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去旁边边弹琴卖唱边捡点垃圾卖。”闫斌说。
林白:“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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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斌工作后不久,林白也进入最后一年的大学时光。
林白学校有规定,大学最后一年,所有学生都要出去实习两个月,算学分,直接关乎到毕业。
林白想着才两个月干点啥事都一样,就随着大批同学草草签了合同。等到去工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决定做的太草率。
他签了一家电子商务公司,做干果的,在网上还有着不错的口碑。
刚进去时,他当运营助理,鉴于武汉这地方学生多,实习生一抓一大把,企业根本就不把学生当人看,去的时候说的是运营助理,基本就在公司跑腿,重的活全部落在了林白跟另一个一起进去的实习生身上,每天累的跟狗一样,工资也没有多少。
彼时,闫斌算是吃国家粮饷的人,收入可观,但是也累,经常处理文件到夜深人静。
一天下班后林白给闫斌打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我草,我快要被我们老板压榨干了。”
电话那头闫斌还在工作,说话的声音刻意压的沉沉的:“小白,不想干就别干了。”
“你他娘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每次不仅不给我信心,还总是帮我打退堂鼓。”林白拿着电话走在武汉的大街上。天气闷热异常,他的车边过一会一辆车呼啸而过,随之便是一阵热浪。
“你别瞎想,我是怕你累着,你放心,我养得活你。”闫斌说。
“你以为我是什么呢,我他妈又不是你包养的小白脸。”林白不服气。
“你想什么呢,我的还不是你的。”闫斌的语气总是那么温柔,温柔的让正在发脾气的林白无奈。
事实上,那时候他们也才见过两次面,林白总觉得闫斌这话有点言之过早,总给人一种不太靠谱的感觉。
林白干脆转移话题:“得了,得了,你工作的怎么样?”
“还好,刚完成一个工程进度,奖金下个月应该会下来。”闫斌语气平淡,却又狠狠打击了林白一下。
两个人又乱七八糟聊了一会,林白挂了电话,一个人在大街上闲走。
武汉的夜色总是带着股s-hi哒哒的黏糊感,人很多,汗液也多,车子掀起漫天灰尘,罩的人心也跟着一片灰蒙的,在这座城市待久了,你会得过且过,会感觉生活毫无希望。
林白看着夜景,开始忍不住想着自己的未来,又想到他跟闫斌的未来。思来想去,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尽管林白喜欢浪漫,但是他对于自己的事情却总是爱往坏处想,他总觉得天各一方的他们,层次似乎越来越不一样,似乎也越来越不可能有以后。
这之后,他便慢慢对闫斌冷淡下来。
之前他们打电话时也许话题会很尴尬,甚至有长段时间的沉默,但那种可以听到对方呼吸的沉默是能够让人开心的,但是之后,一旦他们聊不下去了,林白就会立刻挂断电话,他开始害怕那种沉默,这让他不安,让他胡思乱想。
尽管挂断电话后的林白也会胡思乱想,但是,那时候的他一心觉得,那份痛苦是无法跟闫斌分享的。
慢慢,林白跟闫斌从一开始的电话联系,到后来偶尔在微信上发一些只言片语的问候,再到几乎没啥过多的交流。
这感觉就好像回到了他们刚开始加彼此好友的时候,但林白清楚,他们之间已经有什么东西在发生变化了。
第9章 关于我和你
那时的林白软弱地想,他跟闫斌应该是玩完了。
两年多的网恋,见面次数不过寥寥,其实想想这种感情一点也不成熟,也没多么刻骨铭心,但是林白就是忍不住的伤心难过。
终于,给闫斌发了一条信息,那是他第一次主动跟闫斌说分手,他甚至都不确定他们有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但是,等他将短信发过后,对方却没有回复他任何信息。那感觉就好比一个被封闭在黑暗的空间的人,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去砸紧闭的门,最后连一丝动静都没有发生。
让人绝望的痛苦。
林白打电话给王小飞。
王小飞签了广州的工作,林白隔着电话听着他在那边叫:“我的天啊,广州的妹子都太火辣了。”
林白都可以想象到王小飞翘着兰花指的那个贱样,但是他笑不出来。
他捏着电话,对那边说:“王小飞,我难受。”
王小飞立刻问:“你怎么了?”
顿了顿,林白说:“我好像失恋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嘟的一声,王小飞尽然把电话挂断了。
林白想打电话过去骂他没良心的,可是打过去却没了信号。
他将手机关机后开始自怜自哀,一个人买了好多啤酒坐在租房的小区下面喝,喝的醉醺醺的,就和着夜晚的在心里大骂。一边骂社会现实一边骂自己没出息,骂着骂着,就哭了起来。
这一段经历林白从未跟闫斌说过,因为他觉得怪丢人的,那天喝完酒他就这样靠着花坛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时旁边还靠着个污头垢面的流浪汉,那场景还真是给了他不小的冲击。
那天清早他就收拾东西回了学校。
在路上时他感觉头重脚轻,到了寝室整个人终于扛不住,觉得随时都能倒地。
他跑到校医院量体温,39度多,医生看着他,那表情就好像告诉他要是再晚一点,他就该烧成傻逼了。
林白心里一阵酸楚,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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