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就变得具有某种期待了。忙碌的时候想想之后回国要做的事,会感到兴奋。迹部必须得说忍足在他的规划里占据了不小的一部分。本来只是为了补偿的保护欲,但因为自己也很开心,不会觉得勉强。
那个暑假他们确实也过得很开心,见面忍足就给他做了临时标记,保证了接下来时间的安全。他们一起去了迹部家的别邸度假,玩牌玩整夜,打球打得也很爽,迹部无所顾忌地乱放信息素,忍足都没那么紧绷,时不时会把味道放出来,让迹部满意地在他的味道里打滚。
因为太开心,分离就变得有些难受了。虽然知道三个月之后还会再见,但毕竟又要靠自己过三个月。
忍足在迹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加深了印记。他眷恋地舔着迹部的脖颈,把那个圆形的印记做得如同吻痕。迹部摸着他的头发想,如果有一天忍足找到自己的o,他可能真的会很难过,并不仅仅是从这种方便的角度。
但接下来那次迹部没能回去,正好碰上考试,他不得不给自己用了倍数的抑制剂。他给忍足打了电话,忍足有点失望,但没说什么,只说让他当心。
抑制剂的效用过去之后被强行推迟的发情期猛烈地袭击了迹部,他把自己反锁在宿舍里,整整三天如同地狱,有闻到味道,到了他门前,差点破门而入,而他甚至神志不清地放出了欢迎的信号。看护他的医护人员想给他更多的抑制剂,被迹部拒绝。他知道除了靠自己没有办法能挺过这一切。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成熟了,等待着的采摘,巨大的空虚如被蚂蚁噬身,有一刻他屈服于yù_wàng,希望能被彻底贯穿,但更多时候他只是读着秒希望时间快点过去。
他不怎么敢去想忍足。在这种时候想一个只会让折磨变得更难以忍受。中途他因为脱水昏了过去,醒来时候发现已经被医生注射了抑制剂,这令他感到功败垂成的失落,随后是对自己被安排了命运的愤怒。
o医生找他谈话,大意是这种硬扛是不明智的,会对身体造成负担,抑制剂是解放o的好发明,只需要终身使用,建议他不要这样固执。
迹部看着手背上正在输液的针头。抑制剂使用后的效果他再清楚不过,被削弱了一层感知,对的敏感性下降,无法利用自己的信息素控制他们……他将成为待宰的羔羊,们追逐的猎物。
“不。”他说。扯掉了针头,摆脱了医生,从床上起身。
迹部景吾是个不用抑制剂的o都小心翼翼地掩盖自己的气息生怕被发现,这让他变得尤其显眼。们爱他敬他,也想得到他,好像一切又回到了高中,他得小心地平衡其中的序列关系。们的示好他并不讨厌,但也不想和谁发生更亲密的关系。有一位学长追求他尤其猛烈,迹部对他也有点好感,便让他近了身,有固定作为护卫他的生活总体还算顺畅。
又一个三个月过去,迹部想了一下要不要回国再找忍足,又觉得或许没有必要。这种事对来说是个负担,o的发情期虽然痛苦,也是人生必须经历的磨练,要把已经不在同一辙上的友人强行拉进自己的生活,分担这种责任,就算是迹部也觉得有些过分了。
那年剑桥从11月底就开始下雪,到了12月底已经走到哪里都会沾一身雪花,潮乎乎的让人烦躁。到了学期末,课业繁重,各种学生活动也像疯了一样要搞出成果,迹部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他在人前当然是风光无限,大二年级的级长,校内网球联赛的冠军,但暗地里累得一杯咖啡的时间都会睡着。
他也知道自己的发情期近在眼前,所以格外拼命,赶着最后一点时间做事,方便之后几天时间可以空出来。连着熬了几个晚上之后学长看不过去,把他带出去喝酒泡吧。快到圣诞夜,酒吧里也热热闹闹的,们肆意放着自己的信息素,o们在快乐地大笑起哄。迹部终于完成一项大项目,稍稍放松,也感谢学长一直陪着,就喝多了,头脑愉悦地晕眩着。
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宿舍,学长搀着他,讲着什么趣事,逗得他一直在笑。
到了宿舍时他几乎是靠在学长身上的,没料到学长忽然停下脚步,迹部抬起头,看到忍足站在他的门前,提着箱子,像一尊蒙了雪的雕像。
迹部其实一开始还没意识到,只觉得是做梦。
“侑士——”他叫着,很开心,上前想抱抱他,围巾却被学长拉住了。学长的气息窜了出来,在雪地里显得冷而锋利,攻击性极强。迹部立刻就清醒了几分。
忍足依然素净克制得完全不像是个,任由学长的气像堵墙一样推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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