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里不止有钱,还掉出张字条,钢笔写的,字很漂亮,也很大气,看得出是下过苦功夫的。
你的联系方式我已删除,向你泼咖啡是我不对。短短的一句话,郑望西却能想到谢飞白的样子神态。大概有些苦恼,眉头轻轻皱着,嘴唇抿着,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解不开。
郑望西笑笑,把字条随手塞进裤子口袋里,订了一张去o市的机票。o市最近有个关于斯拉夫文化的展览,他一直挺有兴趣的,但是因为行程原因总也没去成,今年刚好回国就赶上了这次展览,郑望西想也没想订了机票。
谢飞白万万没想到,和郑望西短暂分别三天之后再一次在机场遇见他。他看见谢飞白鹤立j-i群地站在那里,和一个同行的人说说笑笑,心里有点难受,打算绕着他走,却没想到还没等他绕道,郑望西就追上来了,小跑着过来,搂着他的肩膀,“你怎么也来了?”
谢飞白也觉得莫名其妙,机场又不是他家开的,还不能让他来了?火气也一下子就窜上来,“我就不能来了?”
“哪儿的事儿?我这不是高兴吗?”郑望西笑嘻嘻的。谢飞白腹诽,这哪儿是看见我高兴,明明是跟那个人说说笑笑高兴。
要说谢飞白这个人,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典型,人家对不起他,伤害他,他转头就忘,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小时候谢飞白家里养了一只猫,n_ai声n_ai气的,谢飞白宝贝得不得了,天天不撒手,恨不得睡觉都搂着睡。但是小猫从来不领他的情,谢飞白一过来抱它伸爪子就挠,谢飞白那时候手背上常年都是抓痕。后来小猫变成了老猫,再后来在谢飞白念大学的第一年生了病,没听过去,死在了那个冬天。谢飞白听了还怪难过,买了不少小鱼干放在了猫的墓碑旁。
“这是我朋友,佟孟冉。”郑望西指了指佟孟冉,又要介绍谢飞白给他认识,佟孟冉却率先说话了,“我记得你,你不就那大学生吗?跟西西一起的那个?”
谢飞白想起那天的事儿,不太好意思,于是很严肃地问佟孟冉,“你是在说我土吗?”
“哈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佟孟冉笑着和他握手,觉得郑望西找的这人还挺有趣。
“真的,我都快30了,再过几天我就而立之年了。”谢飞白确实看起来显小,快30岁的人了,还是瘦瘦的,穿着t恤衫,牛仔裤,运动鞋,戴着个黑色金属方框眼镜,还背着个帆布双肩包,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学生。
“不说这个,你这是要去哪儿?”郑望西和他勾肩搭背——其实郑望西有些后悔,他当时不该把话说那么绝的,总想着补救,至于补救关系之后要做那些事儿,谁心里都明镜似的。
“去o市。”谢飞白没约过炮,也不知道和炮友见到了该怎么办,他觉得郑望西这样对他挺别扭的,但是要是让他拒绝他还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再怎么说,这也是挡着这么多人的面。
“巧了,我们也去。是去看斯拉夫的展览?”郑望西想起来,以前谢飞白说过,他喜欢看各种各样的展览,在这之前,郑望西以为谢飞白只是胡诌想要装作他们有共同话题的。没想到他还真是喜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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