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昌,你在任十多年之间罪行累累,你现在还有脸问我为何?是真的逼到我们活不下去,你才知道你造了什么孽?”钟逸一脸无惧的看着蹲坐在地上的王永昌,一字一字从嘴里吐出这些话。
王永昌微微一笑:“那又与你何干?林家过的还是不错的吧,难道是因为我封掉了林家铺子?打断了林家的财路?恼羞成怒了?”
别看王永昌此刻情形对他很不利,但他的口气从来没有松过,而且逻辑也没有被钟逸环境打乱,每句话都暗指钟逸只是为了争夺利益。
果然,这话一出之后,钟逸还没如何,刘虎、牛宗、方士三人看向钟逸的目光已经不像之前那般信任了,他们对钟逸,充满了猜忌。
钟逸不屑瞥了王永昌一眼,旋即眼瞳注视到那三人的脸上,好像接下来这番话就是与他们解释一般。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而天下是什么?是黎名百姓芸芸众人,他们生死存亡,他们生活好坏,这才是真正的王朝兴衰,我作为大宁一子,自然要为大宁的未来而着想,大宁在皇上亲力亲为之下,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繁荣景象,可在这繁荣背后,却隐藏着无数的黑暗与阴冷,这些全是可以导致未来走向衰落的可能因素,但这黑暗又是什么?就是你们一个个尸位素餐毫无作为的贪官恶官对百姓的压榨,我钟逸!大宁平民!理当为皇上分忧!为大宁效力!”
这一番话,怔住的不只有王永昌一人,在场的众人都在心中回荡着钟逸荡气回肠的豪气之语。
是,他们虽然是百姓,平凡到尘埃里的一粒沙子。对,他们对大宁政治知之甚少,离之甚远。可钟逸也是如此,但看看这如此之大的对比。
他们只是在为自己生活而奔波,可钟逸呢,却能做对国家对皇上有利的事。
他的高度,世人所不能及也。
可钟逸心底却对自己刚才的话嗤之以鼻,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朝代,所以什么名族归属感,国家荣誉,更是离他远的不知道十万八千里,说的难听一些,钟逸确实如王永昌所说,他是在争取他的利益,可在钟逸,他并不觉得有错,他只是在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林家铺子被封,林府赖以生存的生意没了,林家灭亡指日可待,那林重山呢?林雪瞳呢?随之也要陪葬吧,所以钟逸此举,只能说愧对那些陪他挑战权威的百姓了,可要再选一次的话,他还是会这么做的。
钟逸看着回不过神的众人,紧接着又开口道:“康宁四年三月,凤临府知府之子王侯杰看上白氏之妻,用强硬手段抓回王家府邸,对其妻子实施奸淫,其妻不堪受辱,自杀于王府之中,尸首被抛于乱葬岗,白氏自知知府势力强大,于是进京告御状,在途中被王府下人抓到,打断一条腿送回家中,家中双亲悲痛欲绝,与王永昌之子王侯杰理论,王侯杰对两老人使用暴力,双亲直接暴毙,白氏绝望,心中下定暗杀王侯杰决定,可不幸被发现,对其乱棍打死,其悲号之声,响彻半个凤临府,其事迹,让全府之人愤怒与悲伤,至此,白氏一家四口,死与王侯杰之手,凤临府知府王永昌,对整件事都知晓,可作为父母官并没有救济自己子民,甚至暗许王侯杰作为。”
钟逸所述,勾起了在场众人的回忆,这是一件尘封于历史的事,但一旦浮出,自是满身疮孔,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王永昌听着钟逸所说,并没有辩论,事实上,他也辩论不了,这是事实,血淋淋的事实,谁都要直面此事。
钟逸看向王永昌的时候,王永昌也在看着他,他脸上并没有忏悔,甚至钟逸从中看出了一丝理所应当,似乎没权没势之人,就该受到那么凌辱,就该如此憋屈的死去。
“同年九月,刘氏因与王永昌家仆发生口角上的冲突,王永昌亲自带人将其抓回知府衙门,百仗责罚落入牢狱,可仅仅过了五天,刘氏就在牢狱之中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死相惨烈,让人不忍直视,因刘氏家中还有一子,刘氏双亲起于对白家一家全死的忌惮,因此没有追究,只是其中悲痛,谁人能懂?”这件事被钟逸不含一丝感情的说了出来,可听的人没有一位不动容。
观之王永昌面相,他任不知悔改,果然,王永昌淡淡的对钟逸说道:“刘福的死跟我没关系,那小子身子骨弱,受不住打罢了。”
“王永昌,就连你养的狗都可以在凤临府中为所欲为,你这知府,算是当成凤临府的土皇帝了吧。”钟逸眼睛紧紧盯着他。
王永昌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出现一分血色,他怒斥道:“大胆!皇上之名岂能你等小贼能够忤逆!”
钟逸心中发笑,他能在位如此之久,不是没有道理的,谨言慎行,做的倒是不错。可今日,你这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康宁五年六月......“
“同年十月......”
“康宁七年八月.......”
“康宁八年三月......”
“康宁九年四月......“
王永昌一条一条罄竹难书的罪行从钟逸口中说出,让身旁众人怒火中烧,也有人潸然泪下,被王永昌迫害的家庭,都是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他,可王永昌小人肚量睚眦必报,其种经由他手或者他仆人代劳的,杀害不下五十人。
此人不死,天理难容!
“康宁十年前日,你放纵其子王侯杰,在与人争论之时,动用府中势力,断人两指,断指之人是为裁缝,你这是活生生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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