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挺有可能的”我想了想,说,”不
过当时小张小颜天天跟咱们在一块,严哥也来了,为什么还要派人去跟踪咱们昵?”
”恐怕是想撇清自己。”
“撇清自己?”
“燕城出现之后,我对他们开始有了一点怀疑,虽然主要是针对燕城,也没有什么怀疑的方向,但是已经开始注意观察他们了。”齐越说,”应该是小张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他们才安排了这一出,引开我的视线,让我们的精力都浪费
在无谓的调查上。”
他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
“我就说昵,怪不得迟季的调查神不知鬼不觉的,那四个人怎么就知道咱们在蹲他们?还雇了四个人偷梁换柱,让咱们扑了个空
说着说着,我都气笑了:
“那个时候咱们还真是被小颜那小子耍得团团转,估计等他回家了,眼镜一摘,肯定跟小张在那儿吐槽那个姓昭的真是个大傻逼昵!”
齐越看着我,也笑了,说:
“知道自己被人耍得团团转,还笑得出来?”
我摊手,说:
”不笑怎么办,还能哭啊?不是我吹,你朗哥我这人毛病不少,但是要说最大的优点,那就是乐观。再难受的事儿,我只要暍一场酒,埋头睡它个三天三夜,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又是一条好汉!再说了,被人骂傻逼这种事儿我又不是没经历过,想当年我当三中逼王那会儿,每次打群架,都得先跟人互喷一顿a
齐越勾勾嘴角,又问:
“那你最难受的时候,是在什么时候?”
我一愣,我最难受的时候就是金廷云忘
了我、齐越又“死”了的那段时间。
基本上那一个月,我都过得浑浑噩噩的,缩在我自己仅剩的别墅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用了一个星期,把家里的酒全都暍光了,啤酒、红酒、白酒,最后连果酒都没有了,就只能跟个尸体似的躺在床上,经常躺着躺着就发起了呆,等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枕头已经湿了一片。、
媒体都以为我因为破产而颜面无光,不敢出门见人,只有我自己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我没有一个可以说句话的人。
那段时间,我只有我自己。、
其实在穿书之前,我也是一个人生活的,只不过和金廷云在一起之后,越来越习惯有他在了而已。
那种落差太大了,要不是我天生乐观,一个月的时间,根本走不出来。、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敢说我完全走出来了,如果不是有齐越在,可能我偶尔发呆,仍然会不自觉地流泪。
这话当然不能告诉齐越了,不仅不能告诉齐越,谁都不能说,妈的,太不爷们儿了。、
我笑笑,说:
“我这人从小到大遭受的挫折打击多了去了,别的不说,从我上小学起,就是在我爸妈的摔摔打打和老师打手板儿的小尺子里夹缝生存起来的,在我的人生里,没有最难受,只有更难受。”
齐越没说话,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心里忽然一跳一一透过他的眼神儿,我知道他看穿我的心思了。
他轻轻搂上我肩膀,说:
”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那么难过了。”
我眼睛一酸,赶紧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来,看向别处。
”齐叔叔,昭奚朗,你们快一点啊!”
小丫头在前边儿大老远的地方朝我们招手,
人都快要变成一个小点儿了,声儿倒是透亮得很,遥遥传过来。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都走到半山腰上了。、
这潜山不太高,也不陡,石板楼梯修得宽阔又平整,走起来几乎不费劲儿,一般脚程的,爬上半个时辰也就上去了。
山上两边儿都是桃树,这会儿桃花儿开了漫山遍野,在灯火和月光的点缀下,还真有点儿如梦似幻的感觉。、
我一把拉起齐越,拽着他往上跑,没一会儿,就在山顶上和他们几个人汇合了。、
山顶人不少,大部分手上都拿着灯笼,看来都是来放天灯的。大人带着小孩儿,丈夫带着妻子,小情侣挽着小手儿互相依偎,虽然夜色盈盈,但是却热闹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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