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门打开,小白裹了一条浴巾哒哒哒跑了出来,全身冒水蒸气。她跑到电视机前,问白建平:“舅舅,风车车和假老练咧?”
白建平嫌弃道:“爬开爬开,莫挡着我看电视。”
“风车车和假老练咧?”
“假老练被风车车吃了,死唠,莫有唠。”
“蛤?”小白一脸的震惊,旋即大声说:“你骗小盆友,假老练才莫有死。”
“对噻,我吹牛皮的,啷个了?”
“……”
这时马兰花追过来,喊小白快点去穿衣服,别感冒了。
小白去了房间,一会儿后兴奋地跑出来,又站在电视机前,面向白建平,说:“看!舅舅,我穿了新衣裳哈。”
小白穿了一件大红色的中式羊毛大衣,小小的她,一下子仿佛长大了不少,成了个小姑娘,把白建平看的愣了愣,旋即目光落在小白的花睡裤上,噢,还是他家的崽。
“要得嗷小白,你穿了新衣裳,好阔爱嘛。”
小白鹅鹅大笑。
白建平问跟出来的马兰花:“这是张老板买的那件吗?”
马兰花一边打量小白,一边回答:“这是其中一件。”
当时张叹给小白买了两件,现在小白穿的是其中一件。
马衣服拉伸直,赞叹衣服的手感很棒,穿在身上很显质感。
“我家小白看起来大了好几岁嗷。”她说,“就是这个花裤裤不适合。”
白建平:“小白可以穿这个参加志强的婚礼,多棒的衣服。”
马兰花纠正:“多棒的娃娃,水灵灵的。”
一边说,一边捏小白的小胳膊小腿、小脸蛋小耳朵……捏的小白嚷嚷:“舅妈不要捏我噻,好疼嗷,嗷~~~”
“我是爱你嘛。”马兰花找借口道。
小白伸手也去捏她:“我也爱你嗷,莫要梭边边噻。”
马兰花被小白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瓜娃子你屁屁儿要开花。”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噻,我只是好喜欢你的屁屁儿嘛。”
小白被马兰花拎到床上,脱掉衣服,让她换上睡衣准备睡觉。
“再让我穿一下嘛。”小白请求道。
“明天再穿,明天你要和舅舅去拍戏嗷,要听话晓得不?”
“晓得唠,张老板会保护我。”
“你啷个张口闭口张老板?”
“我喜欢张老板嘛。”
“为爪子?”
“他帅嘛。”
“小屁孩纸,你晓得啥子是帅么。”
“小柳老师小满老师她们都唆张老板是帅锅嘛。”
“睡告。”
第二天一早,小白不用喊起床,她自己爬起来了,穿好衣服后,站在镜子前臭美,嚯嚯嚯笑。
“行唠行唠,啷个看个没完?”马兰花催促道。
“嚯嚯嚯~~~~好阔爱,我阔爱惨唠。”
马兰花撇撇嘴,受不了这个瓜娃子。
吃过早饭,在马兰花的叮嘱下,小白跟着白建平出门去剧组。
“老爷爷在抽烟。”
“啥子老爷爷在抽烟,这是雾气。”
“嚯嚯,就是老爷爷嘛。”
两人穿过晨雾重重的小巷子,来到西长安街上,这里的雾气被来往的车辆不断冲散,要淡很多。
“舅舅,我们不等张老板吗?”小白问。
“舅舅带你坐地铁,你莫有坐过吧?”
小白被白建平牵着小手,进入地铁站。现在是上班高峰期,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小白穿着大红色的羊毛大衣,戴了小熊猫毛线帽,以及棉手套,挎着小包包,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东张西望,大眼睛到处乱瞄。周围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只怪眼睛不够用。
过安检时,她见前面的大哥哥大姐姐把包包放到传送带上,不用白建平说,主动把挎在身上的小包包放上去,顺便朝安检员嗬嗬傻笑了两声。
“啷个有火车咧?”
看到地铁的那一刻,小白震惊地询问舅舅。舅舅告诉她,那不是火车,那是列车,小白不认同,一节一节的,不是火车是什么。她见过火车,还坐过,从四川老家出来时,她们就是坐火车来的。
两人随着人流进入车厢,没有座位了,但是有个小伙子给小白让了座位。她全程乖乖的坐着,不敢乱动,就是大眼睛在到处乱瞄。
早上八点钟,两人终于到达剧组。
“老白,这是你闺女?这么小?”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小白?你好可爱。”
“老白,从哪里拐来的小朋友,比你好看多了。”
……
一路上,有认识白建平的,见他手里牵个小女孩,纷纷打趣。
“老白,你这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看到白建平脚边的小白,好奇地询问道。
“叔叔好。”小白先一步打招呼。
“呵呵,你也好。”
白建平说是他的外甥女。
眼前这人是主管剧组伙食的负责人,大家都叫他老詹。
老詹闻言,不解地问道:“你是带小朋友来剧组玩吗?这里也没什么玩的,不如去公园或者乐园,比这好玩多了。”
当然这是委婉的说法,他是担心老白照顾小女孩没时间工作,分心怎么能做好事呢。
但是白建平告诉他,小白是来拍戏的,今天有她的戏份。
老詹吃了一惊,再次打量小白,心想哪个角色这是。
这时候张叹找过来了,老詹收起疑惑,笑呵呵地打招呼。
张叹回应了一声,把注意力放在小白身上,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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