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警惕性真的是觉得对方那漫不经心的气质对自己不会带来威胁,他慢慢爬出那卷着的被子,看着那白发的孩子。
总感觉长的很熟悉。神器这样想着,眯了眯眼想要将那背光坐着的小孩儿看得更清楚一些。
卷毛挖着鼻子的动作一顿,眼睛惊恐的睁大了一些,伸出手在榻榻米上擦了擦,又淡定的站起身打开门,却在出门的那一瞬间表情扭曲的狂奔起来,嘴里还喊着:“松阳!!!松阳!!!银酱的牛马摔坏了!!!救命啊松阳!!!!他是不是脑子摔出问题了!”
“喂!你这个死卷毛给我闭嘴!!!”蹲在墙角的神器也跑了出去开始追赶那白发的小孩儿。
银时:“不许嘲笑银酱的卷毛!你这是嫉妒!”
归音:“嫉妒?我的头发比你好看多了死卷毛!需要我把你变成秃子么!”
银时:“岂可修?!是不是需要银酱好好调jiao你一下!你可是发誓要穿上女仆装的银酱的牛马!”
归音:“死秃子!”
银时:“变【哔——】女仆!”
两个小孩儿从屋外的台阶上滚了下去扭打成一团,两个人谁也放不过谁,一个扯着头发一个撕着衣服,俨然一幅泼妇打架的现场,撕扯拉拽无一不尽其用。
那私塾正在上课中,一众孩子拿着老师发的书籍沉浸在老师的课堂之中,却只听见一道接着一道的喊声,伴随着扭打的声音,那叫声中的话语越发无下限,其中几个年龄夹在中间还未经人事的孩子红了脸不敢往外看,其他孩子的注意力倒是被吸引了个遍,一群人从桌椅上跑下来看着窗外滚在地上的脸上边打边骂,都开始跟着起哄。
好好的课堂变成了围观群众看戏吃瓜的场所,那些个被打架吸引了的孩子只觉得背后一凉,一个转头发现那拿着书讲课的老师背着双手正看着他们闹腾,只有那挂在脸上的,灿烂的股份的笑容有些不合时宜。
一群人你戳我,我戳着你,也不敢跟着起哄,老老实实的蹭回座位上,拿着书本假装看的认真,只有那偶尔转动的眼珠揭示着他们想要看戏的内心是多么的不平静。
不过……
【松阳老师好可怕!】
在温柔美人老师的暴力镇压下没有人敢去触那个霉头,看着自家老师越发上挑的嘴角,只得打了个寒颤,眼睛再也不敢离开书本。
“大家先看看书,我去外面看看是什么情况。”
衣服收尾的设计使得他的步伐并不大,但他也不急,看着那正在庭院打架打得沉迷其中的两个孩子,从旁边的台阶上走了下去。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
听见有人说话,两人都停止了扭打,归音往后跳了几步远离那个悄无声息传现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坂田银时摸着自己的头发一脸心痛,看着那在自己身后一脸戒备的归音扭曲的笑了起来,转头做出被害人的模样:“松阳,你看银酱的牛马,他醒来居然问我是谁,还跟我打架!银酱的头发,银酱是不是要变成秃子了,快来救救我,我被这个脑子坏掉的变【哔——】女仆装给……松……松阳……?”
抓着自己的头发正一脸凄惨告状的银时看着自己身前脸上笑容越来越灿烂的老师,双手一个颤抖,那几根头发掉在地上,他往旁边看了看,只见那私塾敞开的窗户旁边已经围上了几个好奇的孩子。
——松阳在上课。
——我打扰到他上课了。
——完了。
头顶的疼痛蔓延至全身,身体被直接打进土里,还吃了一嘴巴灰尘,坂田银时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最后看见的只有那松阳穿着木履的脚。
之前还正在跟自己扭打成一团的卷毛一瞬间就被打了,而且还被打进了土里,被一个长相漂亮温柔的男人,直接打进土里,凶残的场景给归音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他顿了顿,也不敢说话,只是那被称为松阳的男子上前一步他便后退一步,倒也不是感受到了对方的恶意,倒不如说松阳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舒适的味道,周身的气氛传递开来,让人也觉得内心平静。
唯一可怕的,就是他那怪力,这难道是什么怪物么?害怕的后退了几步,也不敢看松阳的脸,只是死盯着对方的脚,最后手一紧,转身准备开跑。
——被抓住了!
——要被打了!
脖颈后面的衣服被拉扯着,整个人被提了过去,也不知道两人明明在还有些距离的情况下,自己是怎么被抓住了的。害怕自己也跟那欠揍的卷毛一样被打进土里,他闭着眼睛不敢看那高了自己好几个头的男人,一咬牙,默默等待这疼痛的到来。
迎来的却不是疼痛,一双大手按住了自己打架之后翘起凌乱的头发,他睁开眼睛,只见那栗色长发的男人蹲在自己面前,脸上却是不同于刚才那样令人害怕的笑容,这是真真正正的温柔安抚的笑。
什么都已经记不得,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跟那个白发的小孩儿打了一架,对周围的事物还抱着不信任态度,突然被这样温柔的对待只觉得脸上有些热热的,他眯了眯眼睛,脸上发红,也不敢看眼前那温柔漂亮的男人。
“你怎么了?是不记得了么?”
他撩开自己前面的留海摸了摸那还贴着医用胶布的额头,那包好的胶布掉了一半,上面还沾上了灰尘,露出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只是青紫的模样有些可怕。
松阳将那胶布扯了下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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