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也是韩径夜主动的,他一向如此。
他领花岛走进房间,没有点灯,屋里一片朦胧的淡月。他说,小声一点,总长在隔壁。
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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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发丝交缠,花岛继续着动作。
“对不......起。”他搂住他的脖颈,闭上双眼。
“在想别人也没关系。”花岛说:“我会让你记得我的。”
他们面对面而卧,花岛拢紧了被子,小腿触碰到他冰冷的脚趾。
“你冷吗。”
“还好。”
花岛潜下去,头埋进他怀里,伸手握住他的双脚。
手心无比温暖。难得的暖流从足尖一路上攀,在心脏里绽开一丝酥麻,韩径夜轻颤一下,把花岛揽紧。
就这么沉沉睡去。
清早,晨曦的鸟鸣隐约透过窗缝。
花岛披上外衣,蹑手蹑脚起身。
露水之情,朝消散。
他明白的。
韩径夜拉住他的衣摆,很小声地说:“再陪我一会。”
出乎意料的邀请啊。花岛踌躇片刻,终究无法抵挡那人,又钻回被窝。
他来了些精神,狡黠地眨眨眼睛:“现在可以吻你吗?”
韩径夜浅笑。意味不明。
花岛凑过去,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唇,他没有拒绝。于是胆子大了些,搂住腰,探入口腔。
他们接了一个绵长而细腻的吻,直到敲门声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道:“队长,总长喊您早餐后去一趟议会所。”
韩径夜对花岛做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支撑着坐起,用往常那样刻板冷漠的音调说:“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门外人影退下。
花岛摇头笑道:“没想到啊,队长。”
“你从后门离开。”韩径夜把一捧衣服无情地丢给他,撇过脸去束发穿衣。
花岛见他脖颈处的咬痕,甚是满意。过了一会儿说:“伪燕国,带我一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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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泽火车站月台上立了七个青灯卫,他们皆身披厚重斗篷,罩着里面的武士|刀和队服,在纷乱外扎眼。
“花岛?你怎么也来啦?”名叫剑南的小队士是认得他的,很诧异。
“求队长带我来的,想去伪燕长长见识。”他把剑南拉上火车,两人放置行李。
“你可想多了,这次谈判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那你怎么来了?”
“我老家就是北边的啊。”他坐下,长叹一声:“终于可以回去看看,不知道那儿是否已经变了样子。”
花岛拣了个靠窗的位置,拉开一条窗缝。月台上行人匆匆,几家卖糖炒板栗的摊位生意兴隆。他回忆起不久前就是在这里送走了吴岭南。
吴岭南搭上的列车向南,而他向北。说起来这还是花岛第一次坐火车,心情有些激动。
这时,韩径夜抖落一身风雪登上来,花岛连忙招手,毫不遮掩脸上的笑容:“队长我给你留了位置!”
韩径夜目不斜视地走过他,于身后一排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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