲直转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先前那种活络的小心思霎时偃旗息鼓。
他需要缓一缓。
缓过来的玉衡仙君扭过头去看着床上安睡的朔北,满血复活,恶从中来,跨坐在小魔头身上,隔着衣服,试探一般拧了拧朔北的乳首。
受到了刺激,朔北唔了一声。
之前那一次雁殊没敢看朔北的表情,这一次他胆子大了些,专盯着小魔头的脸看,看着朔北透白透红的脸色,不自在地撇过头,动了动嘴,露出半个音符。鬼使神差般,雁殊低头凑了过去,几乎碰到朔北的鼻尖,他的呼吸有微微的酒酿气息。
雁殊心跳漏了半拍,脖子都僵住了,就这样看着睡得正熟的小魔头。深吸一口气,又凑近了一些,低头,准确无误地含住了朔北的下唇。
桃、桃酿的味道?
雁殊舔了舔,舌头扫过朔北的牙齿,桃酿的味道更浓了。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玉衡仙君猛地闪身,脸刷得一下就白了,只有耳朵还是红红的。雁殊想了半天,总算想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境遇,对着空气慌乱道:“他勾引我。”
然后他无比果断地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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